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电视柜下面的插座,“在那呢,我帮你充了。”
误会解除后心情转好的师安澜也不在吝啬笑容,冲着阚泽给了一个感谢的微笑后,便开始处理手机的事情。
刚一开机,界面就不停蹦出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阚泽和宁星宇的都被他自动过滤掉,但其中夹杂着几个让他心惊肉跳的联系人,他的妈妈。
战战兢兢地回拨给妈妈,电话立马就被接通,另一头熟悉的声音让师安澜缩了缩脖子。
“臭小子,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要上天啊你!”长时间联系不到人的师桂芬女士早已维持不住优雅的形象,没有破口大骂已经是她最后的体面了。
“妈~,这不是手机没电了嘛,我这么大个人了,丢不了。”师安澜小心的陪笑,生怕妈妈来一个大义灭亲。
终于联系上人了,急了一天的师桂芬松了一口气,也不再追究这件事,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跟你说正事,我和你魏叔已经领证了,下礼拜婚礼,你要是来,就和你魏小叔一起回来。”
魏小叔?那不就是魏总吗?!
魏总名为魏长霁,对他倒是不错,但实话说,师安澜并不太想对上魏长霁,每一次和魏长霁交流都莫名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况且,他们之间关系还挺复杂的,更别说当初两人并非是因为师安澜的母亲和魏长霁的大哥谈恋爱,作为未来的家人自然而然的认识,而是被魏长霁远方表亲的蔺齐介绍的。
师安澜扶额,又是一笔烂帐,怎么以前没觉得自己的生活有那么复杂呢?
但他还是好好的答应了母亲,“我知道了,婚礼我一定会去的,妈妈。”
“那你快带你给你魏小叔回个电话,他跟我说他联系你了,但是你一直不接电话,别让人家等太久了。”师桂芬等的就是这句话,听到之后便满意地交代完该说的一切,干脆利落地挂了。
正当师安澜回拨魏长霁的电话时,身体却突然被抱起,随后就被抱在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他戳一下围在腰间的手臂说道:“有什么事等下再说好吗?我现在得回电话呢。”
阚泽先前被师安澜那一笑勾得心中火热,虽然早就知道师安澜的性格并不是外表那般的冷美人,但依旧会为那抹冰雪融化似的笑意悸动。
他深知这个早晨可能是他们近期最后的相处时间,便不再克制自己想用抱他的欲望,直接将人揽入怀中,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阚泽的脸埋在师安澜的脖颈处,闷闷地说道:“你继续,我就是想抱抱你。”
算了,看在他童年被虐待到认知都出现问题的份上,就让让他吧,师安澜心软地想。
“喂,是安澜吗?”电话已经接通,另一头的男声比起阚泽的沉厚,蔺齐的温雅,宁星宇的朝气,应该是一种经过沉淀的清润。
每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师安澜都会无端联想到山间松林中的石板上裹着沁满水汽的青苔,清水溪流顺着缝隙流过时发出潺潺水声,夹杂着一点微小而悠远的古刹钟声。
“魏总,是我,我妈说我们要一起回去参加婚礼是吗?”
“没错,我已经到你家这边找过你了,蔺齐说你们俩吵架了,你跑出去没回家,是这样吗?”魏长霁的说话向来不急不徐,用最温柔的语调问最核心的事,这也是师安澜有点怕他的原因。
“这个,的确是这样,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师安澜害怕魏长霁会问一些他无法回答的问题,紧张得不停的搓阚泽手指上的厚茧,把没吃过苦的手都搓得红彤彤的。
阚泽这个口欲极盛的粘人野犬,主人动一下都恨不得摇着尾巴舔过每一寸皮肉的,怎么可能会放过这只手。
在师安澜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阚泽牢牢地握住那只纤白的手含入口中,脸上的表情却正经得似乎是在擂台上打比赛。
这种用模样正经做着荒淫无度之事的行为,让打着电话的师安澜瞬间化作小结巴,注意力几乎都被手上的湿濡感夺取。
电话的另一头,魏长霁听到自己这个刚晋升为侄子的青年发出一声惊呼,还断断续续的说着“别,我打电话放开等下好吗”之类的话,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粘腻水声作响。
魏长霁眼神一暗,身为一个感情经历也算是丰富的成年人,他多少是听出来了一点打情骂俏的意思,本来还以为师安澜和蔺齐是一对的,他出手就有些不道德了。
不过照现在看,蔺齐似乎还没成功,这不就意味着他也有机会至于他大哥已经成为师安澜继父这件事,反正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道德感不算高的魏长霁根本不在乎。
“安澜,你在听吗?你发个定位给我,我去接你。”
耳边骤然传来魏长霁的询问,师安澜回过神来,“在呢在呢,等下就发给你好吗?”
“那我们一会儿见。”
不知怎么的,师安澜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心情突然变得很不错,连说话都带着明显的愉悦,完全不似对外示人的优雅稳重。
丈二和尚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