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2019年9月13日“啪——”
就像我所预料到的那样,父亲在等着我把房门关上之后,放下手里的那块蛋糕和那罐咖啡,朝着我的脸颊就删了一巴掌。
我觉得我活该承受这一巴掌。
我跟夏雪平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他如果真的能仅限于追究我的责任、骂我如何大逆不道、如何yIn心炽盛、如何无耻乱纲,而不去苛责夏雪平的话,那么我认打。
但也不知道是他瞄错了,还是他故意的,这一“巴掌”
完全是用四根手指打过来的,因此打得虽然响,却并不疼。
“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
父亲愤怒地看着我,用着经历了三个多月的风霜折磨和生死之苦后低沉而沙哑嗓音对我小声质问道。
我很想说一句“知道”,但在这一刻看着父亲越来越深的眼窝、还有脸上越来越明显的皱纹,我在这一秒,心里又突然没了底气。
父亲插着腰,眼睛瞪圆了看着我,咬牙切齿地转身怒哼了一口气,然后又平静地转过头,凝视着我半天,然后对我招了招手,自己也先坐到了我的电脑桌上:“坐下吧。”
说完,自己抠开了咖啡易拉罐,也打开了蛋糕的塑料盒盖,拿起了叉子舀了一勺放进了嘴里。
我从桌上也拿过咖啡,打开了之后,喝着这冰冷、苦涩中又带着浓郁的nai油甜腻的ye体。
我记得我从小就见父亲经常在寒冬腊月的时候仍然喜欢吃一口凉的喝一口冷的,冻秋梨雪糕冰棍自然不在话下,吃剩的东西放在冰箱里之后也不等捂热了就吃,那时候夏雪平和小时候的美茵还经常因此合起伙来围着他批斗他。
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嗜冷,但在这一刻,这冷咖啡灌进肚子里,确实让我头脑清醒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
“说说吧,你跟雪平……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在打了我一巴掌之后,父亲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多少的愠怒,这在我看来多少还是有些不大对劲的,尽管他和夏雪平已经离婚多年;当然父亲向来也都是这个脾气,无论有多大情绪,他都习惯把事情藏在自己心里,正因为如此,我想他才能像现在这样跟我心平气和。
“您是指什么?”
我对父亲问道。
“指什么?”
父亲听了却有些迷惑,接着问道,“我当然是指你对你妈妈做的事情!——以我对雪平的了解,她是不可能主动去对你做些关于这方面的什么事情的,对吧?”
我深呼吸了一来回,对父亲说道:“您说对了。是我犯了禽兽不如的性子。
真正从……呼……我和夏雪平开始这样的关系,从严格意义上算,就是从11月份开始的;但之前有一次,夏雪平被那个一直对咱们家很好的叫刘彬的人渣叫去吃饭,结果酒席上她被人下了春药,她自己没察觉,也多亏张霁隆跟他女朋友吃饭,正好在附近,打电话让我把夏雪平救下来了,但那一晚上我也被人下药了——事情很复杂——总之我俩都没忍住……”
“她被人下药?这种失误不像她能犯出来的……”
父亲接着吃了一口蛋糕,对我说道。
“对,到现在我也觉得这事情不对劲,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shi鞋?夏雪平马失前蹄了一次呗,赶巧被我碰上了……”
我说道。
“我再问你,儿子,”
父亲抬起头,脸色Yin沉而郑重地看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爸,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请您直说。”
我硬着头皮看着父亲。
“什么意思?唉……我早就知道,你在警专和警院上学的时候,没少,拈花惹草:一下子谈了两个女朋友,结果还去外面跟别的小女生去宾馆开房这事情,是你做的吧?那两个姑娘,一个叫伊倩宁,一个叫贾雨蓉,两个姑娘都跟你有过肌肤之亲,也都因为你打了好几架,人家俩姑娘的父母都去我编辑部找过我好几次你知道么?这些年你们警校的德育处领导也找过我很多次,你知道么?”
我在震惊的同时,哑口无言。
“当时我就在想,反正你也是个男孩子,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旺盛也是正常的,只要不去强行欺负人家女生,女生自己愿意,也就罢了。不过你都有了那么多的可以派遣寂寞的对象,你为什么还要对你自己的妈妈做这样的事情?你是觉得很刺激么!你好大的胆子啊!”
“爸,你说错了……”
我抿了一下唾沫,看着父亲的眼睛说道,“我对夏雪平是真心的。”
“什么?”
父亲再次懵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时间,我激动得有些颤抖、紧张得有些口吃,“自打我从进了重桉一组,重新回到夏雪平身边之后……您也知道,她在当年杀了艾立威他哥结果让我和美茵在学校里跟着吃瓜落之后、以及她跟您离婚之后,我是有多恨她;但在九月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