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己的猜想果然是没错的了,魏长霁手中夹着一根细长的薄荷烟,悠悠地吐出烟雾。
他饶有兴致地笑了一下,再次拿出手机翻看秘书给自己发的信息。
【魏总,这件事的确是我的疏忽。那两个人贪墨了公司的公款,填不上窟窿的话就会被公司起诉坐牢,他们以为师先生是您还未得手的情人,就钻了空子,在食物里下了催情药,打算把师先生送到您手上,我已经让法务去着手起诉他们了。】
魏长霁嘴角带笑,眼神却极为冰冷凛冽,他回复了秘书。
【他们有下药害人的胆量,想来是不止挪了用公款,去找他们还做过什么,至少让他们蹲个十年八年的牢长长记性。】
随后,他就收起了手机,将燃了一半的烟摁灭。
当他走过洗手池边时停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架子上放的漱口水。
师安澜回到婚礼会场,悄咪咪地在冰柜里抓了一小杯冰淇淋,状似吃冰淇淋,实则用勺子把冰淇淋往嘴唇上按,然后再装模作样的吃掉,往复几次,唇上火辣辣的感觉才消下去了一点。
“在吃什么好吃的?怎么不叫小叔一起?”一只手突然拍在师安澜的肩膀上,吓得他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灰蓝色的眼瞳瞪大,原本线条流畅的桃花眼变得圆圆的,如同坚冰融化,眉眼间的清冷散开,晕成了纯白绒羽般的呆愣。
师安澜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的冰淇淋,两片微肿的唇瓣被舔得水润殷红,“小、小叔,有事吗?”
魏长霁半眯着眼,忽然伸出手,指尖轻点在那双唇瓣上,“肿得有点厉害啊,被亲的时候都不会反抗吗?”
师安澜的背后顿时出了一层冷汗,莫名的危机感让他头皮发麻,嘴巴开开合合数次也说不出一句话。
话里有话的感觉太过恐怖,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部肌肉僵硬,勉强才能扯动嘴角,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师安澜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中的小杯子,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小叔吃点冰淇淋吗?味道挺好的。”
魏长霁倒是自然地接过冰淇淋杯子,悠哉地挖出一勺,识趣地岔开话题:“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说起来这也是我的失误,我得向你道歉”
师安澜顺一愣。
“道歉?为什么?”
“因为我的疏忽,我让下属给你送的东西被其他人动了手脚,虽然公司的律师已经在着手起诉那两个败类了,但我还是得亲口对你说一声抱歉。”魏长霁收敛了刚才的随意,神情严肃地给师安澜鞠了一躬。
师安澜想起刚刚看的报告,报告结果上的异常还历历在目,他其实怀疑过宁星宇给他看的报告是假的,毕竟以宁星宇的技术,这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魏长霁的解释和道歉表明宁星宇的确没有欺骗他,师安澜无措地又拿起旁边新的冰淇淋,手上胡乱搅了搅,脑子一时间思绪凌乱。
魏长霁继续说道:“这件事的始末细节目前只有我知道,秘书那边只是一知半解,律师起诉也是以商业罪为主,如果你想追责,律师可以一并告了,如果你不想,那律师会竭力追求顶格判决,争取把你那一份也一起判进去。”
师安澜不知道该怎么办,魏长霁是被歹人钻了空子,宁星宇是因为药物影响,他们都不是主动的。他既没办法怪无辜的人,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找那两个始作俑者出气。
魏长霁见他的脸色越来越沮丧,温声安慰道:“虽然说这话有点高高在上,而且我也没资格这么说,但是,人生难免意外多,这个小插曲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小段,如果你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处理,不妨就放在那里不管,反正也不会更差了,不是吗?”
灰蓝色的眼眸微微睁大,末了又垂下蝴蝶银翼般的眼睫,师安澜抿着嘴唇,不得不承认魏长霁说的不无道理。
“况且,我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了,你也许要开始学着依靠一下新的家人了。”魏长霁修长的手指轻轻缠起师安澜几缕遮挡视线的雪色发丝,动作自然地绕到他的耳后。
魏长霁指腹微微碰了一下发红的耳垂,看着师安澜受惊般往后退了半步,逗得他一张古典出尘的美人面笑得生动,不过暗地里收回来的手指却藏在西裤的口袋里摩挲着回味那娇嫩的触感。
“你、你别动手动脚啊”师安澜本来想喝斥一下魏长霁,被这么一笑,出口却又软下了口气,雪艳的脸上晕着被逗趣后的羞愤。
魏长霁这才停下有些放肆的笑声,向师安澜伸出手说道:“好啦,不逗你了,既然没有那么难过了,来握个手吧,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叔叔了,大侄子。”
见对面的人难得正色起来,师安澜也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那、那以后好好相处吧,毕竟你不戏耍别人的时候,也还算是个靠谱的叔叔。”
“那就先谢谢给我这么高评价的大侄子了。”
这处倒是和谐的叔侄相认,远处的魏大哥魏烁却遥遥望过来,纳闷地想,怎么让那小子去找他大侄子半天都不回来,还笑得跟个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