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情的会面后,第二天,隆升旗下的公司就遭到了安全局的查封,而更巧合的是,这是之后一系列针对隆升恶意事件的起始。”
等不及保镖说完,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刑堂堂主的恶意图穷见匕。“楚公子,”三个字将讽刺念得淋漓尽致,“你是海归高材生,或许你能帮我算算,这种巧合的概率是多少?”
楚晖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怀疑我?”他几乎是在冷笑,“我怎么可能——”
却被打断。
“楚公子你不要太着急,”堂主的娃娃脸上恶意快要溢出来,“怎么会没可能呢?比如啊、只是打个比方,楚公子想要更进一步,可不就只有……”暗示性地往上指了一指,“那个位置了嘛。”
几乎是在挑明了在说。
楚晖面色阴沉。柔和俊秀的容貌在一瞬变得冷漠,却还真没有出口反驳。
因为他说得算是真话。
产业发展至今,早已不再是最初只会喊打喊杀的街头小帮派。除了核心的黑色产业链,明面上合法的企业也遍布各行各业,跨遍各国。
很多人都知道,或者聪明些的猜得出,楚晖将会是隆升明面上洗白产业的掌权者。但,楚晖并不止局限于“洗白”。
一个鲜少有人知道的,但并不难推理的事实:
楚晖是方生在国外的代理人。
隆升早已在a国发展到极致,自然要向外扩张。准确来说早在前期、还未发展壮大时,不论是为了走私、亦或进货,总会主动被动地与外国接触——那时可不像现在这样,出国都照样做大哥,外面人毕恭毕敬主动逢迎;基于历史原因,许多黑手党与帮派文化源远流长,甚至有形成家族代代相传的规模,早期从他们手中讨利益,那可真是踩着刀尖冒险。
从十三岁去y国读私立高中,楚晖就在暗地里为方生处理国外的事了。这么多年在国外学业之余东奔西跑,一个人忙到连轴转,是给他精英履历增光添彩,也是在办更多不能放到台面上的活。
毫不夸张地讲,没有楚晖打下的基础,隆升虽然最终也能因体量够大而步入国际——以无需退让的强势的龙头姿态——但时间定然会慢上几年,甚至十几年。
严格来说,只在海外,楚晖才是隆升幕后真正的老大。
所以,明面上的未来持有者,暗地里海外分部的老大,隆升的二把手。这样早已登峰造极的楚晖,想要更进一步怕是只剩方生那个位置了。
“楚公子,您说,这理由大不大呢?”
“阁下很有写的天赋。”楚晖冷淡道。
堂主不由合掌轻拍,“那么,我接下来按照证据所描绘的,公子觉得真不真实呢?”
他说了很多。是——非常严丝合缝的推理。人证、物证俱在,重叠的时间线,古怪的汇款记录,处处令人生疑的行为轨迹
说得多了,连许多站中立态度的旁听者都忍不住心生疑窦,暗想,难怪这位新任堂主敢一上来就不加掩饰地针对楚晖,这证据足的,由不得人不信。倘若换了个其他人,怕是根本没机会被喊来当面询问,而直接被判了死刑吧
明显大起来的交谈声并没有影响楚晖的情绪,他表情淡漠,笔挺优雅的仪态分毫不减,一副并不很在乎的样子。
直到——
“更何况,楚公子,我感觉你误会了。”堂主笑呵呵道,“只是我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将大家聚在一起呢?自然是”
话点到为止。
但意思明确。
——是方生在怀疑。
“什——”
从容不迫的面具碎了。楚晖猛然不可置信地抬头,试图从方生脸上看出答案,心慌下却什么也没看出。
耳边苍蝇仍在叽叽喳喳发出堂主幸灾乐祸的挑拨声音,像耳鸣。失去方生信任的可能性哪怕只是百分之一也足够让他心理崩溃。一瞬的失控下,本能先于理智,膝盖弯曲,没有任何缓冲的,“咣”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哥!您信我!我没有!!”
方生皱了皱眉,终于说了自楚晖进来后的第一句话:“你先起来。”
慌乱中的楚晖聪明才智都卡了壳,像个初出茅庐的新手,磕磕绊绊一个劲剖心窝子却越发笨嘴笨舌,只会徒劳地重复:“我真没有,您信我”
“楚公子真是好算盘,”苍蝇声音大起来,不阴不阳地刺他,“板上钉钉的证据一句不提,倒打起感情牌了。”
——又在转瞬成为慌乱中的宣泄口。
“因为你的逻辑太站不住脚,我不觉得有任何值得说的。”
楚晖阴狠地盯着他。撕了优雅绅士的皮,那股多年海外黑色产业实际经营者的血腥味就溢出来了,倘若目光能伤人,怕是能一寸寸剐了堂主。
但在没法明确推翻证据链前,这反应更像狡辩的威胁。随后开展的辩论拉锯更是冗长,让旁听者忍不住将心里天平向对面倾去……
——“咔嚓”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响亮。打断了所有辩论。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