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吧,还有案子呢。”“那秋岩……今天这事儿……”白浩远捂着自己的“传家宝”,吞吞吐吐地问道。
“我就当没发生过。我先去吃饭了,饿了。”说完,我立刻逃离了现场。
此时此刻,我其实并不在乎白浩远和胡佳期刚刚在我的卧室里到底做了几次性爱,我不在乎胡佳期的身体有多么苗条柔软,我也并不在乎手头上这个案子,我最想做的,是给夏雪平打个电话。
“喂?”“喂,秋岩……怎么了?”“那个……呵呵,没啥,就想给你打个电话跟你说说话。”在电话接通的这一刻,我又想起昨晚最开始对她的怀疑来,于是自己一时之间满身满心的都是羞怯和愧疚,但同时也为自己就在几分钟前战胜了内心的色欲而稍稍有些自豪。
“哼哼,想我了啊?”“嗯。”——夏雪平的声音,怎么听起来似乎有点虚弱的样子?——“你怎么了?说起话来怎么没精打采的?”“啊?……有、有么?”被我这样一问,她又突然有些紧张。
我仔细一听,电话那头传出了一个声色尖细、态度极其恶劣的声音对另一个人喊道:“2051!2051!快这点儿啊,这边都等你呢!磨蹭什么呢?还检不检查啦?”听起来,夏雪平应该也是在医院。
“对啊,感觉听你说话轻飘飘的,有些没劲儿。”我昨晚知道她今天还得来医院查关于“天网”的事情,但此刻听她在医院用着这种说话的语气,我的内心还是感觉到十分的不安,“夏雪平,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觉得哪里不舒服?”“我……”一阵短暂的局促过后,夏雪平很明显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恢复了些许气力说道,“嗨,我肚子有点疼。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睡得,被子好像没盖好,凉着了;刚才我还去了好几趟洗手间呢……”听着她这样一说,我立刻联想到了美茵给我传来的那几张照片。听起来,昨晚夏雪平若不是后来又喝了点酒就是吃了含有安定成分的药物,另外从外省回来之后这几天她一直没休息好睡得太踏实,结果被美茵这小坏丫头捣蛋把她的热裤给扒掉了。我心说,你睡觉被子不盖好、又没穿裤子,可不是容易肚子疼?想到这,我顿时忍俊不禁。
夏雪平也听到了我的笑声,对我轻声笑着抗议道:“喂,我说小混蛋,妈妈就不兴闹肚子啊?我闹个肚子你还笑我!我平时可真是惯着你了!”“嘻嘻,我只是没想到堂堂冷血孤狼大人居然也会闹肚子,还挺可爱的。”夏雪平一听,又喜又恼又困惑地说道:“你是怎么把‘闹肚子’跟‘可爱’挂钩的?我有的时候还真是不理解你的脑回路!”说完,夏雪平突然又沉默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突然发生啥了,只道是她又觉得不舒服,于是对她说道:“那个,你看看医院走廊里有没有卖热饮料的?一般医院餐厅的水吧里应该有吧?你去买点热乎的喝点。实在不行,买一罐果汁然后用热水泡一下再喝,肚子可以舒服一些。”“嗯,我知道了。”“要不,我现在去开车去医院找你?”听着她的声音,我还是有些不安,而且这种微妙的不安正在被逐渐放大。
“不用了……”“要么我还是过去一趟吧,我送你回家。”“哎呀,真不用啦!我开车过来的呢,你来给我送回家,我车放哪?”“暂时留在医院停车场呗,实在不行我就先把你送回去,然后我再打的士去医院把你车子……”“好啦,真不用了。”夏雪平说道,她的声音似乎也恢复了十分,“我就是闹个肚子而已,我能照顾好自己……我都这么大人了,而且,我是你妈妈。”“哦……好吧。”她既然如此说道,我也没理由再坚持,但是几秒钟之后,我却总觉得她最后这半句话,听起来似乎冰冷无比。当然,也可能是我太过于敏感了。
“那个……你中午吃了么?”夏雪平想了想,转而对我问道。
“唉,别说中午,早上都没吃呢。我这会儿刚醒。”我对她说道。
“‘熬大夜’了吧?”警局这边的俚语,跟演员行当一样,也管这种在夜间高强度的工作叫“熬大夜”。
“嗯,昨晚回局里之后,发生太多事儿了:又是抓人又是见了政客、又是媒体的,萧叡龄昨晚还来了,完事之后我还见着南港洪兴社的人了,后来又救了一个关于这个案子的证人,然后我又去民总医院待到后半夜……等昨晚睡下的时候都四点四十多了。这一宿真够人受的。”“嗯,反正‘熬大夜’之后,有十小时的休整时间,你要不要再去休息一下?你寝室钥匙不是还没还给总务处么?”一提寝室,我立刻又想起屋里现在还有对儿公鸭母鹅正裸着身子裆对裆,短期内我是实在不愿意再回到那个房间了,但我也真不好意思跟夏雪平直说,哪怕我俩是有了夫妻之实的母子。所以我只好说道:“唉,不用了,我都睡得差不多了,而且现在肚子里也有点空。”“那你就去食堂吃东西吧,吃点热乎的,吃点热汤面:那家酱肉面就不错,多撒点榨菜辣椒肉末,你不是最爱吃的么?还有越南牛肉粉,暖暖胃,别凉着自己。”夏雪平温柔地嘱咐道。
“好,我知道啦。你也好好喝点暖胃的。”接着,夏雪平那边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