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说法,康维麟给罗佳蔓做私人医生,也是这个学生介绍的。太具体的事情,这个大夫也不大清楚,不过有几次罗佳蔓来医院找康主任的时候,那个学生也陪着来过几次,看起来那个学生跟罗佳蔓的关系不一般。而且有几次,检查完身体之后罗佳蔓的情绪不太好,她跟康维麟那个学生还在走廊里超过几架,都被这个主刀大夫撞见了。后来罗佳蔓死了之后,那个学生跟康维麟在这儿见过一次面,但是离开的时候神色有些慌张。随后康维麟就跟医院请了假,说是身体不适需要静养,实际是直接藏到了豪龙酒店。康维麟最后一天上班的时候,还跟这个主刀大夫说过:因为自己独身一人,如果自己被这个学生杀了的话,就请帮忙把自己的一些东西给自己在首都的弟弟家里寄去。”最新找回“那这么说,这个康维麟是知道这个学生要害自己咯?这个学生是谁啊?”我问道。
“名叫练勇毅,馨亭医疗集团医美部整形科的主任。”“行咯,知道姓名,那咱们就回去慢慢查呗。”许常诺斜着眼睛看了看我,又同样斜着眼睛一脸起床气似的看着白浩远。
那个矮个子?
我立刻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匿名信上会有张霁隆的指纹。
“我已经联系了馨亭医美部附近、还有练勇毅住处附近的分局刑警,让他们尽快掌握情况,暂时把练勇毅监控起来。秦耀那几个小子也被我折腾醒了,他们现在也应该分了组,往馨亭整形医院和练勇毅公寓附近赶。”“这大晚上的,如果派人过去……哈呼——不怕打草惊蛇?”许常诺又打了个个哈欠。
“要不,直接先把他带到市局再说?”我心一横问道。
“怎么带?现在就凭一个与这个案子基本没关系的证人证词,完全没办法抓人啊。”白浩远担忧地说道。
“随便找个借口不都行么?就说是要求他配合调查……”“你可拉倒吧秋岩!你别忘了明天风纪处可是要来检查,到时候如果他们拿这个事情找茬,发现咱们不按照正常程序办事,咱们可就有得糟心了。”许常诺既有些不耐烦,又有些害怕地说道。
“啥?这种事情他们现在也要管?”我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白浩远。
白浩远也无奈地点了点头:“你放心吧,之前那个练医生如果没跑的话,今天也不见得能跑……”“那万一刚刚在酒店里出刀子杀人的那个就是练勇毅呢?”拖着满载一天疲惫身躯的我,面对白浩远和许常诺二人的不紧不慢,我的脾气马上有些急,我更不敢相信,一个接连质疑我工作方式两天的人,居然会认定一个同时具有杀人嫌疑和杀人未遂嫌疑的人,在事发之后不会马上准备跑路。
一听我这样发问,站在原地的白浩远显然也蒙了,他似乎根本忽略了匿名信上那最后一个名字,很有可能也是今晚准备谋杀作为匿名信写信人的康维麟的凶手。
只有许常诺自己,似滚刀肉一样扭着身躯抻着胳膊:“那都这么晚了,你想怎么办?如果今晚想去杀康医生的真是那个什么练勇毅,要是想跑,这不也早跑了吗?”“那你的意思是,难道就不抓了?”“我可没这么说。”许常诺说完之后,干脆闭上了眼睛站在原地,乱摆着自己的胳膊。
“……总之,我马上给秦耀打电话,让他们到了地方之后,只要发现练勇毅,就先把人抓了!而且我还会通知网监处,以重案一组的名义,给省际警察、海岸卫队和边检发一份警备告示,防止此人逃到外省或者外国。”我咬着牙压着脾气,看了看白浩远,又看了看许常诺,“风纪处那些人多大的能耐我又不是不清楚,我还真就不相信就这么一个月,他们一下子本事就能通天。先抓了练勇毅,出了问题我何秋岩一个人担着,不牵涉你们二位!”白浩远此刻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些羞愧的意思:“秋岩,我不是这意思,你看,我只是怕把事情弄草率了……”“行了!那这事情你俩拿主意了,反正我也不是能拿主意、也不是爱拿主意的人,我怎么着都行——警务医院那边有制服警执勤吧?”说话间,许常诺困得有些不耐烦了。
“有。三十分钟前他们就到了,这阵儿应该在一楼等着咱们。”我说道。
“那好,我直接跟着急救车去警务医院那边,然后今晚我就在那儿过夜了;你们俩直接回局里吧。其他的事情我听你俩安排,你俩咋商量,我明天跟着咋办——妈呀,实在是困屁了!”说完,许常诺又连着打了三个哈欠。
上急救车的时候,许常诺的眼睛已经接近无法睁开,三步抻一下懒腰,好像那急救车的车厢就是他的卧室一样,总之是没了刚刚在急诊室门口跟我侃侃而谈时候的精气神。我和白浩远两人也都在犯困,临开车之前白浩远又特地给我买了一罐热橙汁让我提神,自己则亲自揽下了联系局里和布控在整形医院以及练勇毅家附近的小组,说是为了让我专心开车。他这一番举动,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
“秋岩,我刚才真是疏忽了,没想到‘如果今晚是练勇毅自己准备杀康维麟’这一块儿……你看这事儿弄得……”“呵呵,没事。你看白师兄,我不也没说啥么。”“呵呵……”从民总医院开回市局这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