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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白剑衣猛地抬头,太久没和阳光接触的他,紧眯着眼,不适的看往光源的方向。
隐隐约约,他能看见是几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熟悉身影。
“师尊……?沈大哥……?等等……还有朝公子?念冰你也?你们……你们怎么会……”下意识的轻皱眉头往后退步,却只是让锁住自己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白剑衣有些心虚的催动灵力修复身体上的伤势,面上露出了个浅浅的微笑:“那个……嗯,抱歉啊……大概让你们担心了吧?其实我没什么事的……”
“是啊,现在没什么事,过个十几百年,再被榨干,对吧?”调笑声中有股挥不散的阴郁气息,时念冰几下轻点空中透明涟漪,便落在了白剑衣所在的石台上,他从白剑衣左边一把抓住对方那仅剩白骨的右手,本就处在情绪边缘的他几乎是气极反笑:“剑衣……你可真有主见啊……和我说要商量着解决问题,结果就是你一个人跑到这里!?这就是堂堂剑君大人想出来的办法?牺牲自己!?把自己握剑的右手搞成这幅摸样?!”
轻微的破空声回荡,其余三人便也出现在白剑衣的身旁。
“真是让人难过啊……剑君大人,大概没有考虑过亲朋的感受吧……”张口就是挑拨的话语,朝天歌站在白剑衣身侧靠后的位置,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那惨白的指骨,又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被邪魔利齿啃咬撕扯下血肉的肩头:“居然……居然……居然让最下等的邪魔,尝到了剑君大人的血肉~!——……哈……啊啊啊……小生我,小生我——实在是,实在是……小生,小生等了那么久,都不舍得的剑君大人……就这么被蝼蚁般的邪魔给……哈……啊——”
一人持刀,一人握枪,明月臣和沈离渊两个人再见到白剑衣现在的状态后,却是不约而同的对着那石壁铁链发起了攻击,这从不对付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的沟通,动作却是异常的默契,只是须臾片刻,就将那闪烁着金光的符文全部毁掉了。
身体一左一右两侧都被表情看起来不太友善的好友包围着,而身后石壁上,那用来做诛邪大阵阵眼的阴阳符篆,又被师尊和大哥给破坏了。几乎是下意识的一瞬间,白剑衣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他们,不会是想要把这里毁了吧……
要知道,白剑衣并非没有从此地离开的力量,尽管体内灵力和生命精华都在被这阵法源源不断的吸取着,但对于身为剑君的他来说,这点灵力的减少并没有到削减削弱实力的地步。
其实之前只是不想被一次次的痊愈又受伤而折磨,又想着省着点用灵力才不修复伤势的……
谁能想到他们会突然出现……
心虚的不敢去看朝天歌和时念冰的表情,白剑衣逃避似的回头对那大肆破坏的两个人开口说道:“等等!——还请手下留——”,可还未等他劝阻的话说完,“砰——!”的一声巨响便回荡在地下洞窟之中,只见那石壁上金光闪闪的复杂符篆逐渐黯淡,连带着金色的铁链也褪去了光芒,整个地下空间仿佛突然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开始阵阵剧烈的晃动!
那本就狂躁不安的邪魔们仿佛被解开了束缚似的,一个个仰头长啸对着洞口发出尖锐的嘶吼,冲着几人所在石台的位置开始疯狂的涌动。
“……诛邪大阵,破了……?”
白剑衣不敢相信的重复着喃喃:“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阵已破。”熟悉的冷淡男声逐渐靠近,只见离月仙君随手一挥刀,便斩杀了十几个涌过来的邪魔。他白衣沁血,双目赤红,阴沉的紧盯着自己这爱徒,一字一句的开口:“梨儿,你在想什么。”
“下界邪魔毫无灭绝可能……师尊,如果让这些邪魔进入凡间界……”咬了咬唇,明知自己对亲朋有所亏欠,可是却还不得不反抗他们的白剑衣低垂着眼眸,身体补偿似的身体一动不动,任由这些人摆布,但嘴上却还是坚定语气的开口说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和那些自以为脱离凡尘的修士一样,看着凡间生灵涂炭……”
“小白,你是想说,我们几个作为道君……哦,那个破东西被你拿走了,好,行,作为前任道君我们也根本不称职……是吗?”
看着那张倔强的少年脸庞,沈离渊气的不断点头,他猛地走上前来,直接抓住白剑衣的衣领,尖锐的兽爪立刻撕破了这饱经折磨的衣衫,露出了少年胸膛大片白皙柔嫩的肌肤。
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邪魔们嘶哑的吼叫声逐渐飘远,只剩下几个男人不知不觉急促起来的呼吸声。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白剑衣,听到沈离渊的话后,点漆般的墨色眼眸中闪过一丝难过,他不由得抬高声调:“我没有那么认为……!我只是,只是觉得,只牺牲一个人的话,不是很值当吗……大家都是我很重要的人啊……我!……唔!……??!——哈……等一下!?这是——?!”
开开合合的柔嫩肉唇里,可爱的小舌头吐出又翘起,盯着白剑衣脸庞看了很久的朝天歌,一口含住那正在生长着新生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