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形式发生。
绝对不能。
可他没有拦住,而是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异状打的措手不及。
“Joe?”
她似有预感,惊怔迷茫,三番两次与这个意大利男人的偶遇,怎么可能是巧合。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
Joe的出现。
恰恰是她日思夜想,梦里苦苦祈求的所要和所得!
“熙……熙贞!”
“听着!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也许觉得不敢相信,但却非常重要!”
只见Joe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喘着气,像是从某种追捕中逃脱,蓝色眼睛绽放惊人的光芒,力气之大,差点陷进她的骨里。
“什……”
“什么?”
咚咚咚——
咚咚咚——
她无比剧烈的心跳声,快到吓死人,清澈明净的瞳仁里不仅倒映出另外俩人上前的身影,还有眼前男人目光里的诚挚与热烈。
咚咚咚——
咚咚咚——
胸口又热又烫,有什么东西,突地蹦出来了。
“熙贞!”
“你不是父不详,你的亲生父亲早在三年前就知晓你的存在。”
“他亲眼看过你的车赛,他亲自去过柏林电影节。”
“你学会的《爱之梦》,是他让我教给你的。”
“你受到的委屈和不公正,他感到愤怒和伤心。”
“熙贞!”
“他困在了韩国,他被那些险恶之徒围追堵截!”
“熙贞!”
“他等着你回国见他!”
轰隆隆一声响。
在一宠儿惊惧恐怒的颤抖下。
上帝啊。
闭上了眼。
混战修罗(一)
韩国时间18:36分。
NAVER独家:【南熙贞荣获法国艺术及文学最高荣誉勋章由法国外交部长德里安亲自授予】
大韩民国里,女艺人第一名。
泰国一趟,镀金一层。
法国一去,钻石铺满。
荣耀是什么,这就是荣耀,历史上第一人,创造众多记录的第一人,无人能超越的第一人。
她的前途光辉永铸,她的未来光明灿烂。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没有半分沉浸在韩国女艺人里第一位获得法国最高荣誉勋章的自豪中,而是急匆匆的赶回来。
此时,南熙贞的脑海里浮现的竟是年初元旦之际,一位命理师格外嘱咐自己的话。
【按八字看,你的父亲依旧健在,虽然年少分离,但这两年应该见过才对】
【忌怒忌恐,怒伤肝,恐伤肾】
【切记忌恐忌怒,切记,切记啊】
切记切记。
可是怎么能不怒!怎么能不恐!
这次不信玄学都不行了,因为太准了!老师说,自己父母康健,虽从小与生父别离,但父一方尚且健在,近两年他们还见过面的!
真的,真的见过面。
在车赛,在柏林,在一切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期待与之相逢。
她激动到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时。
一瓢冷水猛地泼下来。
【他困在了韩国他被那些险恶之徒围追堵截】
险恶之徒……
谁是险恶之徒?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是那些打着爱她旗号的人们,是那些以为她好来要挟的人们,她自然清楚都会有谁!
在韩国。
还能有谁一手遮天?还能有谁可以轻轻松松的掩埋掉一个人?
这让她怎么能不恐!怎么能不怒!
不管了!
不顾了!
她要回国!她要见面!她要亲眼见到爸爸以后,问一句为什么现在才来找自己!
可不行。
真的不行。
冷静,要冷静啊。
南熙贞拭了拭眼睛,哽咽不已,一直手颤,是亢奋是激动更是扼制,因为不能冲动,一旦冲动就全完了。
“Joe。”
她满眼通红,声音沙哑,眼神却亮到惊人,仿佛里面有一太阳灼灼燃烧。
“我会回国,我会去见他。”
“但是。”
“我们要躲过一些人的耳目,你懂吗?”
只要回到韩国,那就再无自由之身,万般动静全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
这是她亲身经历过的血泪教训。
因为就连爸爸他都无法脱困,被人胁制在那个地方,根本不能动身,幸好Joe机灵一个人逃了出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
Joe在法国搬救兵,而她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飞回去,等后备力量一到,她立马和爸爸走!
仁川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