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妖怪,便值得你去拿自由去换?”
哎……那前世,他居然没死吗?
还没等白剑衣反应过来,朝天歌便紧接着开口。
“这样的话,那小生这受天道爱护,生来便持着灭世使命的天外邪魔,剑君大人,可是得好好的安抚这呢……”
眼前突兀一黑,沉重的威压逼迫着白剑衣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意识到了朝天歌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历史上那些天外邪魔,无一不是生来便可以操纵人类七情六欲,一念而万人痛哭绝死,一笑而一国沉溺幻梦,杀人如喘气般轻松,凡人的喜、怒、哀、乐,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如果被这样的怪物在意,他可以而因此收敛本性不愿杀人的话,那为此献身应该也是正常事情了……
这样想的白剑衣,并不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后悔现在的想法。
和能变身妖龙的沈离渊相比,朝天歌的原型也不多轻松,甚至可能,还要更挑战人类心理底线一点呢。
它是一个好奇的新生命。
刚出生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形态,只是一团单纯的漆黑。
“此方天地寿命以至大限,想来是法则残破天道不存……去吧,小东西。”
有个看不清面容的神明,很友善的对它说:“趁次机会,你便可把这整个世界当做成长的养料……只有断绝万物生机,吞吃人类灵魂,你才能跟上我等的脚步。”
神明的话让它也明白了什么。
原来,它只有靠着进食生命才能长大啊。
原来之前那种全身都要融化的感觉,是饥饿啊……
新生的怪物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他很愉快的闯进了这个奄奄一息的世界,伪装成这方天地最常见的模样。
刚开始它还有些小心,因为这个世界虽说快要走到末日了,可好像却还有人对此视而不见,顽固的坚持着自己的信条。它还是个新生儿,除去体质和能力特殊外,实力并没有强到很离谱的程度。
可是,后来它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小心。
因为就连这整个世界的意志,都在和那年轻的守护者作对。
名为白剑衣的人类,只要还活在这世界,哪怕一分一秒,都是不被允许的。
而它,只需要放开胃口,大肆进食,什么都不需要管,就可以等到此方天地自己推走那唯一的希望。
“……因为是异界来客?”它感觉很奇怪。
明明是世界的守护者不是吗,只是因为灵魂不是这方天地孕育而生,便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吗?
可是它这样的入侵者,却可以肆意妄为的破坏呀。
虽然是敌人,可它却有点为这个人类鸣不平。
苟延残喘的世界意识是如此的欺软怕硬,面对恶意满满的它,就是不敢招惹的直接无视,可换成那个人类,却是这样严苛狠厉的加以磋磨。
在学习人情世故方面出乎意料的天才,它很快就想通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状况。
都怪那个人类奇怪的坚持……
“只不过是和自己无关的蝼蚁啊,作为强者,为什么要顾忌弱者的存在呢?”
不知不觉,它就自己找上门去问了,硬要说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它很好奇吧。
虽然从降生到这方世界以来,还是它第一次好奇什么。
它找了很久,才挑了一副相貌英俊富家公子的身体来穿,用自己特意学会的人类语言询问那个人类:“如果你不在乎那些凡人的生命的话,怎么可能会有人伤得到你呢?”
雪山峰顶,一身白衫的少年剑客一手惊神剑边击退了一群邪魔,听到它的话时,正在垂眸收剑。
他长而密的睫毛下,墨色的眼眸如同夜晚的星海一般沉静安宁,那血红色的污迹沾染在他清隽的面庞上,更填了几分若有似无的脆弱感。他面对着朝阳迎风而立,身姿似玉竹雅树,缥缈轻灵,如同传说故事里那九重宫阙之上的忘尘仙人,让人见之心折。
少年立刻转身回头,望向提出这奇怪问题的人,露出了一抹有些诧异的微笑。
褪去霞光,温厚俊雅的少年此时不再是那远离尘世的仙人,他微皱着眉,有些不快的抿唇。
“你在说什么啊,蝼蚁什么的……”
“强大的力量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弱者而存在,那还有什么意义啊。”
啊,原来是这样。
它突然感觉好饿好饿好饿,藏在人类身体之内的漆黑污泥,好像沸腾了一般开始融化。
“你是心软的人……所以才会被欺负。”天外邪魔本能的嘴角上扬,眼睛眯起,做出了曾经怎么都学不会的微笑:“不过,我很……我很……嗯,喜欢?是这样说的吧……”
“……”
只是例行在魔界边疆巡视就遇到了这样一个自说自话的怪人,白剑衣虽说觉得有点无语,可还是很好脾气的点了点头,对理解不了的情况选择了尊重的态度:“虽然……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