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孔猛地收紧,打了个哆嗦。
程宗扬微微挺直身体。洛都之变的缘起正是天子驾崩,可刘骜的死因至今仍
然是个谜。各方势力在洛都打成一锅粥,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天子为何暴毙,程宗
扬也是此时才听到脱阳散。
孙寿颤声道:「奴婢不是有意欺瞒主子……」
卓云君嗤笑道:「傻瓜,你如今在紫妈妈身边伺候,生死都在紫妈妈一念之
间,即便天子因你而死,只要妈妈高兴,就能护得你周全,用得着怕成这样吗?
话说回来,你若还怀有二心,就是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你。」
「奴婢知道了。」孙寿道:「那脱阳散是贱奴闲来无事,照一张古方炮制的。
原本只当是助兴的药物,用过才知道会死人。贱奴不敢再用,剩的一些,都被襄
邑侯拿走。奴婢也不知道他会用在天子身上。求主子明鉴,奴婢对他们弑君的事,
真的是毫不知情。」
中行说两眼血红,嘶声道:「是谁下的药?」
「奴婢真不知道。」
卓云君咳了一声,「带证人。」
一名戴着貂蝉冠的内侍被带进殿内。一进门,他就一头扑到地上,一边玩命
的磕头,一边一迭声地说道:「小的罪该万死!求主子饶小的一条狗命,好给主
子当牛做马,伺候……哎哟!」
中行说抡起竹尺抽在他脸上,「就你屁话多!」
卓云君道:「张恽,是谁给天子下的药?」
张恽捂着脸道:「是襄邑……逆贼吕冀!都是他!那个狗贼丧心病狂,指使
昭阳宫的内侍下药,毒害天子!」
「吕冀为何要毒害天子?」
「是天子亲政,触了吕逆的忌讳。还有……还有……」
「说!」
「还有昭阳宫的赵昭仪。吕逆那厮,活脱脱就是个色中恶虎,天生淫魔啊,
他自从见过赵昭仪,就心怀鬼胎。毒杀天子当晚,便在昭阳宫强暴了赵昭仪,色
胆包天,罪该万死!」
程宗扬眼角跳了一下,「你们伪造赵昭仪自尽的假像——把人藏哪里了?」
「吕逆假造赵昭仪自尽,其实打算把人带回侯府,长久奸宿。昭仪被他喂了
药,昏迷不醒,不久就被襄邑侯府的人运走。再后来,小的就不知道了。」
程宗扬不禁心下佩服,这吕冀真是好胆量,强暴了天子的嫔妃还不够,居然
还收入府中,打算长期霸占,真是不怕死啊。不过话又说来,如果赢的是吕氏,
别说一个昭仪,就是皇后赵飞燕,也只能被他拿在手中任由摆布。
对于刘骜之死,程宗扬基本上是一种旁观漠视的态度。刘骜死得虽冤,但也
算自寻死路。但对于这位赵昭仪,他就不能坐视不理了。毕竟友通期是自己送入
宫中的,自己是有责任保护她的周全。
「她人呢?找到了吗?」
「在襄邑侯府的密室找到了。」惊理道:「她被人下了六识禁绝丹,假死的
时间过久,如今还没有醒。」
六天还没有醒?程宗扬道:「六识禁绝丹不是能自行化解吗?」
「六识禁绝丹分别禁绝六识,一次服用一种,对人并无大碍。但她被人喂下
至少三种以上,剂量又大,必须要有解药才能解开。我们找到她时,她已经假死
数日,再拖延下去,只怕……」
「会死吗?」
「倒不会死,只是禁绝的六识怕是不能再恢复。」
程宗扬心下一沉,禁绝的六识不能再恢复,意味着友通期即便活着,余生都
将目不能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那不就成植物人了吗?对一个花季女子来
说,这简直比死还难受。
「吕冀既然把人带走,应该已经备好解药。解药呢?」
诸女的目光都落在张恽身上。张恽哭丧着脸道:「也许……大概……或者,
可能……会不会……掉哪儿了?这兵荒马乱的……」
小紫笑道:「请光明观堂的女神医上来吧。」
义姁冷着脸被带进殿内。
程宗扬狐疑地看着她,难道她能解开六识禁绝丹?说实话,程宗扬对义姁自
称的光明观堂身份还有些怀疑。自己接触过的光明观堂门人,无论小香瓜、潘姊
儿,还是师师,不管聪明还是笨拙,都有种超脱凡尘的气质。可这个义姁给自己
的感觉……她在自己面前的冷傲态度之下,似乎总有一丝隐藏很好的市侩。并不
是说市侩不好,毕竟自己也是个市侩之徒,但光明观堂能教出小香瓜那种弟子,
义姁表现的附炎趋势,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义姁扫了下身赤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