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在你面前。”
“熙贞,求你,求求你,哪怕一个字,求你。”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好痛苦,我好难过,熙贞……熙贞你看看我好吗。”
“熙贞……”
郑基石情绪失控,难掩痛苦凄凉,他在摇晃这个人,他在呼唤这个人,一声声,一句句,声泪俱下,沙哑哽噎。
“熙贞……”
“求求你回应我吧,你看我,你看我啊!”
“还有我!还有我在这里!”
“熙贞……我的心在流血,每分每秒都在痛,我好难受,我求求你……就当可怜我好不好……”
“求你……求你了熙贞……”
他紧紧搂住这个人,像拥住最后一丝幻想,埋入她的小腹中,将一个男人的脆弱和痛不欲生全然展现。
“熙贞……”
“我害怕……我好害怕……”
“别让我害怕……”
“求求你……我求求你……”
“求你了……”
“熙贞……”
他在哭,他在流泪,他泣不成声,他颤栗着奉献灵魂和一切所有。
但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这个人。
在止痛药的作用下。
她一动不动,静谧美好,小脸安恬嫣然,微垂的眉眼,秀丽纯真,模样动人。
无情无欲,俯瞰一切。
她不出来,她躲进壳里,她不愿出来了。
那里是天堂,那里是梦乡。
谁也无法伤害。
谁也无法逼迫。
沉睡吧。
安眠吧。
没人,没人能再将她狠狠摔落,毫不怜惜,没有怜悯的。
她将永远无忧无虑的被温暖包围。
在天堂,在梦里。
当夜。
“今天谢谢你了妈妈。”
阳台边。
郑基石抽着烟向父母道谢,那眼睛依然红红的,此时此刻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那边。
妈妈一直没有出声,过了良久良久,才响起一句不加掩饰的心疼和难过。
“怎么会弄成这样。”
今天帮那孩子擦洗身体的时候,那大的小的,淤青,伤口,看得她都要落泪。
“父母看见了……”
“该有多痛心。”
“她已经没有爸爸和妈妈了。”
这话题太沉重了,郑妈妈连忙转移话题,她怕心爱的儿子因太伤心而痛苦,所以尽量使语气积极起来。
“小石啊。”
“熙贞喜欢吃什么。”
“妈妈明天做好给你们带过去。”
唉……
还能怎么办呢。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的无情人,只是看着太可怜了,要是父母在世的话,怕是要心疼的滴血,日日夜夜辗转难眠啊。
算了。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自己实在不忍心了。
心里太难受。
釜山高等检察厅。
有一位戴着口罩的男人徘徊在门口,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攥紧了手掌,不一会儿,检察厅走出了前来通风报信的人。
“已经找到了。”
“关于本人家庭亲属的所有档案都调走了,现在釜山高检只能听首尔那边的命令。”
“刚刚已经向釜山警察厅下达了传讯命令。”
“这次不是开玩笑。”
“彻底惹毛了首尔高检,等来了只有打击和报复,你知道统合党的作风一向毒辣。”
男人呼出一口凉气,他知道躲不过去了,凭这弱小的力量,难以撼动那些人。
事到如今。
他只能努力办到自己能做到的事情。
“拜托你了。”
“如果警察厅行动抓人,请务必……手下留情。”
毕竟都是被牵连的无辜人。
“还请你多多照顾,只要撑过明晚之前就行。”
他看见旧相识犹豫不决,于是毫不犹豫的掏出了一个文件,目光灼灼的真切请求。
“一点小心意。”
“那……好吧,我尽量参与到审讯中。”
“谢谢。”
男人交待完所有事后,紧紧抓住从首尔带来的公文包,那里是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上车之后,查看了发来的跟踪消息。
“南浦洞……”
一定要趁他们还没有找到之前。
将东西交给那个人。
第二天。
郑基石睡得有些沉,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洗漱完毕后,看见熙贞没有醒,于是光速出门,想要买一些日用品和衣服。
他有些头疼,也许是宿醉,喝了太多酒。
晕乎乎的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