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程宗扬惊讶的是,这里面还有一张熟面孔,那厮下巴光溜溜的,一脸桀
骜不驯的傲气,居然是中行说!
他狐疑地看了小紫一眼。这死太监以往仗着身为天子的亲信,没少找自己的
茬,眼下刘骜死得不能再死,自己大获全胜,没顺手砍了他就是好的,居然还敢
往前凑?再看那厮的嘴脸,都到这份儿上了,还一点都没有当孙子的觉悟,照样
一脸傲气。
中行说腰间一边别着竹尺,一边带着拶子,手中还提着一面铜锣。他「咣」
的敲了一声锣,尖声道:「带人犯!」
惊理与何漪涟同声道:「威武……」话音未落就笑成一团。
「闭嘴!」中行说喝斥道:「审案呢!严肃点!」
两女赶紧收起嘻笑。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太监本来都伤得快死了,不
知他吃了什么仙丹,短短两天时间就又活蹦乱跳。也就是一两天,她们已经充分
了见识一个没有眼力价的死太监能有多惹人烦,这货不但粗暴跋扈,嚣张放肆,
啰嗦嘴碎,还他妈的特好管闲事,所作所为简直是罄竹难书。
廊外铁链声响,罂粟女当先入内,她手中拖着一条铁链,后面一名妇人脖颈
被铁链系住,像母狗一样四肢伏地,跟在她后面爬进殿内。随着身体的爬行,那
妇人纤软的腰臀像蛇一样扭动着,柔若无骨,媚态横生。体态妖娆,容貌艳丽,
正是襄城君孙寿。
她扬着头,蛾眉微微颦紧,脸上的表情似泣非泣,似笑非笑,羞中带怨,忧
中含喜,各种神态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将狐媚二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孙犯!」中行说尖声喝道:「襄邑侯吕冀阴谋弑君,罪在不赦!你身为吕
逆正妻,可知罪!」
「启禀老爷,」孙寿对着榻上的主人,娇滴滴道:「吕逆谋逆之事,犯妇全
然不知,还请老爷开恩,饶恕犯妇。」
孙寿做作了姿态,娇呻声柔媚入骨。程宗扬看着有趣,一手摸着下巴,饶有
兴致地说道:「饶了你吗?」
「谋逆大罪,按律要夷三族。」扮成「师爷」的阮香琳说道:「无分主从,
一律斩首。」
「阮师爷,」孙寿泫然欲滴地道:「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阮香琳怔了一下,「昨晚怎么了?」
「昨晚阮师爷找到奴家,说只要奴家乖乖听话,让师爷快活一番,就有法子
免去奴家的死罪。奴家听了师爷的话,应许了下来。昨晚奴家趴在草垫子上,撅
着屁股让师爷弄了半宿,阮师爷,你难道都忘了吗?」
阮香琳俏脸一红,「昨晚又不是我一个。」
「奴家被蒙住眼睛,除了师爷,不知道旁人还有谁。」
「啪!」中行说举起竹尺,毫不客气地往孙寿脸上抽了一记,「你身为襄邑
侯正妻,堂堂襄城君,竟这般不知羞耻!还要不要脸面了?」
孙寿白晰的脸颊顿时红了一道印子,她脸上媚意丝毫未改,吃吃轻笑着像是
撒娇一样说道:「入狱成了犯妇,不管哪位狱卒都是大爷,什么身份啊,地位啊
都是假的,只有身子是真的。渴了要水,饿了要食,冷了要衣,可能拿来换衣食
的,也只有这具身子。要说脸面,牢狱里头,贱奴这只白嫩嫩的屁股才是脸面。
若不是贱奴的屁股能给诸位大爷寻乐子,说不定早就饿死了。」
程宗扬失笑道:「这些话都是哪儿来的?」
小紫笑道:「她们问了北寺狱和诏狱的人,又添油加醋,编出来的。」
阮香琳生气地说道:「昨晚我们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都说好的,威逼勒
索的是卓奴。」
阮香琳担着一个妾的名份,结果被那些奴婢有意无意地抱起团来针对,如今
连一个罪奴都压制不住,不禁心下恼怒。
「可能是这贱奴记错了吧。奶奶别生气。」何漪涟笑着岔开话题,「孙犯,
你说你下边的脸面生得标致,还不露出来,让老爷看看是真是假。」
孙寿双手伸进衣内,妖媚地褪去下裳,伏在地上,转过身子,将那只白腻如
脂,欺霜赛雪的粉臀高高翘起,对着主人。
众女笑道:「这脸长得好生标致。」
听到众女的调笑,孙寿愈发卖力,她双手抱着屁股,一边妖娆地扭动着,一
边将白生生的臀肉掰开,露出中间仿佛涂过胭脂一般,红艳欲滴的肛洞和蜜穴,
在众人面前扭腰摆臀,淫态横生。
小紫笑吟吟道:「我问你,吕冀的脱阳散是哪里来的?」
眼前雪滑的美臀一颤,臀缝间那只娇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