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宇瞥他一眼。
陈麟声看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拖延一口唾沫,又跪了回去。
他不怕麦秋宇。
因为现在还没关灯。
因为他们还没有来到一个狭小的房间,那里只有一张床,却有窗户,没有灯光。
他不知道麦秋宇为何突然叫他来。而且看这人的脸色,就知道他心情并不算好。
“过来,”麦秋宇又下达了指令。
陈麟声犹豫了几秒后,将双手撑在了地上,向麦秋宇爬去。
这种雌伏的行径让陈麟声头皮发麻。他还穿着衣服,却要像狗一样爬动。
做狗好吗?
为什么人也争先恐后地要去做。
他不算能理解,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触。至少,麦秋宇曾经掌掴他臀部的时候,他真的感受到了精神上的满足。虽然痛,痛得他从挣扎到流着泪、颤抖着趴好,安静地迎接下一巴掌。
陈麟声不理解自己。
或许这也是他报应的一部分。
没有父母管教,他做了坏事,走了错路,老天爷就派人来管教他。
麦秋宇是其中之一。
他笨拙地爬过去,趴在麦秋宇脚边。
说实话,陈麟声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麦秋宇也一样。
爬得很丑,很笨,和跪姿一样,让人不想去看。
麦秋宇紧紧盯着他。
看着乖驯拜服在地上的陈麟声,麦秋宇并没有感受到满足,这在他的意料之内。他知道那颗脑袋里一定在想别的事,这个没有良心的小贼,一定在想些别的东西。
陈麟声永远不会像他遇见的那些sub一样,沉浸在情欲的红河里,脑袋里只有主人的命令和支配。
你情我愿的爱欲永远无法主宰陈麟声。麦秋宇身体里升起一阵难耐的燥热。越是这样,他越有侵占这人的冲动。
可笑的调教游戏结束了。
麦秋宇一把抓起陈麟声的领子,将他拽起来,碰见卧房里的双人床上。
他甚至有点想笑,怀疑陈麟声是不是故意耍他。
在玄关跪着睡着了。
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狗。
麦秋宇作为一个混迹圈内数年的do,拒绝过无数人的肉体求欢,事实上,他只享受控制他人精神的过程。
只需要一个手势,就能让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失禁。
多么令人满足。
可不知为何,一见到陈麟声,他就会失控。
他对此隐有预感。正是因为他控制不了陈麟声的精神,反而更加想占领他的肉体。他沦落了,沦落到低级的情欲里。
“脱衣服。”
“啊?”
“我让你脱衣服。”
手扶上扣子的一瞬间,陈麟声松了口气。
果然比起当狗,他更喜欢货真价实的性爱。他喜欢带着管教意味的动作、言语,却没办法真的接受自己彻底低面前人一头。
大哥,你欠了人家几百万,还要什么自尊。陈麟声难得在心里絮语,教训自己。
他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衣服,露出雪白的肉体。肉红的乳尖和长度正好的阴茎都露在外面,青蓝色血管攀在手臂上,像几条细细的蛇。
他躺在柔软的床上,呈大字型摊开。
阴茎之下,一道隐秘而干涩的缝若隐若现。
陈麟声闭上了眼睛。
来吧,就让他的报应插入他的报应,让他的报应解决他的报应,再让他的报应满足他的报应。
他的生活,就是一段段诘屈聱牙却含有真实隐喻的白痴绕口令。
下一秒,一双有些发凉的手摸了上来。它在陈麟声身上慢慢游走,像摸砧板上鱼肉的脉络。修长而灵巧的手指将陈麟声摸热,摸喘,然后顺着小腹而下,引起一阵细细的、使人小小颤抖的痒意。
麦秋宇扶开了陈麟声的阴茎,将手掌附上了那条因畸形而生出的肉缝。
看起来许久没人掰开过。
麦秋宇掰开了它。
露出里面小小的肉唇,阴蒂,尿口,和一口敏感点生得极浅的穴。
麦秋宇忽然发现自己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他扬起巴掌,朝那口肉穴扇了过去。
陈麟声惊叫一声。
麦秋宇人生中第一次性爱就是跟面前这副躯体。
在那之前,他不明白为什么性爱会让人上瘾,在那之后,陈麟声高潮颤栗的场面,他总是在眼里心里翻来覆去播放许多遍。
麦秋宇不喜欢自己的失控。即使昔日面对赤身裸体蹭他裤腿的人形犬,他也只是抛去一个冷眼而已。他以自己的克制与挑剔而骄傲。
可他一看到这张脸,这具肉体,就想拥抱,想占有,西裤勃起的阳具宣告着他的急不可耐。
或许,做爱也有雏鸟效应。
想起自己的第一次竟然是给了一个不知羞耻的贼,还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