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阶上,百般痛苦。
除了川哥家,我还有个去处,那就是花儿的船。花儿不下船,我去必然不会扑空。现在夜色深了,按照规矩,船应该已经归航不再渡人,但上去坐坐总是可以的,我上次不就这么干过。
我的执行力还是挺高的,想到就去做,我锁了门,急不可耐地往渡口奔。
久别重逢,对于我的意外拜访,花儿明显是开心的,虽然我今晚的意图是蹭饭。
花儿今晚要煮火锅,我来的时候他正在厨房洗菜。我百无聊赖,就在船上到处晃悠。今天,船上依旧没见到船夫的影子。
我竟不知花儿的口味居然这么重,干辣椒、干花椒、辣油跟不要钱似的往里头倒,香葱、生姜、大蒜、香菜也是他的心头好。
我平素以清淡为主,花儿给我夹来一块牛肉,我硬着头皮吃下去,呛得我涕泗横流,差点整个人当场去世。没办法,花儿端来一碗清水让我蘸着吃,他本人对这种辣倒是极为热衷。花儿说,他住在船上,得靠火锅祛祛湿气。
凭良心,花儿的火锅秘方确实香,我当时站在外面就闻到了。只是小的确实无福消受此等天上仙品,为了我明天的菊花着想,只能沾沾筷子,算是尝过味了。
我问花儿他爹怎么不来吃饭,花儿说他本家有新娘子出嫁,他爹喝喜酒去了。说到这儿,他说他还以为我是明知他爹不在,所以才敢大着胆子跑来蹭饭。我还奇怪呢,我成天不在九龙村里呆着,上哪儿知道他爹啥时候在,啥时候不在。
花儿停下手中的筷子,蹙着眉头,他说他以为我跟他表哥关系很好,我俩就住隔壁,他表哥应该跟我通过气。
我顿觉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停下手中的筷子,直勾勾地看向花儿的眼睛,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花儿说我家隔壁的川哥是他的表哥,川哥的娘是花儿他爹的堂妹,只不过两家当初因遗产分割闹得凶,所以关系搞得僵。不过要是本家有喜事,两家都会回去,只是不上同一桌。
不过这也怪老一辈重男轻女,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把家里的地全部留给花儿他爹家。川哥他娘性子泼辣,就算是硬来也要咬下一口肉。最终老花家的地产,两家平分。
自花儿出生、妻子离世后,花儿他爹便把家里的地产变卖,买了这艘船,终日在永宁河上载人渡河。
我听完这个故事,顿觉脑袋都要炸了,太阳穴嘭嘭地往外突。我直抽一口冷气,简直难以面对坐在我对面的花儿。
我他妈的居然操了兄弟的兄弟,最重要的是,我他妈居然还亲眼目睹了哥哥操弟弟,我不干净了。
花儿对此倒是没有太大波动,两家本就有嫌隙,再者他也不会怀孕。他已经被太多人操过,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我仍旧一时无法接受,这种事儿岂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接受的。
但是之前跟姨子婶子打麻将的时候好像听过一耳朵,说是旧时候村子交通闭塞,基本上是内部通婚。数来数去也就这么几家,难免会有亲戚家的孩子对上眼,亲上加亲,彩礼都能免去不少。亲戚结婚生娃都不算稀奇事,更别说花儿还生不了孩子。
我突然想起我爸妈来,天啦,我爸妈不会也是什么贾宝玉跟林黛玉的爱情故事吧。我会不会有什么没被人发现的疾病,比如小脑缺失,比如人格分裂,比如智力障碍。我就说,我怎么怎么学都学不会英语,原来根子是在这儿。
不行,回家之后我得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万一查出来有什么精神病,我是不是
还没等我脑补完我凄凉悲惨的后半生,门口传来阵阵响声,轰隆隆地,动静可不小。
花儿他爹回来了,还喝不少。许是心里不痛快,见到我在更是烦闷,随手就抄起放在门后的扁担,扬言让我滚下船。
花儿拦也拦不住,求也求不动。我生怕还没被医院诊断出什么疾病,就先一步被花儿他爹砸成个瘫痪。
我从船边跳下去,重心不稳,扭伤了脚。这时候还只是一阵刺痛,没多大反应,我以为伤得不深。等颤颤巍巍挪到家时,才发现右脚板已经肿成个大紫包。这时候村里的卫生室早就关了,我只好拿冰箱里的冰袋暂时止一下痛。
这一天实在是太狼狈了,我到底是冲撞了哪位大神。
隔天一大清早我就跑到村里的卫生室找叶医生看病,她说我的脚问题不大,没伤到骨头,好好休息个把月就差不多了,要想完全好透,还得听老人话“伤筋动骨一百天”呐。
叶医生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大瓶膏药,我也不知道那是啥,闻起来一股怪怪的味道。她拿勺子舀出满满一勺往我伤口上敷,淅淅淋淋的,还泛黄,我看着有点怪恶心的,脚不自觉往回伸。
叶医生见状摁着我的腿,不让我乱动,还说这药是她娘留下来的土方子,专治跌打损伤,特管用。她在一旁倒是说得高兴,手上也不知道个轻重,全然没有半分姑娘家的贤惠样儿。她哪是给我上药,分明是要把我宰了,疼得我吱哇乱叫。
听说她跟张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