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但师安澜没有深究,在他看来他和魏长霁除了在最早认识的时候闹过一些乌龙,之后的关系只是一般般而已。
倒是眼前身下的这个男人必须要马上解决一下。
师安澜打断阚泽的吮吸,强行把手抽回来,怒目而视,说道:“你看你做的好事!”
“抱歉,阿澜,以前没说开的时候还好,但是现在你都知道我真实的样子了,我就实在是忍不住。”嘴上是这么说,但阚泽的脸上可没有一丝歉意,反而目光一直追随着那只挂着晶莹唾液的手。
师安澜一脸吃瘪的表情,他就知道,这男人表面再正经骨子里也还是痴汉。
师安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这样就能排遣掉无奈。
他随意地把手上的津液在阚泽饱满结实的胸肌上擦干净,起身去拿摆在沙发另一头,被阚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衣物。毕竟阚泽的衣服对他来说还是太大,随便一动肩背前胸就会露出大片的肌肤,穿出去实在是有碍观瞻。
师安澜抱着衣服还没走两步,就耸着肩认命似的转过身,使劲儿把跟在身后的男人推走,“我要换衣服,你别跟着。”
随后,卫生间的门被紧紧的关上。
阚泽像是一尊雕塑,挺拔的身躯杵在门口不肯离去。
知道师安澜要离开,和师安澜马上就要走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得不到还好,可一旦尝到了拥有的滋味,即便只是短暂的一小会儿也会让人上瘾,每每想到,骨子里都会像是蚁虫爬咬一般,痒痛到无法控制。
阚泽越想便越发的焦躁不安,双目中隐隐有了无法抑制的偏执。
为了抑制那股莫名的冲动,他双手死死地扣在手臂上,拉扯中划拉出一道道细小的伤口,斑斑点点的血渍渗出来,被他随意地抹掉。
“喂,阚泽,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这样了?”
原来在阚泽对抗冲动时,师安澜已经快速换好衣服出来了,他回想起刚才打电话的时候,阚泽近乎失礼的动作,心中总觉得这个向来有着良好教养的人不应当有这样的行为,这和阚泽在小巷子里的所作所为有着奇异的吻合,都是无法抑制冲动和渴望。
阚泽眼中倒影出师安澜担忧的面孔,师安澜的手正搭在他的手上,虽然力道不够,但也竭力地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
由于师安澜没有眼镜,视力不太好,他只能尽量凑到阚泽面前观察阚泽的表情。
芬芳的吐息缭绕在鼻尖,光洁无暇的面孔映入眼帘,阚泽忍不住拥住师安澜,祈求道:“阿澜,你还没主动亲过我,亲亲我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现在为什么那么难受但是你亲我一下,肯定会好很多的。”
温烫的手贴在师安澜的背上,一向沉稳有力的手此时却有些颤抖,师安澜心里不是滋味,阚泽的样子的确有些可怜,被童年的阴影笼罩这么多年都治不好,的确是一种折磨。
如果自己可以给他一点抚慰就当是做件好事吧!
师安澜托起阚泽的脸,轻柔地将唇覆盖上去。
依照阚泽之前的习惯来看,此时他应该紧紧的抱着自己乱啃,结果却出乎师安澜的意料,阚泽只是安安静静的接受,没有其他动作。
一吻结束,阚泽如同泄了力一般靠在师安澜的身上,声音带了点沮丧,“抱歉,我刚刚有点情绪失控了。”
“没事,刚才有帮到你吗?”师安澜摸了摸他扎手的寸头。
“嗯。”阚泽的精气神看着有点不太好,头蹭着师安澜的手,像孩子一样讨安慰。
“没事就好。”师安澜松了一口气,可随即,他又想到魏长霁说很快就到,他只能推开阚泽。
“哎!我该走了,来接我的人应该快到了,那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事联系。”说罢,师安澜便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东西走了。
阚泽一路送他到门口,直到师安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满脸的虚弱立马又变回了巍然不动的平静。
情绪失控的确是真的,所以表现得夸张一点博得主人的同情,对于一只忠犬来说不过分吧。
阚泽的目光微闪,手指触碰嘴唇,怜惜、安抚、同情,尽管这个吻中包含的心意不少,但惟独没有他想要的爱意。
想要成为主人唯一的忠犬,还得更努力一点,而那个医生,那个已经攫取了主人的爱慕的人,是他的头号劲敌。
不过没关系,这样艰难的开局也让他翻盘了,以后他也不会再犯那种低级错误,结局是什么还有待商榷。
“吱呀~”,令人牙酸的门板移动声响起后,或许阳光斜射投下的阴影,阚泽站在门后,眼中带着三分诡谲,只不过在他完全退回阴影后,那奇怪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阚泽家位于老旧街区,一条街都是铺面加住房的配置,虽然好找,却不好停车,所幸今天是工作日,午饭之前的人流不会太多。
师安澜在在楼下四处张望,眼睛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站在墙下的阴影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得以视线恢复。
“安澜,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