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头来喊他老公时生涩又勾人。
——可那又如何呢?占舟语想,谁是他老公?谁要和他洞房??
外面的念咒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吐火的动静,照进昏暗的屋内,将男新娘那一对与占舟语对视的眸子照得水汪汪的。
占舟语深吸一口气,向后背靠着门,低头打量身前的人。
“你瞎几把乱喊什么?谁谁就你老公了?还洞房?你和外面那些人是不是一伙儿的?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男新娘望着占舟语,颤了颤眼,光照在他眼睛里,好像真的要落下泪来。
“可你揭了我的红盖头呀…”
他低着头,说话间带了一点落寞和委屈,又慢慢走近占舟语,小心翼翼,抬起手想要触碰他。却只是触及他的衣料,就被新郎推开了。
“你刚刚说,我和你洞房了才可以出去?”
男新娘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很是难过,下垂的眼角委屈样极了。此时一听,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
“那,我要是就不和你洞房,你们要把我关一辈子吗?”
——关一辈子。
占舟语看见那男新娘在听到话尾后,面色明显灰暗。
“库叉噜呜呜呜呜诶———噜噜呜呜呜诶诶诶———嗒啦———”
外头的咒语声越来越大,像是一种提醒的暗号,火开始灭了,就连灯笼也一盏一盏的熄灭,屋子里除了微弱的烛灯在强撑着黑暗,再也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
男新娘开始瑟瑟发抖,慌乱的神情让人一览无余。他再次靠近占舟语,像是乞讨一般牵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要三更了……和我洞房吧……”
占舟语看着这样的情况,皱紧了眉头。这里的一切都过于邪乎,昏暗凄恐的氛围让人背后发凉。那新娘的手很冰,甚至带着让人难以忽略的颤抖,眼神暗淡,像是在害怕着什么,恐惧着什么。
“库叉噜呜诶———噜噜呜呜诶诶诶———嗒啦———呼唔呼呜”
慢慢的,除了外头古怪的念咒声,压抑的昏暗之地再没有其他声音,像是面对如此“神秘”的境界,万物都不敢阻碍它分毫,就这样,让晦涩的、折磨的、恐慌的、阴凉的东西不断爬进人的四肢百骸……
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状况下,黑暗中突然而来一声巨响
——咚!
是拳头狠狠砸在木门上的声音,仔细一看,那木门虽然不至于应声倒地,但是也裂开了些许痕迹。
一声暴喝:“叫叫叫!叫你大爷个逼的叫!”
“他妈的敢跟我玩装神弄鬼?!有种把我放出去!”
占舟语对着外头做法的人大骂,又继续捶打脚踢那块紧闭的门。而外面的做法声中途明显被他的骂声打断,却又处事不惊地继续。甚至言语更加怪异,让人怀疑做法的要走火入魔了。
站在他后边的男新娘显然呆住了,楞楞的、木木的。眼里好像有什么在流动,心里也似乎融进了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像是想起什么,慌乱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上前扯了扯占舟语的衣角。
占舟语没来由的一阵极度烦躁——他已经料到他被关在这肯定和那两个偷袭他的人有关,虽然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把戏,但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一个意识,他想遵循这个意识,那就是破开这道门,出去。
黑暗当中透出一个小孔,有一根管子慢慢探进屋里,却无人在意。接着,有白雾状的气体缓缓流进来。而屋里的占舟语并没有注意。
只是在他契而不舍地撞门时,渐渐地萦绕上他的鼻息,像一种香,却有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男新娘定定的站在他身后,并无动静,像是没有发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占舟语,先是失去了力气,然后失去了意识,最后就要倒在了地上。
男新娘在后面扶住了他,顺势跪在他身旁,又将他的上身抱进怀里。
他轻轻抚着占舟语的脸,小心翼翼地让他的头靠在自己丰满的胸脯上,手臂环着他的肩,低声安抚:“老公,不要闹了……”
做法的动静似乎是到了尾声,紧接几声铃铛的脆响,呤呤呤。就再也没有动静了。昏暗的屋里,照明的烛光将二人的影子投映在紧闭的门上,静谧、阴凉。
锣声响起:咚——咚,咚!
凉风吹拂着帘帐,帘纱轻轻的飘起,又慢慢垂落在床边。透过烟云般轻盈的帘子,隐约可以看见人起伏的身影,在烛光里涟漪,荡起暗昧的姿态。
占舟语被解开了衣袍,露出了一大片结实健康的胸膛,靠近心脏的位置有一道长长的伤疤,而紧致的腹肌宛如完美无缺的白玉石。他五官深邃,皮肤白皙,本具有攻击性的俊美容颜此刻安安静静地沉睡,任由新娘肆意描摹。
新娘跨坐在他的身上,此刻也退下了外衣,蜜糖一样的细腻肤色与身下的人形成鲜明对比,先是宽厚的肩,再是窄韧的腰,接着是坐在他新郎腹肌上丰腴柔软的臀,最后是粗实的腿,正夹在新郎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