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热情的想法,但是要告诉别人真实姓名这种事还是需要小心谨慎的。况且,现在的他认为,没有必要告诉这个男新娘关于他的任何信息。
但耐不住魏柠的追问,他索性随便想了个名字,有气无力的,及其顺口地说他叫:“迪迦。”
“迪迦?”
魏柠把脸凑过去,眼睛亮而有神,连睫毛都沾上了小星星,膜拜他:“你的名字真好听!”
占舟语满头黑线,别过头沉默不语。魏柠看见丈夫又不再理会自己了,眉头撇下,是委屈的。
外头的日光早已透过窗花一缕缕照射进屋内,应是朝阳之时。占舟语不言不语,诺大的房屋里头,除了魏柠在一旁契而不舍地粘着他闹腾,就没有其它动静,但肚子应时响起了呼噜声,显然从昨夜逃婚到洞房再到早晨,他滴水未进。体内残存药效的影响使他身体还有些僵硬无力,最是需要食物补充能量的时候。
魏柠就趴他身上,肚子的呼噜声他最先知道。他从占舟语身上离开,穿戴好身上的衣服就往门外走去。
“你去哪?”占舟语奇怪。
“我去给你做吃的!”魏柠站在门框边,回答他。
说完,魏柠在占舟语惊讶下轻而易举的开了门,外头的白光打进来,刺得占舟语眯起眼睛。
他后知后觉,下意识想往门口处爬,只是脚上的锁链困住了他。
“老公,你在这等着我呀”魏柠正合上门,透过门缝慎重对里面的占舟语说。随着一声轻响,屋内又昏暗了下去。
“喂!喂!”占舟语开始有些气急,奈何他正在被困住,力气也没完全恢复。无法,索性大喊一声“操”,就爬回床上躺了去。
他窝进被子里头试图平静心气,满满等待药效的消失,力气的回归。
在搞清楚这里的状况前,他觉得他不能坐以待毙,身上的枷锁对他实在太碍事,在出了那个大门前,占舟语首先要把锁链挣脱开。
占舟语仔细观察过脚上的锁链,他手上没有钥匙,也不指望在短时间内能通过魏柠找到钥匙。他顺着只有一米左右长度的铁锁链观察,尾部是环绕着床尾防护栏的。他见状伸手握紧那根床栏,用力摇了摇,测试了它的稳固程度。幸运的是,这木质的杆并没有多坚固,常人或许不能将他掰断。但是占舟语可以。
体内的药性随着时间消失了很多,他慢慢蓄满力气,双手握紧,手臂青筋暴起,吃力一掰,“嗑”的一声重响,那根木杆被他成功折断了。但凸出的尖锐木屑划破了他的手掌,血也不可避免的浸出。
好在伤口不深,被占舟语视为了小伤,现在让他最在意的,是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他迅速下床,衣冠不整的向门口处跑去。令人欣喜若狂的是,魏柠出去之前并没有将门锁上,他毫不费力地便开了门——他看着外界的环境,脸色凝重起来,因为他说不上来他所接触的是个什么地方。
布局或许和农村里的小院矮房并无区别,特点是建筑偏向落后的木屋,庭中长满了杂草,顶上飞檐翘角,院中挂满了白色灯笼,仔细一看,红绳将它们链接一起,黄底红字的字符在每一盏灯笼下随风张扬。院中央摆设着一个圆台,周围布满了燃尽的香火,顺着他脚下的青石板路前进可以到达,而圆台上供奉的石像背对着他,它通体漆黑,以跪落座,不似人神鬼佛,让人难辨是非。
占舟语忽然停止了抓紧时间找路逃跑的念头,却只是因为他被那座石像吸引住了。
他正想着往那大圆台走去,探清楚那座被祀奉的石像。可就在他踏出第一步时,魏柠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魏柠看着他脚下挣脱的锁链,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焦虑:“老公,你怎么出来了…”
占舟语回身,一时难以回答。要直接逃走吗?那不然呢,他好不容易逃出来,哪里还有回去的道理。
但是魏柠又是怎么回事呢?他慢慢靠近占舟语,嘴里不停地问人:
“你是想走吗?”
“你要去哪里呢?”
“你不想呆在这里了吗?”
“是…是不想呆在这里,还是因为不爱我呢?”
看着这样莫名其妙的魏柠,占舟语有嘴,但却没有能力做出回答。
——他当然不想呆在这个地方,至于爱不爱他,这是一个对他来说很超前的问题。
他抬手抵住魏柠越来越靠近他的身子,哪知这个动作却点着了他。
魏柠忽然抬臂,强行搂紧了占舟语,趴在他的肩上,不依不饶的重复刚才的问题。语气也带着潮湿情绪。
占舟语呆滞地任他抱紧,脑子也转不动了。
他听见魏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问题。
“呜…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也要走了?”
“你怎么可以走呢?我们明明结婚了呀”
占舟语呆立在原地,身侧的伤手因为下垂导致鲜血顺势低落,鲜红的血液融进了杂草丛生的泥土地里。但他毫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