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尿水、自己射出来的白精、以及从胞宫里榨出来的淫汁,这回算是彻底的,劈头盖脸地浇在了阚泽的脸上。
他从朦胧的水光中看到,自己心上的主人,仰起了纤长的脖颈,如同濒死的天鹅,灰蓝色的眼睛翻白,口中咕哝着,伸出裹着涎的舌尖。
那不再是与欲望作斗争的抗拒,初步享受情欲的样子,十足的活色生香,藏于心底的内媚风情彻底被开发出来。
骨节粗糙的大手捉住绷直的足弓,满足地叼起脚踝上的嫩肉,啧啧有声地吃起来。
一双深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风景,如同饥饿许久的恶犬才沾荤腥,就等着肿烫的穴眼儿松懈,再次冲进去叩开那圈胞宫。
两个人胡天胡地的交媾到天色渐暗,小小的老式民居里弥漫着浓重的腥臊味。
晚风从窗户外送来一缕凉意,吹得两人总算是清明了些许。
阚泽害怕浑身汗津津的师安澜会着凉,宽厚的身体从后面裹了上去。
棱角分明的唇形游移在已经布满吻痕的后颈,抹去了透着情色的香汗,低沉的声音哑然说道:“今晚留下来吗?”
师安澜撩开湿淋散乱的雪发,露出恹恹的眉眼,声音饕足而慵懒:“不了,我弟弟在家里,得回去。”
“嗯。”阚泽充满正气的剑眉星目此刻温顺得不行,“今天阿澜好厉害,喷了好几次。”
“是不是憋了好久了?又敏感又热情。嗯?乳头怎么好像变大了。”说着,阚泽就好奇地上手捏了一下。
一道淡白色的水线飙射而出,降落在深色的沙发上。
沾满半干液体的手搭在阚泽的手上,雪艳的脸上带着靡靡笑意:“口欲克制不住的话,就吃一下吧。”
两颗奶头虽然大,里面却没多少乳汁,吃了两下就空了。
阚泽舍不得吐出来,含在唇舌之间吮吸舔咬,同时,也抬着眼看着师安澜。
师安澜的确变了,从前的他身体是熟透的,精神却依旧带着几分青涩。
这种感觉,阚泽不好说,大概就是一个给自己筑了笼的鸟,有一天发现,自己原来可以离开笼子,可以放肆享受海阔天空,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飞出去,显得举棋不定,心若浮萍。
可是师安澜打破了什么?谁是引导他做出这种举动的契机?
阚泽对这些一概不知,心里始终压着一团阴影。
倏忽的,阚泽吐出含着的乳头,嘴唇移至师安澜的心口,默默埋下一吻。
无声的深情最是动人。
师安澜的心不是石头做的,难免为此动容。
他敛去笑容,不由得问道:“你喜欢我什么呢?明明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甚至是从海报杂志认识我的,我的人品、性格、喜好你都一概不知,为什么不选择身边的人,而是选择不那么熟悉的我。”
回答这个问题,可以用甜言蜜语,阚泽却不想,最真实的才是最好的答案。
“最开始与其说是一见钟情,倒不如说是见色起意,听起来是很肤浅,但的确是这样的,”想起那段时间的痴迷,阚泽罕见的露出一丝羞赧,“但真实接触到了你之后,反而觉得你的内在比外表更让人喜欢。”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不会因为我的外表觉得我天生就是那么坚强。平等地爱护每一个人的心,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是阚泽第一次说这种近乎肉麻的剖白,好在他的肤色深,看不出脸红。
还、还挺会说的。
师安澜也脸红,被这一顿夸的,扛不住啊。
“不过我很意外,阿澜以前在做爱上面挺抹不开面子的,为什么今天这么主动?而且还是……”还是以一种诱惑的姿态主动。
阚泽喜欢,但他更关心师安澜改变行事风格的原因。
师安澜嘴唇翕动几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事情的起因,只是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自己的坚持挺可笑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说着说着,师安澜突然失去了热情。
不是针对阚泽,也不是针对刚才的运动,就是突然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特别没意思。
而阚泽,他不知道师安澜困扰的根源,只能闻到空气中的苦涩和迷茫。
结实的身躯再次覆上去,愈合后的伤口长出新痂,剐蹭娇嫩的皮肤。
“总会找到答案的。”
一到晚上,老公寓就显得尤为热闹,饭菜香气像是一锅大杂烩,什么样的都有。
可其中的一间却门窗紧闭,窗帘拉得严实,莫名散发着格格不入的低气压。
师安澜进门之后发现屋里没开灯,以为宁星宇出去了。
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被弟弟抓到。
开了灯之后,径直朝厕所走去,希望能赶在宁星宇出现之前,把身上的痕迹都洗干净。
“哥哥这是去哪了?”
一道身影坐在沙发上,似乎已经很久没动了,站起来的时候还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