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谁都能干……”“然后你现在戴着‘色色眼镜’看夏雪平,把她全身都看光光了,对吧?”美茵说完,又吐了吐舌头。
“跟你说正经的呢!当刑警这件事,真没那么好玩……”“那你不是也撑下来了吗?你是对夏雪平有禁忌的爱恋也好,你是想超越她也好,你是遇到了生命危险也罢,是遇到了其他瞧不起你、怀疑你的人也罢,你到现在不都撑下来了吗?”美茵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也严肃了起来,“你能做到,我为什么不可能呢何秋岩?”这话我没法接,而且说实在的,美茵从小到大在我面前,要么嘻嘻哈哈、要么撒娇卖萌、要么飞扬跋扈,什么样子我都见过,唯独没见过她认真严肃的模样,而每次她一说起自己想念警校、当刑警的事情来,她都是严肃认真的。我知道,她是动了真格的。
“我再问你,何秋岩,无论你现在还爱不爱我、还愿不愿意跟我上床,心里是不是还膈应着我跟老爸上过床的事情,你还都当我是你妹妹吧?”“那当然了,那还有什么……”“那么我问你:如果有一天,在将来的某一天,我必须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很可能会回来,很可能回不来——不能见夏雪平、不能见你、不能见老爸,和这个比起来,你是更愿意让我去当警察、然后永远留在你和夏雪平身边,还是说,你更想让我走?”这一刻,美茵的神情似乎比之前更加认真。
“坏丫头,你怎么了?你到底遇到啥事了……”“我就问你,何秋岩,你是更希望我去当刑警,跟你和夏雪平并肩战斗,还是你会选择让我走?”对于二选一的问题,其实如果问得越具体,越让人不好回答,但我猜美茵应该把这个问题考虑了很久,简单搪塞一下是不可把这事翻篇的:“美茵,说实话,出于一个哥哥的考虑,我当然希望你留在我和夏雪平身边,当然,还有父亲,至少说让你身处在我们想见就能见到的地方;但同时,最基本的,我和夏雪平都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就比如之前你被苏媚珍陈月芳和刘虹莺绑架……”“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何秋岩,”美茵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你就说,让我彻底从你和夏雪平的生活中滚蛋消失,和让我当刑警,你选哪个?”——唉,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像我有时候真觉得美茵比较碍事,我想让她消失,但恐怕夏雪平都不会同意的吧。尽管我和夏雪平已经上升到现在这种“母子恋人”的关系,但在夏雪平心里,她对美茵的爱,应该是和对我的爱具有同等重量同等地位的。
“那我还是选……你当刑警。”“嘿嘿!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听了我这句话,美茵瞬间高兴得眉飞色舞,然后悄悄趴到我的耳边说道:“谢谢你这么支持我!作为奖励,今晚我不会打扰你和妈妈的二人世界的!”“呵呵呵呵……”我无奈地假笑着翻了翻白眼——不打扰我和夏雪平的二人世界,那不是应该的么!看着美茵的调皮模样,我突然又想起昨晚她在微信上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便立刻盘问道:“对了,昨晚你莫名其妙地跟我说什么,我对夏雪平‘做了很坏很坏的事情’,我说美茵大小姐,你说的是什么事啊?”美茵见我如是发问,眼睛的笑意里,立刻平添了几分担忧与埋怨:“哥,我说你是榆木脑袋么?你好好想想,你在这段时间里对夏雪平都做了什么?”“我……我对她……做了什么?”——除了对待她像对待女友那般,外加每天做了不少十八禁方面的行为以外,我还能做啥特殊的吗?
“不是,”美茵抿了抿嘴,又清了清嗓子,继续竭力地提醒着我,“要么你想想,你在这段时间里,跟夏雪平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忘了做什么啦?”“忘了做什么?”她这么一问,我更反应不过来了——忘了做什么?过节?感恩节我俩一起过了啊?十一月又不是夏雪平的生日,还能有什么啊?“不是,我说何美茵同学,你能不能把话直接跟我说明白啊?我真想不起来!”“何秋岩,你真是猪脑子!不过这话……我其实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我都替夏雪平着急……”“我……我最近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你不知道我和夏雪平整个十一月份根本不完全是出去玩,要不然为啥回来以后,又是她的房子被炸、又是我差点被杀呢?你就直接给我讲讲……”“我才不给你讲呢!你俩的事情,又让人吃醋、又让人脸红的……”美茵看着我嘟着嘴,从电视屏幕的倒影上看到了远光灯的光芒后,美茵连忙跪在沙发上朝着窗户外面望去,她望了一眼,又扭头对我说道:“她回来了,你还是自己问她吧!”我也微微抬起身,把左臂放在沙发背上,看着夏雪平那辆黑色日产奇骏驶向家门口的斜前方那个车位,准备欣赏着夏雪平每一次都那样迷人的、从车上走下的飒爽英姿。
但等车子停下熄火之后,我立刻有些傻眼:正驾驶位置上走下来的,却是周荻;而夏雪平是从副驾驶上下来的,走路时候的姿势稍微有些发飘,脸色也稍稍有些发白,想起中午时候的电话,我想她可能这一天都不大舒服;但最让我大脑充血的事情,是在她身上,此时除了那件与我同款的黑色羽绒服之外,还多了一件深灰色厚毛呢大衣盖在她的身前;我再转过头,便看见寒风中仅穿着一套深灰色西装和黑色衬衫的周荻,正原地踮着步子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