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今天咱们那位‘小字母C’没上班,我也不知道安保局那帮黄鼠狼查到什么程度了。”“哎唷!真恶心……”夏雪平听了我的描述,看了看手里的盐醋味薯片,皱眉抿嘴朝着车窗外强压下膈肌的反应,然后卷起薯片袋的开口,把薯片放回了面前的抽屉里,接着她握住了我的右手对我问道,“你今天过得怎么样?我估计,我家小混蛋肯定过得比我悠闲吧!”“我的天,还悠闲呢……你猜现在咱们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是谁?”“是你。”夏雪平眼睛眨也没眨地说道。
“嗯?你怎么知道?徐远告诉你的?”“我听你这么一说,恐怕这代理组长只能是你了。而且以我对一组的了解,你应该是硬被胡佳期、白浩远、王楚慧他们三个摁在这个位置上的。”夏雪平果真都猜到了。
“我家夏雪平大人真是神机妙算!”看着她笑了笑之后,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只是今天,我不只是累,而且挫败感也太强烈了——我当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遇到的第一个案子,居然是要把受害人变成被告。”“嗯?这是怎么回事?”夏雪平万分不解地看着我。
于是趁着排队等红绿灯的工夫,我便给夏雪平把今天去见那个叫郑玥施的女人的事情,她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案子的简要报告和法庭上所发生的事情都跟夏雪平一五一十地说了,而且还有郑玥施所告诉我的关于“天网”的那些话,当然还有孟伟鳌、蒋帆自己的手下和秦彦侠企图拿钱让郑玥施撤诉的事情——除了王楚慧今天在办公室里和车上对我表露出来的浪荡,我估计对夏雪平说了的话,要么夏雪平不会信,要么也只是给夏雪平徒增烦恼。王楚慧的事情,只能靠我自己去处理。
夏雪平单手放在车窗旁撑着脸颊,闭着眼睛吸收着我说的东西,思忖良久,又对我说道:“其实我今天也才知道,‘天网’的人在进行着洗钱和放高利贷的生意——周荻这边,抓了几个开设地下钱庄的人,他们还在审。只是,我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怎么讲?”夏雪平睁开眼,用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假如在你宿舍的卧室里,我想跟你玩捉迷藏,我捉你藏,你会怎么办?”“哈哈,我能怎么办?束手就擒呗。”我对夏雪平笑着说道。
“正经点!你好好动脑想想!”夏雪平有些急,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我宿舍因为占了个位置不好,所以在局里算大的了;但即便这样,那小卧室也就那么大点地方,玩捉迷藏能藏哪?”夏雪平咂了一下嘴唇,正经地看着我问道:“我的意思是:如果非要让你藏,你准备藏在哪?”我想了想,对夏雪平说道:“那就只有窗帘后面了,旁边是电脑桌……”“对的。那么当你藏在窗帘后面的时候,会把你的手脚故意露出来让我或者别人看到么?”“那当然不会!我肯定蜷曲着身子,怎么可能……”话说到这,我茅塞顿开,“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说,这帮人不一定是‘天网’的!”“没错,不一定。”夏雪平转头看着前方对我说道,“我心里现在对‘天网’做出来的大致画像,大概是一个神秘组织的形象——如果这是一个组织的话。倘若它是一个神秘组织,他们所做的事情也应当万分小心,他们害怕被外界了解他们的存在,同时他们也想用这种神秘感为其他人制造恐惧。那么结合这两点,我认为,他们应该不会去从事这种一般都是那些比较张扬却脆弱的黑道团体才会去做的事情。”然后夏雪平停顿了片刻,脸色有些阴沉地说道,“而且我也不大相信,那些放高利贷和洗钱的人,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做到害死你的外公和你舅舅、外婆他们,还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一谈到这个话题,我和夏雪平之间的气氛便永远都会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我只好厚着脸皮、硬着头皮转换话题:“唉,反正徐远说这件事他准备让他在社会上的人查,连风纪处保卫处都不经手,我也无所谓了。我只是觉得,不能帮着那个叫郑玥施的女人找出真相挺可惜的。”“没什么可惜的。”夏雪平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刚回来,那案子就收尾了,这不是你的错。而且办案的权力不是在景玉宫那边么,而且还是检察院在参与。也是没办法的。”“话是这么说……”我抓起头发,然后双手扶着方向盘转着弯说道,“只是我感觉,我要是没去见这个郑玥施倒也罢了;见了那么可怜的女人,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我心里真的是……夏雪平,你之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么?”“当然遇到过,还因为这种事情闯了不少祸的说:不是自己的案子,只是因为自己同情那些受害人和家属的遭遇就奋不顾身,结果到最后却鸡飞蛋打;我还见过很多很多自杀的、一瞬间精神失常从此彻底疯掉的,还有一些认为是我没有做到位、到最后连我一起憎恨甚至要危害你和美茵的——那时候你还小,我跟劲峰怕吓到你们,都没让你们知道。”夏雪平曾经的含辛茹苦,让这一刻的我对她油然而生出无比的怜惜:“所以你那么拼了命的办案、顶着各种无聊的谩骂无情地击杀那些十恶不赦的犯人,不仅因为你对外公、外婆、舅舅他们的死心存执念,也是因为你见过太多太多遭遇到不幸的无辜者。”“是的。但是没办法啊:在这世上,确实好人很多,但是大多数的好人都很羸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