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拿大的金融证券公司做过咱们这边分公司的总监……但是一个外派海外的总监,还是已经卸任十好几年了的,怎么可能搞出来股市崩盘?”
“嗯,这倒是……”徐远拍了拍脑门道,“行了,也没啥事了。明天之后你们重案一组暂时清闲了,正好,这一周你们应该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了,明后两天如果有时间,你就尽快去趟隆达集团,去看看张霁隆想找你做什么,你顺便帮我看看陆冬青他们在干什么。有什么情况,记得告诉我。”
“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世界终于清静了。保温袋里的汤,尚有余温。
可是接下来我便犯了难,我人虽然来了、汤也拿来了,我该怎么送上去呢?
情报局这地方可不同于于别的单位,我是根本没办法偷偷潜进去的,就算是能避开在我看不到的角落里安装的那些隐藏监控摄像,如果在找到夏雪平之前被发现,我绝对会被那些西装革履的警卫怀里的机关枪打成筛子;可我又总不能随便找个人给夏雪平送上去,因为据我所知依照国家情报调查院的纪律,跨部门的探员是不能够进行私人的交往,而夏雪平又是临时借调过去的,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我随便蹲到一个探员或者警卫,但他却并不认识夏雪平。
因为一时想不到该如何是好,我也不敢随意下车,毕竟车里还有暖风,汤还不会那么快就凉掉。
这可怎么办……就在此时我随意朝着后视镜一撇,一个堪称“硕大”的女性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车后,身材魁梧、身姿挺拔,肩膀结实,纤腰细腿,胸部的轮廓倒是看不出来,只是她朝着我的车子走来的时候,硬底皮靴敲在被推平的积雪路面上时,发出的清脆响声特别让人觉得胆怯,感觉她的气场里面,是带着意大利歌剧中那些君王专属的咏叹调的,并且让人的心里会产生一种被侵略的惊惶,哪怕是我坐在开足了暖风的车子里,却依然能感觉到从她身上传来的阵阵朔气。等她走近了,但见一张肤色比积雪更净、比月光更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长得像个瓷娃娃,但稍稍比一般的女人更加俊朗,端正的五官、饱满的天庭、棱角分明的下颌、硕大的眼睛、两道浓密的剑眉、还有那高挺的鼻梁,都透着那股凌厉与霸道甚至赛过普通男人;唯独那两片娇俏的嘴唇最是温柔,只是这温柔的背后尽是藏不住的高傲。
“下车。”她敲了敲我的车窗,只说了两个字,然后以一种近似标准军姿的站立,双手自然垂在她墨蓝色高领连衣裙的长裙摆两边,面向着我。她那双手也十分宽大,看起来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但不知道为啥此时此刻我真害怕她会一拳打碎车窗玻璃,直接给我从车里拽出来。
看着她,我早已惊恐得不知所措,唯一能提的起来的反应,只是一动不动坐在车上望着她。
接着她又敲了敲车窗,缓慢地眨了一下自己的丹凤眼:“下车。”
我只好连忙打开车门,站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来干什么的?”女人用着略微浑厚且沙哑的嗓音对我质问道,“在这里停车这么长时间,你要干什么?”
“我……那个什么……我是来……”
“你是来找夏雪平的吧?”女人用着极其高傲的目光看着我,说完之后,继续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嗯……是……”我依旧有些瑟瑟发抖,尤其是看着我时候那双眼睛,就算我没做什么亏心事,被她盯住之后,我都觉得自己心虚。
没想到随即,女人接下来的目光却突然缓和起来,抿着嘴巴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的声音也跟着细腻温柔了起来:“哈哈哈哈,瞧把你吓得这个样子!哎,小鬼,你是不记得我了?还亏你之前跟我搭过讪表过白呢!”
……搭过讪表过白?
“我的天……我才想起来,你是岳教官!”来人正是夏雪平现在的临时上司岳凌音。反应过来这茬之后,我连忙靠着车子喘大气。
“哼哼,你个小鬼,我还以为我走到你面前你就能叫出来我的名字呢,没想到我一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没想起来我是谁!”岳凌音皱着眉头十分嫌弃地看着我,不过看着我全身发抖的样子,又笑得乐不可支:“喂,小鬼,你至于被我吓成这样吗?”
“我刚刚那一秒,真怕你掏枪出来直接打死我,大婶!”我刚刚的确被她的气场给镇住了,而且之前在警院她给我们做集训选拔的时候,都是披着头发的,而且她那时候头发还染成了咖啡色,今天的她却扎了个单发髻包子头,所以我也的确没认出来是她。
说起来也真是糗到家,当初我被警院硬推到国情部探员的集训队那天中午,跟我一起吃饭的那帮人非要玩真心话大冒险,运气向来不错的我那天却一直在输,连着九次都是“真心话”,最后一次大冒险,还是吴小曦提的,在她的撺掇下,一帮人朝着我指了指斜对过隔了三桌的一个留着咖啡色披肩长发、穿着浅灰色西装的四十多岁女人,要求我去跟这个女人搭讪、表白,并且要在十五分钟之内要到对方的电话号码——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主动跟一个四十多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