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龄oga的烦恼常常是懒得在众多追求者中寻找真爱。
身为适龄alpha的汪东城的烦恼则是,他太容易被误以为……o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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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通常都不认为自己值得这个称号。
“所以你就自称为刀剑客?”
尊贵的皇子身旁,淡青色衣服的青年揭开帷帽:“秦公子,我不认为您今日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些问题。”
那张脸且俊且美,当今二皇子殿下已经是世间女子公认的英俊,青年站在旁边却也不逞多让,只是多了几分飘逸的秀气。
“东城,秦小五痴迷武学多年,好不容易抓到个真正的高手,他稀奇得连我这个皇兄都不认了。”
二殿下吴尊,只看名字就该知道,他在当今圣上心中的位置。
九五之尊的尊。
一双鹿似的眼睛,现在带着一点笑意,眉如墨展开,简单的蓝衫也衬出他的气质清绝。
秦环转过来向吴尊作揖,头还向着那个青色衣衫的“天下第一刀剑客”,简直要看得人发笑。
“皇兄,能让刀剑客来秦王府两日吗?!”
那帷帽下的丝帘已经放下,由而吴尊看不到汪东城的表情,但目光仍然是饶有兴味地扫过那纹丝不动的白纱。
“小五,他人也就算了,东城可不是你皇兄的侍卫。”
点到为止,秦环只是痴迷武学,又不是个蠢人,自然知道了这位刀剑客想必在他皇兄那里身份贵重,想来也是,就算汪东城自己不承认他是“天下第一”,起码他的名次是由天涯堂亲手推出。
秦小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吴尊示意让青年坐下,却见着他倚着腰间那把名叫“夏天”的剑,木头似的站着,才好像又想起来刚才那话——可不是你皇兄的侍卫。
把茶杯放下,吴尊握住他的手,把人往位子上按:“看来那天涯堂的江湖英雄榜,简直是要害了你。”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吴尊身为天潢贵胄原本不该听说过这么粗陋的俗语,不过游历那几年,再苦的日子都过了,何况这些个无伤大雅的小事。
汪东城早就想坐下,刚才是想着事忘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也不讲究太多,握着吴尊放下的杯子就端起来饮了那剩下的半杯茶。
皇子殿下连倒新茶的动作都没迟钝一下,看来是习惯了,只是鹿眼认认真真看白瓷杯子里沉浮的茶叶:“你在外人面前可别这样,你不知,现在那些个说书的,最爱谈的就是贵人的断袖龙阳癖,越贵越好。”
汪东城无所谓地把那杯茶从吴尊手里接过来:“说了又不掉块rou。”
“你是潇洒了,本来我游历归家后,遣散了后院女眷,民间就已经够议论纷纷了。”
青年懒得再那样半露不露地喝茶,干干脆脆把帷帽解了下来,扔在桌子上,撩了一丝鬓角的发:“就是你不遣散,他们也有的议论,不说了,我想着什么时候去一趟天涯堂。”
“你对天涯堂感兴趣?”
汪东城把一叶细细的茶梗含在唇间,有点含糊不清地说:“是对那个堂主感兴趣。”
“想一想,除了我们一起游历那几年,我在外表露的不过一招半式,更有甚者,我连鬼荣都没用过,他竟然能那样揣测我的实力。”
“我不知道,是那人对我盲目的相信,还是他真的知道点什么。”
吴尊也点点头:“我陪你一道。”
青年大咧咧把脚放在桌边,凡京城百姓,以至于全天下爱慕二殿下的女子都知道,二皇子殿下吴尊,有洁癖。
身后的仆人却只是低着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
吴尊站起来,把另一边的茶壶拿起来:“这是今年新上贡的花茶,清雅柔润,你来试试。”
青年的剑也悬在腰间,此时露了一截剑鞘在外,光秃秃的,一点花纹也无,那是最简单的一个剑鞘,这是吴尊一生最见过的最简陋的一把名剑。
可它的确是神兵利器,因为他叫它“夏天”。
所谓“刀剑客”,剑就是这把“夏天”无疑,刀则名唤“鬼荣”,其实原名更加霸气,只是汪东城说太霸气了容易吓到别人,还是含蓄一点好。
吴尊认为他不可能懂得什么避讳。
只是那把好刀常常不给面子,叫“鬼荣”时总震得汪东城虎口发红,只有正经唤它一声“鬼龙”,这把刀才好好地给他来用。
鬼荣同夏天极不一样,鬼荣刀柄雕出龙尾,刀身内含龙样花纹,刀鞘则虬曲锋利,明明只是普通铁块打造,却重如玄铁,比夏天一整把剑加剑鞘都重。
以汪东城的体力,不可能是躲懒而不带鬼荣出门,实在是太过于引人注目,要是他一个人独自走江湖也就罢了,现在他的任务,主要是保护当今大斐国二皇子殿下,只能忍痛割爱了。
吴尊看着青年伸懒腰的样子发愣,其实汪东城最爱穿红衣,不为别的,只图一个喜庆。
他们游历时,汪东城的父亲还尚在,后来发生意外,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