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异样貌,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白发少年了。
晨光才微微的亮,这边陲小城就已经熙熙攘攘,生活的气息在黑夜的告别后又日复一日的光临。
师安澜在卢克郡的一家餐厅工作,这家餐厅算得上是便宜量大味道也好,除了本地的居民喜欢光顾,一些途经此处的旅者和冒险者也喜欢来。
“欢迎光临树海餐厅,请问几位”眼前的人让师安澜一愣,不自觉停下了话语。
年纪约莫二十五六的成熟男子摘下兜帽,随着动作飘动的描金衣摆低调却无法忽视,名贵的布料彰显矜贵,彬彬有礼的举止透露着出男子良好的教养,明明是斯文的长相,做派却是不可拒绝的强势。
“一位,找个靠窗的位置,东西还是老样子吧。”
师安澜瑟缩了一下,怯生生地带着男人到窗边的单人桌,不敢抬头直视那双目光犀利的眼睛。
师安澜为男人拉开座椅,倒上一杯水后,就匆匆揣着没派上用场的菜单到后厨。
厨师,同时也是老板看了一眼神色慌张的师安澜,立马了然的在被大肚子撑开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是那位神父先生来了吗?”
师安澜点点头,“他点的还是以前那套,不用变。”
“好嘞!”老板立马开始备菜,嘴巴却没闲着,“话说回来,你怎么这么怕神父先生?我记得他似乎住在你家附近吧,每次来这里也都是找你服务,你应该和他更熟悉才对。”
师安澜手脚麻利地从备餐台上取下已经装盘的菜放在托盘上,敷衍地说了一句:“我不太能应付蔺齐神父那样的类型。”
其实就是怕神父拆穿他作为魅魔的身份,他可不想被教廷追杀。
没等老板继续说些什么,他就以送餐为理由走出了后厨。
心里险险地出了口气,他开始全身心投入工作中如果那道犀利的视线不那么锲而不舍地追着他的话。
那位神父蔺齐先生也算是餐厅的常客,来卢克郡不过半年的时间,但只要不出城执行任务,基本上每餐都在这里用餐。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位神父总是用一种灼灼的目光盯着师安澜,就连戴着的眼镜都无法削弱分毫。
师安澜极力躲避那种目光,假装自己十分忙碌的样子,头也低下来。
门铃声响起,几个佣兵走进来,动作豪放粗鲁,走路横冲直撞,随便找了个没人的桌坐下,大声嚷嚷;“人呢?做不做生意了!”
师安澜正在另一边收拾桌子,但见状也只好先去招待那几个佣兵。
他身旁的食客拉住他的围裙,小声对他说道:“小心点,那几个家伙不是好相与的,已经在城里惹了不少事情了。”
师安澜楞了一下,心中有些不安,但没办法,这是他的工作,也只能对食客道了声谢后前去佣兵那里。
“几位想吃点什么?”
佣兵胡子拉碴的脸四处乱瞟,被师安澜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后本想发火,但眼睛定格在眼前这个白皙纤瘦的美人身上时,目光顿时变得淫邪。
佣兵摩挲下巴,吊儿郎当地吹了一声口哨,“嗨哟!这儿还有个不得了的美人?诶,你说,这是餐馆没错吧,我怎么感觉是进了娼馆啊?哈哈哈哈哈!”
几个佣兵放肆的调戏后,看着师安澜越发难堪的面色,发出闷雷一般的大笑,那胡子拉碴的佣兵还想用粗糙沾着灰渍的手去碰师安澜的脸,准备欣赏小美人被调戏后的惊慌失措。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铁爪般迅疾有力地抓住佣兵,卡着关节向上轻巧地一扭,“咔擦”,佣兵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抱着手蜷缩在地上。
蔺齐弹去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漠轻蔑的眼神仿佛在看几只蹦跶的虫子,轻描淡写地吐出一个字:“滚。”
“你小子什么意思,不知道我们是谁吗!”
余下的几个佣兵见状就要动手,但其中一个瘦得像猴一样的佣兵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个衣着简约贵气的神父,目光在触及蔺齐刚刚揍人的那只手时,神情变得骇然,赶忙拉住其他人,自己挤到前面。
瘦猴搓着手,腆着一张谄媚的笑脸说道:“抱、抱歉,大人,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瘦猴不着痕迹地往身后踢了一脚,微微侧过脸,对着同伴低语,“都给我住手,没看见神父的戒指吗?他至少是个主教!”
另外几个佣兵闻言往神父的手上一看,倒吸一口冷气,这枚绞缠在一起的藤蔓素银戒在中心城无人不晓,能拿到的人基本都是主教级别,摁死几个佣兵不比摁死几只蚂蚁困难,要是落到主教级别的人手里,甭管他们是什么身份都得掂量掂量。
几个人瑟瑟发抖,连忙拖着地上的嚎叫的同伴跑路了。
师安澜见这帮找麻烦的人跑了,终于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蔺齐:“谢谢您,要不是您帮忙,餐馆可能得费点功夫才能解决了。”
蔺齐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眼镜,神色浅淡:“不用谢,只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