痛苦了那么久……”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睡了过去。
师安澜不再出声后,浴室里也再没有话语。
唯有一个罕见笑得温柔,充满喜悦的人,含着眼泪,虔诚地亲吻他的血亲。
连着赶了两次趟,师安澜近乎昏睡过去,一整晚连一个梦都没做,再次睁眼时已是天光大亮。
下身肿胀刺痛得厉害,不用看也直到战况惨烈。
他撑起酸软的身体,昏沉的脑袋迷迷瞪瞪的。
四周,好像太安静了一点。
“星宇。”师安澜连叫了几声都没人应,要是放在平时,宁星宇早就眼睛发亮地扑过来,窝在他身边撒娇。
他脚刚挨着地,差点一软栽个跟头,磨磨蹭蹭地挪了半天将屋里巡视完一圈,终于确定,宁星宇真的不告而别地走了。
“也好,当断不断就理不清了。”师安澜愣怔了片刻,缓缓闭眼。
一阵敲门声哐哐直响,似乎不开门就不罢休。
师安澜随便披了件外套,来到门前。
他朝着猫眼外看去,几个穿着警服的人正站在外面,似乎还在交谈着什么。
几个警察一大早就接到了一个民众报案,这个老小区里接连发生了几起盗窃案,损失财物已经到达了重大的程度。
门轻轻往外开,入目是一片雪白,屋内透出的金粉阳光染出光晕,把脖子上白皙皮肉暧昧的痕迹映出,蜿蜒盘旋而上,从领口探出一点淡粉。
灰蓝色的眼眸扫过几人,似被人吮肿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
姣好的容貌很容易让人放下心房,不过几位警察还是提了提嗓子,朗声问道:“你好,我们是片区派出所的警察,这是我们的警号。”
说着,几人相继例行出示警号后,便开始直入主题:“最近小区内接连发生了数起盗窃案,涉案金额巨大,因此我们在小区里走访调查,希望您能够配合。”
“盗窃案?”
“是的,包括您隔壁的屋主也可能是受害者,今天早上保安巡逻的时候,发现您隔壁的房屋窗户大开,从外面看进去很杂乱,这才让我们来看看情况。”警察不紧不慢地解释。
杂乱,依照蔺齐那个洁癖的性子,杂乱几乎与他无缘。
“可是他不是应该在休假……不会吧。”师安澜一直以为蔺齐只是不再见他,而且按照蔺齐的排班作息,也确实很难在门口遇见。
这么说来,蔺齐不在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警察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能问一下您和您的邻居熟悉吗?要是您能联系上他就最好不过了。”
师安澜下意识想说那人和我没关系,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顶着几人不解的眼神倒回屋里,他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把钥匙。
接着,又在几人惊异的表情中把钥匙插进了蔺齐家的门锁里。
老警察欲言又止,年轻的警察憋不住,直接问了出来:“您有邻居的钥匙?”
那表情,活像在看一个偷偷配邻居门锁的钥匙,随时可能会进行一些违法行为的登徒子。
师安澜被几道眼神看得面颊一热,但随即想到钥匙是蔺齐主动给自己的,底气回转,“钥匙是邻居主动给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年轻警察哦了几声,将信将疑地挠着后脑勺。
几人一齐进入了蔺齐家后,均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
抽屉和柜子门都被拉开,杂七杂八的东西散落一地,桌子上向来摆放整齐的物件也东倒西歪,打眼一看就知道,但凡有一个缝的地方通通都被翻了个遍。
师安澜不小心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个趔趄,手不自觉抓住了身旁的酒柜,抓了一手灰。
他愣愣的看着手里灰白的一层。
蔺齐是一个近乎有着强迫症般清洁习惯的人,他家里的每个角落从来都干净如新。
算算时间,和蔺齐不欢而散之后也过了快半个月了……若是蔺齐回来过,屋里绝不可能有这么多灰尘。
几个警察对着窗边的痕迹和乱七八糟的现场拍摄后,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对师安澜说:“如果你能联系上你的邻居,请让他联系我们,或者你给我们打电话也行,这是我们的片区号码,请拿好。”
师安澜愣愣地接过名片,目送警察离去。
他默默垂下眼睫,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随意将名片塞到口袋里。
一墙之隔,连续十几天都没个音信,师安澜还以为是那天闹得太难看,蔺齐故意躲了起来不联系他。
师安澜叹了口气。
蔺齐……安全方面倒不怎么担心,蔺齐资产虽丰却十分低调,身上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超出医生薪资水平的,况且他曾经自己独自生活了快二十年,绝不是什么头脑发热就离家出走的人。
只是这房间满目的狼藉,呵,人又何尝不是呢?
师安澜仰着头,潮红的旖旎染遍了面颊,唇珠因为反复的吮吸肿起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