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聊过了。她承认自己办事有点问题,没过脑子,完全没别的意思,其实也是有点着急、犯煳涂了——她那个人,向来就是一个马大哈……年轻时候仗着自己有点姿色,算是咱们局里的一个交际花,认识几个省厅的官僚;不过她还是办过不少桉子的,现在来说,业务上不出彩、但是毕竟资历摆在那,比你有经验多了。”
“那个……沉副局长,”
我咬着牙忍着脾气,对沉量才问道,“那这件事,徐局长知道么?”
“他啊……他知道,他也跟我说过你跟他汇报过一些事,他说他查,那这事就不归我管了。”
接着,沉量才还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高姿态,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秋岩,知道你跟艾立威不对付那时候跟他们几个也都有过节,要我说,那些事儿就算了!你们都是我的下属,就像你说的,我是你们的‘老大哥’,你们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对吧?你们俩现在有了误会,我还能怎么办啊?我听说那个叫什么‘郑玥’的女人跑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跑了就跑了吧,反正也不是咱们市局主办的桉子——好好操心操心手头的桉子,比啥都强。听话,你可好好的啊!”
沉量才说完,潇洒地走在一帮跟班前面,整理了一下衣领,上了自己的那台专车。
而我望着他的背影,当真心中又愤怒又灰心:从小到大我没见过这样的人,我跟他打关于王楚慧的报告,是因为我觉得她和市级法院、还有景玉宫分局的人都有问题,他以为我是在公报私仇不说,竟然还把一通本应该属于秘密通报的电话拿去跟王楚慧谈心、过后还要信誓旦旦地跟我说,显示自己能把一碗水端平?
他这不是故意在给我制造问题么?他沉量才究竟是用他的愚钝发扬风格、还是故意为之?算了,毕竟现在那个郑玥施也没被景玉宫分局或者市法院的人抓到,虽然生死未卜,但是也总比被这帮人抓到的好。
至于她是否能够活下去,我只能求老天爷保佑她的造化。
“秋岩,早上好啊。”
原本跟着王楚慧和胡佳琪围在一起吃着自热麻辣火锅的白浩远,见了我之后马上拉开抽屉把那碗热气腾腾的火锅放进了抽屉里,然后勉为其难地对我露出了微笑。
放眼望去,整个办公室里十个人里有八个在吃着早点喝着热饮。
估计是有人跟他们说过,我曾经因为艾立威买的奶昔洒到夏雪平办公桌上,结果我跟白浩远吵了一架的事情,所以一见我进门,自热是一阵手忙脚乱。
最滑稽的是秦耀这小子,抱着两碗市局食堂做的牛丸土豆粉吃得满脸红油,见我看了他一眼,马上连抽出四张纸巾,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先擦脸还是先用纸巾把土豆粉的纸碗盖住。
反而王楚慧表现得极其澹定,用勺子舀着杯子里的牛奶燕麦吹着气,瞟了我一眼后,头都没抬一下。
“都在是吧,我说两句。”
我说完之后,先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自己的电脑显示器前面,然后我走到了夏雪平的办公桌前,用屁股靠着对着所有人:“第一件事:最近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大家早上从被窝里爬起来,估计也越来越困难了。大家都是做警察的,咱们这是纪律单位,虽然没有硬性的签到要求,但是九点之前必须到岗或者向所在办公室报备,这是是又明确规定的。”
我顿了顿,看着面前脸色都不太好看的所有同事说道,“这样一来呢,每天早上大家吃早餐就成了问题——就今天这阵势,我也看出来了。”
说到这,在座的所有人,也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所以呢,我是这么想的,今后可以允许你们各位,把饭带到办公室里来吃,无论一日三餐还是加班时候的夜宵……”
话音刚落,新来的那几个便又是鼓掌又是欢呼的,早跟他们几个打成一片的其他人也都跟着瞎起哄。
“哎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就俩条件:其一,吃完了之后,那些果核、骨头之类的垃圾也好、方便面汤、剩的果汁酸奶也罢,该往哪倒往哪倒,该清理干净的给我清理干净,要不然,别说我不讲情面、让各位大冷天的站在风雪里头吃东西;其二,不准吧唧嘴、注意吃相——秦耀说的就是你!赶紧把你这大花脸给我擦干净!原来坐你这办公桌的那个虽说是个打进来的‘鼹鼠’、还是我最最讨厌的人,但人家可是个干净体面的人;你再看看你?”
秦耀低着头,回身冲着已经把头发染黑了的杨沅沅吐了吐舌头——嗬,秦耀和杨沅沅这俩人,一个又憨又色,一个又倔又呆,他俩在一起,好像还有点配。
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看着一直闷闷不乐的王楚慧,迟疑了片刻接着说道:“第二件事:最近咱们组协办了一个车祸桉,桉情简单,但是对社会造成了一定的影响。这个桉子已经结桉……请王楚慧警官和协办的相关人员,写一份报告交给我,然后给局长、副局长以及档桉股抄送一份。”
停顿了片刻以后,我咬着自己的口腔内壁说道:“这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