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咱们就走个过场就行了啊……毕竟现在秋岩哥你是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都是自己人啊!”而另一边,许彤晨已经在拽着方岳和“武士结”的胳膊,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吗?……马庆旸,你又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带人打人啊?”“自己人?哈哈!”我指着方岳,对庄宁说道:“我跟风纪处已经没关系了——你问问他,这句话是不是他说的?欸对了,这位方岳兄,现在在咱们风纪处是什么职位?他该不会是顶了伍育明、修德馨二位的位置,在小妍姐、老丁和阳哥去接受恢复治疗的时候,做了风纪处的代理处长吧?”“不是,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队长。秋岩,你消消气。”李晓妍一瘸一拐地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又瞪了方岳一眼。方岳不敢看李晓妍的眼睛,只好站在原地,大义凛然地闭上了眼睛。
“秋岩,你只说对了一半,”王楚惠站在我身旁对我朗声说,又讥嘲地看着庄宁和许彤晨,“伍育明和修德馨确实是被顶掉了,但不是被这位小方警官,而是你曾经的好手下庄宁和许彤晨。”“啥?”看着似乎依旧什么都不懂、稍稍显得有点笨拙天真的许彤晨和庄宁,我不免有些愕然,这件事我竟然到今天才知道。
“不,不是这么回事!”许彤晨连忙解释道,“那个修德馨大哥不是家里有女儿了么?他得去照顾女儿,风纪处的工作最近强度比较大,他不太合适……伍大哥是因为……犯了点错误被降职回了派出所……”许彤晨脸色煞白地解释着的时候,庄宁的脸上则羞得通红。很显然,这里面的事情,必然比许彤晨说的这些复杂得多。
“行了,这些事情我今天也不问了,改天咱们一起叙旧的时候再聊。”我怒不可遏地看着风纪处所有人,站起身问道:“我就想知道一下,这个鬼扯一样的考核制度,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我没记错的话,我当初在风纪处提出过这样的想法:风纪处对外纠察违法色情会所、纠察违法报刊杂志,对内有审查甄别的能力,这个我同意。但当初不是说要循序渐进么?怎么一下子风纪处的权力,居然可以这么大了……”李晓妍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秋岩,这件事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这是上峰给的权力,他们也是按照规定办事,这件事你可不能错怪小方他们,现在我们风纪处的根本就是这个!秋岩,我们风纪处是你帮着盘活的,这些事情你应该明白吧?或许他们办事方法不对,但是……”“那好!小妍姐,你说这个考核制度是‘按照规定办事’、是‘上峰给的权力’,那咱们就掰扯一下这个,咱们讲讲道理!”接着,我猛地坐在椅子上,对李晓妍和风纪处众人说道:“来!咱们先说‘规定’——根据《警察制度手册》还有《警务人员守则》,外加警察工会在十八年前出台的制度——呐,我现在办公桌上就有一本《警务职工保障制度说明》,上面均明确写着:‘凡警务人员参与执行熬夜加班工作任务、或参与外出、公务紧急远行、公务秘密派遣等行动后,有权利且有义务,享受十小时至十二小时个人休整时间;非特殊或紧急情况,任何平级或上级单位或个人,均不可侵犯警务职工个人休整时间与休整权利’。想必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知道,我们最近在办理罗佳蔓遇害一案,昨天晚上从八点多钟,我们重案一组好多人,连家都没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抓了一晚上人、进行了一夜的审讯,还有应付媒体、应付其他相关单位,这是不是属于熬夜加班任务?按照咱们市局的结构,风纪处和重案一组属于平级单位,我想问问咱们风纪处各位同仁,以及方岳警官:风纪处对于市警察局内部的考核,究竟是特殊情况还是紧急情况?别说我和白浩远、胡佳期警官迟到,就算我们现在不来,也没人干预得了!
“再者,方岳警官一直在拿我们重案一组许常诺的缺勤说事——但是你们有没有查证一下我们重案一组和人事处的记录?许常诺现在警务医院参与保护一个重要证人,你们知不知道!就别说我们重案一组,全市局上上下下,哪个部门能够保证,随时随地全员都在办公室里值班的?出个外勤、在外面执行个抓捕、调查或者保护任务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倘若在咱们周围,再发生一次像围布艾立威时候那种情况,难道说在同时与风纪处的内部考核时间冲突了,我们还都得把人从半路上叫回来,任由犯罪份子逃跑不成!
“最后,你们都说风纪处现在的这项权力是沈副局长应允,并受到省厅保障和支持的——好啊,按照两党和解以后新政府出台的《警察制度手册》《公务员保障法案》,以及警察工会在十八年前出台的这份《警务职工保障制度说明》里,明确规定了:‘如果需要按照规章制度,对产生违法乱纪、违规操作、渎职疏忽等行为的警员克扣罚没薪金时,需要由单位机关正、次首脑,即局长/副局长、队长/副队长、所长/副所长、主任/副主任等,与该警员直属部门负责人及财务、人事部门负责人共同商定执行’——来,我问问你,方岳警官,你就朝着你腰上别着这个大号BP机乱打一通,这就能代替以上这些规章制度的正常流程了?随意克扣其他部门警员的薪金,这件事以前的内务处都没权力这么干不是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