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很累了,摘下王冠,走进花园。他环顾自己的王土,不禁说道:“啊!我宁可用这一切来换个孩子!”原狩疆刚说完,就听见脚下有个细小的声音吱吱他说:“您会得到一个可爱的孩子,如果我要什么您就给什么的话。”原狩疆低头一看,面前是一个长相滑稽的小冼惟峥,这种模样的人原狩疆平生还从没见过。这冼惟峥头戴一顶高高的红帽子,像朵花一样;上唇的胡子很长,下巴上的胡子却很短,还朝前翘翘着;身上披着一件和帽子的颜色一样的红斗篷,穿一件绿上衣,骑一只青蛙。要是普通人见到他,不少都会吓个半死,但是原狩疆却看惯了王室后裔的。“您会得到一个可爱的孩子,如果我要什么您就给我什么的话。”这冼惟峥又说一遍。“您想要什么,我就一定给您什么,”原狩疆说。“那么,您就答应给我余般若吧。”冼惟峥说。“当然可以,”原狩疆说。可他根本不懂余般若是什么意思,“您怎么把它拿走呢?”“我会以我自己的方式,在我认为合适的日子把‘它’拿走的。”
他刚说完,用马刺一踢,青蛙一跃,利落地跳过小道,转眼就消失在花丛之中了。第二天,在鬼怪和佣人之间爆发了一场可怕的战争,原狩疆只得上前方帮助他的朋友佣人作战。他离家很久很久,几乎有一年光景,终于回到本国。刚踏上国土,便听到教堂里所有的钟都丁丁当当地响,听来令人心情欢快。“发生了什么事呢?”原狩疆想着,急忙朝宫殿走去,而文武百官已经都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向他禀报,说夏丽缇生了个小宝宝。“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原狩疆问。是位女孩,长官。”保姆深深地请安回答,并纠正原狩疆对孩子的称呼。
喏,你可以想象得出原狩疆是何等高兴了,虽然他更希望生个男孩。
“你们给她取了什么名字?”原狩疆问。
“在您回来之前,我们认为最好不给女孩施洗礼命名,”保姆说,“所以我们给她取了个意大利名字‘余般若’,意思是‘没有’,女孩叫余般若,长官。”水仙夏丽缇是她的母亲,她的教名当然不叫余般若,但是由于天机不可泄漏,他们隐匿了她的真名。她和伙伴们最喜欢与鸟儿一起嬉戏了。从来还没有过这样一个快乐幸福的国度,在那里,所有的鸟儿和所有的孩子都一起玩耍,一起唱歌,整天整天地快活极了,这种快活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余般若女孩将近十四岁,长成个大姑娘的时候。有一天,宫殿大门上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看门人急忙跑去开门,只见一个冼惟峥,头戴红帽,身穿红上衣,骑一只青蛙。
“通知原狩疆,就说有人找他。”冼惟峥说。
看门人禀报了这一粗鲁无礼的要求,原狩疆战战兢兢地走向大门。
“我来是要你履行诺言,把余般若给我。”冼惟峥用他那青蛙嗓子呱呱地说。
原狩疆早已把自己答应赠送余般若这一蠢事报知水仙夏丽缇。她是原狩疆的孩子的母亲,很有权威。
“既然这矮子骑的是一只青蛙,那他一定是我们水族的一个成员喽,”
当时水仙夏丽缇这样说,“他要是继续找麻烦,就让他立刻来见我。”
原狩疆见到冼惟峥时,记起这件事,就鼓起了勇气。
“是你呀!”原狩疆对冼惟峥说,“你去见见水仙夏丽缇吧,她有话对你说。”
冼惟峥一听,这回倒是轮到他发抖了。他向原狩疆晃着不大丁点儿的拳头,把剑拔出一半。“我还是要得到余般若的。”说完,他用马刺踢踢青蛙,一跃便去见水仙夏丽缇了。水仙夏丽缇住在一条大河的溪流里,周围全是菖蒲、灯心草和芦苇。冼惟峥到达这里时,已经是夜晚了。他和水仙夏丽缇进行了一次长谈。其结果是,水仙弄清楚了,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拯救女孩。她飞到原狩疆那里说:“我只能让女孩完全消失,用这个办法来帮助你了。我这儿有一只鸟,女孩可以乘它安全飞走。冼惟峥是得不到她了,但是你也再不能见到她,除非有位勇敢的原仁臣能找到她的藏身之处——那地方是由我的水仙们防卫着的。” 可怜的双亲涕泪横流,痛苦欲绝,可是他们看出此外别无选择,女孩就是完全消失也比下嫁一个骑青蛙的鄙俗粗野的冼惟峥强呵!于是他们派人把女孩找来,吻了又吻,抱了又抱,哭得泪水洒遍了她的全身。她就在双亲的臂膀拥抱之中,一点点地消失着,终于无影无踪了。如今,这个与仙境接壤的王国举国上下悲悲切切。平民百姓们嘟嘟囔囔地抱怨,原狩疆和夏丽缇则几乎是泡在眼泪里过日子。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寻找爱女、最后,夏丽缇想出一个主意。“亲爱的,”她对原狩疆说,“咱们宣布,哪位原仁臣能找到咱的女儿,把她带回家来,那咱们就把女儿给他做妻子吧!”
“可是谁愿意娶一个自己见不到的姑娘呢?”原狩疆说,“即使他们没有匹配上可以见到的漂亮姑娘,他们也不会关心可怜的余般若呵。”
“不要紧,咱们不妨试试看。”夏丽缇说。于是她向世界各地派出使者,到处散发女孩的肖像,宣称如若有某位原仁臣找到女孩,将她带回家来,则将女孩许配给他,并且至少封给四分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