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灵魂阴暗、作恶多端的人面前,他们是那么的不堪一击,而那些喜欢犯罪的人,又是那样的数不清。在冷风中吹得越久,并不会因为越适应寒冷就不向往温暖;看过了那些痛苦和脆弱,也并不会因为自己努力去变得冷酷而枉顾人情。”夏雪平再次闭上了眼睛,然后把手轻轻放在了车门的扶手上,按下了按钮,打开了一点点车窗。细小绵软的雪花随着顽皮的冷风吹进了车子里,掉在座椅上化成几滴水珠,车子里的暖风又很快就让那几滴水珠蒸发不见;车子外面的空气着实冰冷,但是嗅起来却格外的清新。
她又轻松地笑了笑,接着对我说道:“不过这样也好,让你做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也能锻炼锻炼你,也可以让你这小混蛋知道知道,做刑警真的没有在警校上课、做模拟案件那么简单——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不经过分局的磨砺直接让你来我身边,算不算害了你。”“怎么就害了我呢?嘿嘿,我不是‘还抱得雪平归’了么!”我得意地说道。
“哼!把你美得……”她笑了笑,又突然严肃道,“待会见了劲峰,你可不能表现出来哦……毕竟咱们俩的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嗯,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对着夏雪平安慰地笑了笑。
“你知道劲峰为什么突然要这么正式地请咱们俩吃饭么?而且还是去这么贵的餐厅?他要干什么啊?”夏雪平又一次对我疑惑地问道。
我倒吸着凉气,按着手边的按钮关上了夏雪平那边的窗户,我怕本来心思就不稳的我,再一着凉,车子也跟着开不好。我眨了眨眼,略怀忐忑地对夏雪平说道:“我也不知道,他电话里没说。我觉得要么是美茵的事情,要么……他是不是,因为上次跟你一起并肩作战,想和你……”夏雪平看着我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和我怎么样呀?你想说什么?”“想和你……‘涛声依旧’呗。”我忍着心里的苦,故意借用小品里的话表达了自己的忧虑。
“哈哈!”夏雪平忍不住彻底笑出了声,“哎呀,看来有你在我身边,以后我吃饺子吃包子吃肉饼,都不用蘸醋了——你放心吧小混蛋,不可能的!上次他帮我引刘虹莺出来,那还不是为了美茵他自己先着了刘虹莺的道?而且,以我对劲峰的了解,他要是真有那心思,他更可能会选择把我约到家里,而不是饭店!何况……”夏雪平原本一边说一边笑着,但是话说了一半,到这个垦结上,突然卡了壳,她迅速住了嘴,同时斜着眼睛快速瞟了我一眼,接着就不说话了。
“嗯?‘何况’什么?”“啊,没事……”夏雪平含了又含津唾,接着开了口,“我想说的是,‘何况’我跟他都离婚这么多年了,之间的情谊早就淡了;他不也跟陈美瑭领了结婚证么,之前他忙工作、又受了委屈被抓进看守所,一直没时间为陈美瑭治丧,在他心里对于陈美瑭,应该还有未了余情。他不可能再对我动心思的。所以小醋坛子,你就放心吧。”说着,夏雪平还抓住了我的手,“就算是他想要复婚,我也不会答应的。”我的心房一时间,变得比这车里更暖。
——只是若不是为了跟夏雪平破镜重圆,那么父亲这么心急火燎地请我和夏雪平吃饭,又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是美茵考了什么好成绩了?也不能够吧,上次他和陈美瑭领了结婚证、给他高兴到愣是把自己灌晕,而且还请了张霁隆全家赴宴,最后却还只是在饭店大堂摆下一桌、让服务员用屏风隔开的,这次怎么就预定包厢了?
夏雪平看着我,仿佛窥破我的心思一般,对我说道:“好啦,别瞎猜了,你这孩子就是喜欢瞎猜。劲峰为了什么请咱们吃饭,去了不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是什么鸿门宴,你就安心开车吧。”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去哪可能一点都不念叨。然而,当我把车子开到靠近这家“麟港渔村”大饭店的时候,我几乎完全忘了心里的郁结——透过一层的大落地窗往用餐大厅里瞧去,满眼的金碧辉煌自然不用说,眼见着靠窗子用餐的那些食客面前的银盏瓷碗中冒着热气的汤羹粥酪、大盘小碟中的青红素肴、棕黄烩炒、香煎酥炸、生脍熟炙,我直接无视了门童保安的指挥,把车子整整当当压在了两个停车位之间的分隔线上。上学的时候,我便经常出去打牙祭、填口腹,一般的餐厅里,大堂点餐无论是否可口,那些菜品的卖相其实是永远都要比包厢上菜低上一个等级的;而这里的菜品,只是在大堂的看起来就如此可口,那真不知道父亲预定的包厢里等下要上来的菜品会好吃到什么样。
“嗳唷,何秋岩代理组长,擦擦你的口水好吗?你都多大人了,总让我见你这样!矜持点不行呀?”夏雪平敲了敲我的脑门说道。
我边揉着脑门边调整着车子的位置,然后对她问道:“我啥时候总这样了,不就这么一会儿么?”“哼!还说呢……”夏雪平小声嘀咕式地问道,“你这小混蛋只要见了两样东西就馋,你自己都不知道啊?”“两样东西?什么啊?”“一个是好吃的……还有一个是我。”夏雪平双目透着一股小埋怨和挑逗,忍俊不禁地说道。
“说的不太准确:还有一个,是脱了衣服之后的你。”夏雪平没说话,直接伸手捏了捏我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