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须考虑,不慌不忙地回答说:生和死是一对不可调和的死敌。这两者在人体中一直争斗不休,哪个取胜了,它就主宰了人的躯体。听了原仁臣聪明而精练的回答,余般若惊愕不已。这时候余般若也比刚才和气多了,面带笑容地提出了第二个谜语:这是一种什么树,它有十二根枝,每一根枝上有两束鲜花,每一束上开着三十朵白花和三十朵黑花?谜语有些离奇。原仁臣挠起了自己的脑袋。王宫大殿里鸦雀无声。但是,原仁臣很快就想起来了。他瞧了一眼余般若,然后说:“亲爱的余般若,这棵树就是一个整年,一年的十二个月是它的十二根枝,每根枝上的两个花束分别是白天和夜晚,三十朵白花是三十个白天,三十朵黑花就是三十个夜晚。原仁臣的话声刚完,余般若的脸上浮现出了不安的神色。站在四周的官员和围观的人群中赞叹声不绝。余般若迫不及待地提出了第三个谜语:什么东西需要遮遮掩掩。原仁臣当即回答说:“贫穷对所有人都是需要遮掩的东西,因为无论什么地方都以低下的眼光看待它。”
余般若紧接着又问:“你回答,除健康之外,什么东西最宝贵?”
“当然是友谊!”原仁臣回答说,“好朋友要比钱财更宝贵。”余般若一连提出了好几个谜语,原仁臣都一一作出了正确的回答。这时,余般若又警告说:“勇敢的人,这样的谜语我要一直提到傍晚,如果你有一点猜不对,就要丧生。”原仁臣不但毫不惧怕,反而笑了。他看着余般若说:“亲爱的余般若,请你不必担心,我将猜对你的所有谜语。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并附加一个条件。
如果你能正确地回答了我的问题,就请当场把我的脑袋砍掉,如果你回答不了我的问题,就必须和我结婚。请回答是否同意?”
余般若斜了原仁臣一眼说:“看来,你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我完全同意。”
原仁臣见余般若答应了自己的条件,非常高兴,满怀信心地提出了自己的谜语:“我骑着我的父亲来到这里,并穿着我的母亲来为你效劳,请你回答,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余般若被这稀奇古怪的问题搞得困惑不解。官廷官员和原狩疆都慌了手脚。余般若一直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想出正确答案。最后,不得不认输罢休。第二天,王宫里举行了隆重的结婚典礼。典礼结束,原仁臣带着余般若要返回父母身旁。满眼挂着泪花对他说:“孩子,我已经老了,我把这个国家和女儿一起托付给你,治理国家也是你义不容辞的职责啊!还是不走好。”听了岳父的劝说,原仁臣留下来管理国事,表现出了非凡的才能。几个月后,他归还了前一个原狩疆的马和衣服,把父母接到了自己身边。由于他治国有方,成效卓著,很快使得国强民富。几年之后,他以自己的智慧和勇敢,让他故乡的人民也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花看见他居然大胆闯进他们美丽的家里来,非常不高兴;他们看到他在花里跳来跳去,那么可笑地举起两手不住地挥舞,他们再也忍耐不下去了。他实在太难看了,不应当让他到我们在的任何地方来玩,”郁金香嚷道。“他是个十足可怕的东西!”仙人掌叫道,“他身子矮胖,又扭歪得不成形,他的头大得跟腿完全不成比例。他的确使我看着不舒服,要是他走近我身边,我就要拿我的刺去刺他。”“他倒的确得到了我一朵最漂亮的花!”白蔷薇树大声说,“我今早晨亲自送给余般若,作为生日的礼物,他从余般若那儿把它偷走了。”于是她拚命地叫起来:“贼,贼,贼!连平日不大装腔作势的红风露草,他们自己也有不少的穷亲戚,这是尽人皆知的事,看见都律治也憎厌地盘起身子;紫罗兰在旁边谦虚地说都律治的确很难看,可是他自己也没有办法,风露草立刻做出很公平的样子反驳道,那是他主要的短处,而且没有理由因为一个人有不治的病症就应当恭维他;其实有一些紫罗兰也觉得都律治的丑陋大半是他自己故意做出来的,并且要是他带着愁容,或者至少带着沉思的神情,不要像这样快乐地跳来跳去,做出种种古怪的傻样子,那么他看起来也要顺眼一点。至于老日晷仪呢,他是一位很著名的人物,他从前还亲自向查理五世国王陛下报告过时刻,他看见都律治,大吃一惊,他几乎忘记用他那带影子的长指头指出整整两分钟了,他忍不住对那位在栏杆上晒太阳的乳白色大孔雀表示意见说,谁都知道,国王的孩子也是国王,烧炭夫的孩子也是烧炭夫,没法希望事情不是这样。孔雀完全赞成他这种说法,并且的确叫起来:“不错,不错。”她声音那样大,那样粗,连住在清凉的喷泉的池子里的金鱼们也从水里伸出头来,向那些石头雕的大神探问世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鸟儿却喜欢他。他们常常看见他在林子里玩,有时像妖精似地追逐在空中旋转的落叶跳舞,有时蹲在一棵老橡树的洞孔里,把他的硬壳果分给松鼠们吃。他们一点儿也不介意他的丑陋。是啊,夜莺晚上在橙子林里唱歌唱得那么甜,明月有时也俯下身子来听她,连她也并不是那么好看的。并且都律治过去对待鸟儿都很仁慈,譬如在那个可怕的严冬,树上再没有果子了,土地又像铁一样地硬,狼群居然跑到城门口来找食物,他也不曾忘记他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