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却也有耿诚的原因。
淮宇轩惯常将自己藏在暗处,这么暴露出来,定然是会被盯上不放。
犹豫不决不是他的性格,短暂的思索后,淮宇轩不再刻意躲开人群,自然就有耿诚安插的眼线前去通知了他。
然后,淮宇轩就被两人一左一右地拦住了。
呈现出奚青菱看见的三人站在一起气氛微妙的场面。
淮宇轩被两人盯着,也不显得气势微弱,一席夫子的粗布麻衣也难以掩饰他本身气质,成熟男人从容自若道,“两位,我们不曾相识吧?拦下淮某有何贵干?”
“别装了,”耿诚被昨晚上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儿见了淮宇轩也没点好脸色,直言道,“互相都知道彼此的底细,还做这种伪装,技巧太拙劣了吧?”
耿诚根据自己近来的探查,觉得淮宇轩不是会做出这种毫无意义举动的性格,他每一步棋都带着目的,像是阴毒的蛇,藏在暗处,只要出手攻击就能将敌人置之死地。
蛰伏多年,等待时机一朝反击。这样耐得住性子的人很可怕。
现在时机已到,当前的淮宇轩应该是锋芒毕露谁也掩不住他光芒的存在,可是……为什么淮宇轩看起来这么矛盾违和,连这样明显的危机也不设防戒备,就这么孤身一人暴露出来?是留有后手?可他安排的人已经深入了清河镇,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对。
耿诚皱眉,都怀疑自己的情报是不是哪里出现了偏差,这个仅仅只有外表看起来压迫力十足的男人,会是他的任务目标?就他能威胁到朝政武林叫天地换新颜?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他总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么至关重要的点。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耿诚目光锐利如鹰隼,探究地盯着他,眉头紧皱。
淮宇轩下意识地往热闹的中心瞥了一眼,及时又止住本能动作,他双手抱胸,闲散地倚靠着墙,语气平淡,带着淡淡不耐的杀意,“看看热闹,这也得和你报备?”
壮汉夫子做匪寇那阵子,作奸犯科的事没少干,他本身也算不得是什么好人,这么一身凶悍气势,轻易将两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压制住,以一敌二也并不显得弱势。
“不过是奚府赘婿,还真把奚府当自己的地盘了?”淮宇轩嘲讽说道,话语是锋利的匕首往耿诚心口扎。
耿诚面上带了愤怒憋屈,他这么正直的性子,淮宇轩说真话他也没法反驳。
傅雪风拧着眉,手指已经搭上剑柄。
他心里烦着,寻人无果,还得浪费时间来陪耿诚盯人,说什么危险人物,叫他看来也没几分值得重视的。
傅雪风的视线频繁在淮宇轩的心脏脖颈扫过,状似随意站立,实则是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这么热烈的视线盯着人,也太不礼貌了吧。”淮宇轩平静的声音点明他已经识破了傅雪风的想法。
虽然如此,淮宇轩浑身破绽的靠立也没有改变。
傅雪风敢肯定自己出手的话他没有办法防御住。
这是一场豪赌,淮宇轩在赌奚四小姐在耿诚心中的重要性。
在她开心的日子,耿诚敢动手见血吗?
淮宇轩阴翳又带着挑衅的目光落在耿诚身上,耿诚感觉自己被他那黑沉的双眼看透了一般,手臂上冒起鸡皮疙瘩,憋闷不爽,伸手挡下傅雪风。
“现在不能动手。”耿诚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转头又警告起看热闹的罪魁祸首,“你也别神气,迟早宰了你!”
“期待。”淮宇轩气定神闲,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
在他看来,这两都是小孩儿,轻飘飘的威胁狠话谁都会说,他要是每一个都当真,在匪窝里那会儿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我倒是好奇,你查我做什么?我好好地在清河镇教书育人。”淮宇轩盯着那边的热闹,状似很感兴趣,实则一双眼都盯着红裙少女,戴上面纱也遮掩不了的美貌,他得尽力克制自己眼中露出贪婪痴恋。
每次和她的视线不小心碰撞在一起,淮宇轩的心脏都会猛地跳动一下,他捏紧了手指不敢表现出来,他不能让敌人看出自己已经有了弱点。
淮宇轩愿意为了奚四小姐付出所有,可他不能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呵,你说这种话,自己能信吗?”耿诚冷笑,压低声音,“即将引起叛乱的前朝七皇子,多少百姓都要因为你流离失所,你说我为什么查你?”
“没发生的事情怎么能算在我头上?”淮宇轩被点破了心思也不慌乱,反而还义正言辞地指责起来,“这就是你们的江湖规矩?举着一杆正义大旗,暗地里却全是干的龌蹉阴暗勾当,照你这么判断,我也能平白无故杀人,再给他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耿诚一个年轻人差点被他绕了进去,眼神都出现些许茫然。
傅雪风怒其不争地拍了一下他的背,清冽嗓音如山间冷泉,“都是歪理。”
耿诚更显得愤怒,恨恨道,“你在清河镇蛰伏十年是都用来练习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