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让自己做出出格甚至在女儿子宫里内射的行为,父亲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过错,并在心里加倍谴责自己。
——那么父亲是为了什么呢?……难道,这是一种托付么?也只有以“托付”的目的安排的相亲,才既符合父亲的性格和作风,也符合这对父子的形象和家庭。只不过父亲不是已经被局里平冤昭雪、连公民档案上都不会留下任何不良记录的么?他还要再“托付”什么呢?父亲一定有事在瞒着我,还有美茵,或许还包括夏雪平。
眼前的大事便是要好好安抚这个小坏丫头的情绪,这样的话我才能更方便地去了解父亲给美茵安排这次相亲的理由:“你听父亲偷打电话,都听到什么了?”“……就大半夜的,在客厅里,我听他说了一大堆询问关于那个男生的问题,最后他说了一句‘同意见面’之类的话,还说,‘当然希望两个孩子能好好相处,这样的话等有那么一天结婚了,也会幸福的’。”美茵又气又悲伤地说道。
“哼,我说小坏丫头,这就你任性了!”我眼珠一转,想了一套说辞对美茵安慰道。
“怎么你也……”“让我把话说完!——父亲说的是‘同意见面’,那就说明不是父亲提出来的相亲,既然不是他主动提出来,何谈‘要把你送走’、‘这个家不要你’这样的话来?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吧,那个男生和他爸爸都是言谈举止相当气派的人,他们的家庭背景肯定够强横,能跟父亲提出来跟你相亲,那还不是看上你这臭丫头的长相和气质了?父亲刚被时事传媒那帮人摆了一道,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豪绅巨富式的人物想要约父亲和你见一面,什么话都没多说,拿着钱让咱们一家四口人上这种挥金如土的地方来——哈,人家拿钱,然后让父亲来充作当主,人家自降身份作为宾客,你说对方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父亲敢不来?这社会就这样,礼貌也好、面子也罢,总有一种东西是让任何人对某些事都无法拒绝的。你说夏雪平号称‘冷血孤狼’,她是个不和不群的女人,平时很少去应酬,但是遇到人家伊尔根觉罗氏集团家那个在咱们重案二组当警察的格格结婚,那赵嘉霖平时跟夏雪平在局里走对头碰,叫一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么样,夏雪平不也去了么?更何况,你这只是个相亲,相亲也不表示就一定要逼同意就跟那个小子谈恋爱、订婚结婚吧?就只是坐下来见个面吃个饭、聊聊天而已,感觉不好你连微信都不用加,你就只顾吃饭,吃得差不多了擦嘴就走,以后见了面也装不认识就好么!又不是马上给你塞到那小子的被窝里去,瞧你这么大脾气……”“你说什么呢?讨厌!”美茵听了,直接朝着我的胸口猛捶了两拳,然后又接着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一个字也不说。
“现在心情好点了么?”我拍了拍美茵的后背,对她说道。
趴在桌上的美茵眼角含泪,转过头耷拉着眉毛看着我,但也就两三秒之后,她突然眯起眼睛对我居心不良地笑了起来:“嘿嘿,妈妈和哥哥要回家住了呢!以后每天晚上,嘻嘻,我都可以……嘿嘿嘿!”“啊?”听了这话,我立刻有些慌了,“可以什么?你要干什么?”“你怕什么?……反正我没把你和妈妈的事情告诉过父亲就是了,嘻嘻!”美茵擦掉了眼角旁渗出的一滴泪,故意把脸凑到我的面前,抿着嘴巴调皮地看着我。
我刚准备追问,恰巧包厢的门被再次打开。我只得立刻住了嘴,然后迅速地把放在美茵后背上的手移开。美茵见我的动作如此飞快,对我笑得更加灿烂了,但旋即她也把自己脸上的任何表情收起,再次用手背擦拭了一遍之后,面部肌肉木然地看着门口。
回到房间里的那个所谓的“姑妈”,她的情绪要比被夏雪平叫出包厢之前镇定了不少,她仍然满怀欣喜地看着美茵,但并不再做出什么过激出格的行为,只是在脸上堆满了灿烂而幸福、且在我和美茵看来都觉得有点瘆人的笑。她一脱掉那件风格有些科幻奇葩的外套,身上的这组爆乳、蜂腰加上肥臀,倒真有些让我的鼻腔里冒火,尤其是她的毛衫,虽然圆领包裹住了她的颈根,但在她胸前却有个倒三角形状的镂空,那对我形容不出多少尺码的巨胸露出了半边,饥肠辘辘的我只是看着就有些饱腹感;但紧跟着她走起路来时候的怪异姿势、再加上她坐在椅子上之后皱着眉头的样子再加上坐下去时候的动作之缓慢,用不着我自己拿对夏雪平的忠贞提醒我自己,我便已经倒了胃口:这个“姑妈”一身的肉弹,很可能都是用硅胶和玻尿酸加工出来的“装备”而已——好多女人一出国,就愿意按照欧美的审美开始整容,这种事情我向来既迷惑又厌恶。
不过从她坐下之后,她倒是也开始对我热情了,还很积极地向我打了声招呼:“哎哟,你就是秋岩吧,个子长这么高!”但之后,她的注意力仍旧完全放在美茵身上。
而那对父子,当回到包厢里之后的状态虽然仍是喜悦,但他父子俩的眼睛也规矩了许多,不再来回朝着任何人的身上乱扫,并且,那个小男生似乎有意无意地在躲着夏雪平,非要是目光碰上夏雪平,他的额头便开始冒出冷汗来,然后接着把脸转过去闪躲着,连一个字也不敢跟夏雪平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