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等我消息吧。”
一共靠墙站好四个青年,三男一女,有四颗头就有四种颜色。占舟语无言地看着他们——这个小破地方真是揪不出一个干净利落的来!
那一天晚上周歌喝多了,总感觉有人在掏自己裤口袋,他脑袋不清醒但是知道是遇见了小偷,当下硬着拳头,人都没看清,就和掏自己口袋的人打起了架。沈叶貌似就在一旁,闻声赶来拉架。后来是自己被揍晕了过去。这么一回想,当初掏他口袋的和他打的人一定是那个穷小子。
占舟语似笑非笑一声:“谁知道呢——要不我们比一比?看谁先破案?”话让听者直觉无厘头,他却只抖了抖他那一件破外套,穿上,跨上他来时的电动车。在车开出去之前,他摆摆手向身后的人大声道:
占舟语转身看着他,回道:“我当然可以,但是,陈警官,就像你觉得的,侦探因为没有合法的侦查权,没有办法插手你们的工作。所以,我觉得,陈警官也没有资格来探查别人朋友圈的事。”
林杭依和其他几个人小嘴叭叭地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周歌在一边一句话也插不上,欲言又止的模样把占舟语整得一个头两个大。周歌老怕占舟语批他喝酒打架了,本来工资就不多,还总是往酒吧里炫。
打头的文俊最懂找台阶下,不一会儿,把破烂的老板椅拖回来,拍了拍灰尘,摆在他们语哥的屁股下,适宜请坐。
“查了查了!”林杭依比其他几个嘴更快回答,“沈叶在离开家的时候是七月十三号,而九号周歌和她见过面……”说到这,她指了指站在她一旁的周歌,用告状的语气:
“那人长什么样?”
“我让你们打听的事怎么样了?”占舟语以放松的姿态坐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收敛了语气,问眼前几个人。
周歌闻声是认为他不跟自己计较了,连忙讨好地抬起头,一五一十地说了他看到的所有情况。
可一个富家千金,为什么会看上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呢?这前后的联系,怎么看都知道凶手已经畏罪潜逃。
但是陈今朗不知道的是,占舟语这人最讨厌被利用。占舟语难道听不出来他什么意思吗?他想通过他的关系来查清沈叶的朋友圈关系。而在他搜查之间必定会涉及到“无关紧要的”信息,比如占舟语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在内的事情,一定会通过陈今朗传进占任城的耳朵里。
“一天到晚为一点小破事打起来,再他妈打一次你们这个月工资全部扣光!不接受就给我直接滚蛋!”
周歌心虚地低着头,顶着占舟语投来的眼刀。
紧接着,干架声消失,一个连一个,跟孙子似的乖乖钻进占舟语的办公室里,排排站好。
他卷起资料,站起身过去就是四个大盖头,一个不轻手。
而这几个,就是占舟语所谓的那些“狐朋狗友”。也是他侦探事务所的所有员工。这几个人平均年龄都要比占舟语小个七八岁,外人都说是占舟语把他们带坏的,都是家里叛逆不学好的少男少女,声称要追求“光明和正义”,离开家,争着拜在占舟语的门下。占舟语早就过了中二的年纪,虽然对几个人虚无缥缈的理想嗤之以鼻,但为了满足这几个小屁孩的愿望,还是顶着占任城的打压,收留了他们。
在他占舟语眼里,陈今朗就是占任城的眼线。
久远,除了一起喝过酒以外,占舟语从周围听到最多的消息就是她经常换男朋友。
几个小年轻闻声抖了抖,刚还在耀武扬威的人此刻像只缩头乌龟。
好一个潇洒利落的大架子,让人心火沸腾却又无言以对。
根据这几个小屁孩打探的消息,占舟语目前是确认了嫌疑人大致的模样。按照他们四个人的说法,那人是长得尖嘴猴腮的模样,听人说名字叫“魏柠”,穿着明眼人就能看得出的盗版名牌衣服,说话也是一股浓郁的乡下口音。沈叶这种被家里惯的无法无
此时占舟语正蹲在他那十几来平米的小办公室里认真地看着通过关系“借来”的报告,外面传来打架的声音,而他之所以蹲着是因为椅子被人充当武器去了。待他好不容易看出些细节来时,抬起头皱起眉对着外边打架的一群人破开嗓子大喊:“吵个几把吵!都他妈别打了,全滚进来!”
但言归正传,人命关天。他知道他不能因为这之间的一些隔阂而耽误了破案工作。所以,在陈今朗深入这一个朋友圈之前,一定要比他更先一步摸清沈叶被杀害的线索。
“为什么?”陈今朗闻言,直感到占舟语无理,甚至有点幼稚。“占舟语,你搞清楚,我要查的是和沈叶有联系的人,不是查和你有联系的人!”
“还喝过酒,打过人。”
法医的鉴定结果显示,让沈叶致命的利器属于铁质工具,扳手或是斧子一类。但是现场并没有找到相关的作案工具,将搜寻范围扩大也没有任何发现。
“占舟语,你能联系她身边走的比较近的人吗?”陈今朗跟在他身后,提出的请求将他的想法暴露无余。
“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