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阚泽如同泄了力一般靠在师安澜的身上,声音带了点沮丧,“抱歉,我刚刚有点情绪失控了。”
“没事,刚才有帮到你吗?”师安澜摸了摸他扎手的寸头。
“嗯。”阚泽的精气神看着有点不太好,头蹭着师安澜的手,像孩子一样讨安慰。
“没事就好。”师安澜松了一口气,可随即,他又想到魏长霁说很快就到,他只能推开阚泽。
“哎!我该走了,来接我的人应该快到了,那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事联系。”说罢,师安澜便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东西走了。
阚泽一路送他到门口,直到师安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满脸的虚弱立马又变回了巍然不动的平静。
情绪失控的确是真的,所以表现得夸张一点博得主人的同情,对于一只忠犬来说不过分吧。
阚泽的目光微闪,手指触碰嘴唇,怜惜、安抚、同情,尽管这个吻中包含的心意不少,但惟独没有他想要的爱意。
想要成为主人唯一的忠犬,还得更努力一点,而那个医生,那个已经攫取了主人的爱慕的人,是他的头号劲敌。
不过没关系,这样艰难的开局也让他翻盘了,以后他也不会再犯那种低级错误,结局是什么还有待商榷。
“吱呀~”,令人牙酸的门板移动声响起后,或许阳光斜射投下的阴影,阚泽站在门后,眼中带着三分诡谲,只不过在他完全退回阴影后,那奇怪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阚泽家位于老旧街区,一条街都是铺面加住房的配置,虽然好找,却不好停车,所幸今天是工作日,午饭之前的人流不会太多。
师安澜在在楼下四处张望,眼睛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站在墙下的阴影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得以视线恢复。
“安澜,这边。”清泉流水似的声音很有特点,是魏长霁。
师安澜回过头,身后不远处听着一辆低调的雷克萨斯,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靠在车门上,正冲着他挥手。
师安澜硬着头皮走过去,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句:“魏总。”
魏长霁唇边的笑意丝毫不受师安澜警觉小兽炸毛般的反应影响,依旧标准得体得像教科书。
魏长霁的长相偏向古典柔和,一头鸦羽似的长发很衬他的气质,看起来似乎就是一个玩艺术的公子哥。
不过把他当作公子哥轻视的人都在他手里栽了个大跟头,而他也最擅长用这副翩翩公子的外表掩饰自己笑里藏刀和滴水不漏的作风。
他那大哥魏烁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平白长了一副精明相。
“怎么还叫魏总,以后要叫小叔了。”魏长霁笑着,打开车门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师安澜坐入后座,手护在师安澜的头顶,然后一起进了后座。
“小、小叔。”师安澜低低地唤了一声。
魏长霁十分受用,双腿交叠在一起,指尖轻轻敲打在光洁的座椅皮面上,嘴角还噙着笑。
只是眼神滑到师安澜颈侧上的红痕时,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安澜交新朋友了?看来关系很不错啊,都是可以借住的关系了。”
师安澜僵着脖子说道:“还好吧,就是普通朋友。”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交朋友,之前你可是只有蔺齐一个朋友呢。”
师安澜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坐姿正襟危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皮料,虽然不知道魏长霁怎么突然对他的交友产生了兴趣,但就像魏长霁前面说的,他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多了解了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这个外表小的时候不太招同龄人喜欢,那个时候一直是蔺齐在陪我照顾我,而且和他的关系很稳定,也就不太缺友情了。”师安澜答道。
魏长霁眼中盛着晦暗不明的光,语调依旧不急不徐:“那这次吵架还挺严重的,如果我是他,你脾气好又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基本上和你是吵不起来的。”
师安澜神色复杂,的确,但瞒着他给他抹那种药的事情已经碰到了他的底线,这点他不会退步。
可那么多年的相伴和照顾,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况且自己几乎已经做好了和蔺齐相伴一生的准备。
或许他太过心软,可这种事,对于他而言太难抉择了。
魏长霁一看师安澜的表情,立马就明白蔺齐怕是真踩到雷区了。
虽然他有点好奇具体原因,但身为小叔,问出这样的问题会显得失礼。
确定猜想的魏长霁试图转移话题:“对了,昨天送给你的东西感觉怎么样?我让秘书挑了几个最受年轻人欢迎的点心和奶茶,还挺不好买的。”
师安澜想起来他还没道谢,“我还没吃,但看着挺不错的。那个,奶茶我给我弟弟喝了,您的心意我领了,谢谢。”
“弟弟?你妈妈不是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他是我父亲再婚后生的孩子,最近放假来找我玩,也不知道他回家没有。”说起这个师安澜神色复杂,但一想到被按在沙发上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