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点毛毛的。
一阵香风飘来,师安澜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过来,回头一看,是他的母亲。
师桂芬看到站在窗边的宁星宇后,拉着自家儿子说道:“儿子,星宇来了,你去招呼他一下。”
“他怎么来了?”师安澜转过脸,小声嘀咕。
师桂芬扯着他的手臂,“这有什么?他代表他们家来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既然要了请帖还来捧场,那怎么也不能怠慢人家吧,快去。“
师安澜视线偏移,打着马虎眼儿,“行,我等会去,小叔刚才叫我呢,我先去找他。”
说罢,师安澜脚底跟抹了油似的跑了,师桂芬无可奈何,但儿子已经是个大人了,她不能勉强,只好由着师安澜的想法来,然后用歉意的微笑向宁星宇打了个招呼。
而那一头的宁星宇,早早的就看到了哥哥,他一直在等,等一个两人可以独处的机会。
上次师安澜走后,他特地去医院做了血检,果不其然,他的确中药了,可惜了那杯奶茶早早的扔在了不知道哪个垃圾桶里,没法拿去化验。
不过没关系,有血检报告就够了。
若是操作得当,这倒是个拉近和哥哥之间距离的好机会。
师安澜从妈妈手底下一溜烟地跑出了酒店,来到建筑的一处屋檐下,险险的喘了口气。
他靠在墙壁上,秋红盈满眼眸,连灰蓝的眼瞳都染上了几分暖色。
婚礼的举办地点是一处山庄式酒店,专门做度假和庆典类活动的生意,尤其是酒店后面的一片枫树林,一到秋天便红似焰火,新人在这里举办婚礼,连结婚照都可以现场拍,不浪费一点唯美的景致。
师安澜踩在落下的叶片上,水分还算充分的落叶踩不出声音,只有沙沙的摩擦声,他蹲下来,捞起一片完整的树叶,举过头顶,透着阳光看其中清晰的叶片筋络。
只是一双突兀的马丁靴出现在他的眼前,顺着往上看,是一张熟悉,也意料之中的脸。
“哥哥,我们可以谈谈吗?”宁星宇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递到师安澜面前,只是手指微微弯曲,虚虚的拢着,似乎不太自信。
师安澜没有接受宁星宇的示好,双手往膝盖上一撑,站起来后又靠在墙壁上。
他垂着眼睫,手中把玩着捡起来的那枚枫叶:“就这么说吧,你想谈什么?”
宁星宇苦笑道:“你先看看这个血检报告,等下我会跟你解释的,不管哥哥听完之后还讨不讨厌我,我都会接受的。”
师安澜抬眼看了自己这个异母弟弟一下,接过那一沓纸张,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页边,翻开来看。
里面的各项数据和名词他虽然看不懂,但诊断结果异常还是能知晓一二。
师安澜蹙着眉,把结果那一页放在宁星宇面前说道:“你是想说,那天的事是因为你身体有问题?”
“是,医生说我是不小心吃到了什么药,才会理智趋近于无,还做出侵犯你的举动。”宁星宇握紧拳头,满脸祈求,“哥哥,我承认,我的确对你有那方面的心思,事后也有窃喜过那种亲密,但我真的没有想过伤害你。”
“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哥哥不要认为我是个坏人就好。”
宁星宇神情带着易碎感,五官又长得美艳,平常自信飞扬的上挑狐狸眼此时低垂着,一番西子捧心的做派很能激起人的怜悯之心,更别说心肠本就不硬的师安澜。
师安澜扶着额头,冲着宁星宇摆摆手,“咱们毕竟是兄弟,既然事出有因,那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咱们以后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我不想对着你说重话,但是我希望你能清楚,咱们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那些心思,就收起来吧。”
师安澜说完之后长舒一口气,抬头却看到宁星宇无声的流下两行泪,轻轻的泪滴俞有千斤,一下一下砸在师安澜的心上。
他慌乱地想要伸出手替宁星宇擦一下,却又怕过于亲近的距离会让宁星宇误会,就差没急得团团转了。
宁星宇自己拭去眼泪,泪中带着脆弱的笑,用微弱的哭腔问道:“那哥哥可以亲我一下吗?就算是要划上句号,我也还是想在结束之前被哥哥主动亲一次,就当是给我一点安慰好吗?”
师安澜无语凝噎,怎么这帮家伙都喜欢在被拒绝之后要亲亲啊?关键是对着那种几乎卑微祈求的眼神,不答应的话会显得自己很铁石心肠、冷酷无情,活像个玩弄感情的渣男。
他是真的很想转身就走,但眼看着那双尚且还湿润着的眼睛再次蓄满泪水,鼻头也红红的,师安澜的动作就僵住了。
宁星宇期期艾艾地去拉师安澜的袖口,头都要垂到胸口了,口中还反复用微弱的声音说着“求你”。
师安澜认命地闭上眼睛,把头一抬,说道:“行吧行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倏忽,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师安澜感觉到宁星宇的唇覆盖下来,带着霸道急切的意味,湿热的舌头如同游蛇般进入师安澜的口中,与他的舌缠绕在一起,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