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察觉到不对,想离开。方生摆摆手让他留下了,自己将晃儿抱起来,倒是没对亲儿子有什么迁怒,一边漫不经心逗儿子,一边将一沓纸抛给那位元老,没说一句话。
元老接过,只是一眼,原本来兴师问罪的人就脸色煞白,翻到最后,猛然站起,冷汗涔涔:“我、我不知情这和我没关系!”
——先前刑堂堂主的发难并非毫无缘由。堂主倒是一心只为调查,但所谓诸多可疑证据链,背后却是花姐在暗中搞鬼,故意对外泄露隆升情报,缔造了近期的“内鬼”事件,再将脏水往楚晖身上泼。
原因也简单。她背景好,长得好,儿子好,一向受方生宠爱,差不多是此前被公认为这场夺嫡大戏最可能得胜的那位。说得多了,她也如此自居,对那“皇位”看得就更重。早在方生明确宣布楚晖地位前,就警醒地察觉到了他的威胁——
晃儿年幼,长到能做事的年纪少说还要十几年。楚晖小方生十九岁,正是最年轻力壮的时候,学历高,能力又强,眼见着已经接手白道产业了,顺便把隆升的黑色产业也接个班,可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再加上方生从不掩饰的对楚晖明晃晃的偏袒,思前想后,花姐决定先下手为强,提前将竞争对手扫出局。
只不过没扫成,反而把自己扫出去了。
有一点她其实没想错——正常情况下,就她和方生的关系,楚晖还真会对她多抱有几分尊重的。若只是口角之争,楚晖无论如何也不会将疯狂的那面展现出来。
可惜,在她决定栽赃楚晖的那一刻起,方生已经放弃了她。
她倒霉表哥还在磕磕绊绊疯狂解释,冷汗流了一脑门,竭力证明自己毫不知情。
方生轻轻拍着被表舅吓到的晃儿,头也没抬,淡淡道:“我知道你不知情。”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但你的下属就未必了。”
随后招招手,喊上旁边装木头人生怕听太多秘辛被灭口的姜沉,先行离开了。
留下这位元老满脸后怕,冷汗浸透后背衣物。
出了门上了车,一路沉默的方生忽然伸手将姜沉拽到车后座。司机在他动作示意下升起挡板,方生扯下了姜沉的裤子。
“生、生哥”
操他的方生,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几天忙着把之前当保镖时欠下的事给补回来,忙昏了头,忘了做润滑。姜沉不敢反抗,猝不及防下只能顺着力度往下跪,绞尽脑汁找理由:
“这里太小了,要不我先给您口?”
理由合情合理。虽然今天这辆是加宽过的轿车,以方生的体型而言却只是让他能坐得舒坦,想来个人叠人的双人运动对后座空间的要求未免太高。
但方生依然沉默,动作强硬而不容置喙,扯得烦了干脆一把撕开他裤子,把姜沉整个人摁进自己双腿间。
空间有限。姜沉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跪在地上,前胸直接贴上了前排椅背,被撕烂的长裤与内裤松垮垮地挂在膝弯,稍微往前倾些,裸露的臀部就蹭上了身后方生鼓鼓囊囊的裆部。
这姿势让他有些呼吸不畅,却动弹不得。方生强有力的大腿像两块钢板,将他牢牢夹在腿间。姜沉抗拒不了,也不敢抗拒,只能咬着牙忍受身后被手指侵入,草草扩张几下,那根炙烫坚硬的粗长玩意儿就捅了进来。
“呃”
熟悉的撕裂感的疼痛再度袭来,身体像被一把刀劈开,无论经历多少次,这种从内而外被人活生生分成两半的疼痛依然难以适应。姜沉死死咬着牙,仰起的脖颈上青筋暴起,无处着力的手握成拳抵着前座,几乎要把椅背凿个洞,才勉强压抑住惨叫,和一拳揍向后面的本能。
方生大抵也是不好受的。太紧了,多半感觉不到舒爽,反而会被夹得生疼。直到现在姜沉都没闹明白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急切,连路上的时间都不愿意等,火急火燎就拽着人要发泄,估计也永远闹不明白,但能抖着声音竭力寻找机会:
“生哥,我可以自己扩张,您再进来。”
尾音化作一声闷哼。方生用行动拒绝了他再一次的请求,挺腰了动起来。
未经润滑扩张的后穴干涩逼仄,方生就用撕裂后的鲜血润滑。抽插了数十下,习惯了被异物侵入的肠道渐渐湿润起来,紧致的穴口也松了些,更柔顺地贴合着身后性器的奸弄,凸起的腺体在一次次挺动时被刮蹭过,快感逐渐大过疼痛。
姜沉为这具身体的适应程度感到悲哀,唇齿间溢出的却是压抑的呻吟。这个姿势实在无处受力,他几乎整个人都被顶上前座,膝盖磨得生疼,口鼻抵着坚硬的椅背,呼吸越发困难,氧气好像随着方生一次次操干消耗殆尽。
他眼前有些发黑,混杂着难以分辨的疼痛与快感,黑色里又掺上了大片雪花状的彩色噪点。昏昏沉沉间,姜沉绝望地想,这一次恐怕很难捱。
日,被撕烂的裤子给报销吗。
方生好像很生气。
整个人都快要被操进前座椅背的姜沉有些疑惑,更多是迷茫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