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好几年的话:“宝贝乖,跟妈妈讲讲究竟怎么了,好吗?”
我嗅着她身上的体香,枕在她饱满的乳房和湿哒哒的头发上,感受着她比水温更温热的体温,慢慢地把今早从进到办公室之后所收到的委屈、猜忌,在办公室门口听到的那些如芒如刀一样的恶言相向,包括从昨天晚上王楚惠用那极其小儿科的手段意欲给我下套、再包括沈量才拙劣处理危机但又确实收买人心的安抚下属的手段,然后是罗佳蔓一案糟乱如麻的疑点,再加上中午目击郑耀祖跳桥后撞死在我眼前,而胡敬鲂对我的颐指气使——我全都尽数倾诉给了夏雪平。我知道这些事再在我心里继续埋藏几个小时的话,我想我真的会崩溃。
“真是辛苦你了,你受委屈了宝贝……”夏雪平搂着我说道,然后又忍不住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妈妈……唉,好惭愧,妈妈真的不太会安慰人,但又真的好想安慰安慰你……”
“没事的,夏雪平,跟你能把这些事说出来已经好多了……真的!”我用她的胸部垫着自己下巴,抹干眼泪看着她仍带着性高潮后的绯红脸颊。
她也确实嘴笨,只是对我嫣然一笑,然后目光低垂,陷入了思考——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在为自己接下来说的话打着腹稿。
——但也就是这一刻,我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今天经历的这一切,难道不就是她过去这十年间,每天都在经历的事情么?
甚至还要更痛苦吧——还有父兄的血海深仇,外面那些自以为正义的执笔如刀的无良媒体泼着脏水,还有如同陈来运那班什么“反抗夏雪平”组织的人会随时在角落里丢个臭鸡蛋、泼一盆屎尿,还有那些经意或者不经意间得罪过的黑道人物豢养或聘请的杀手会随时对她进行的暗算,以及……以及自己子女对自己的误解和不解。
她考量了一下遣词造句,然后才搂着我说道:“郑耀祖的新闻,今天在情报局的时候,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他一定是你当警察以来所见到的死得最惨的一个吧?”
我把头埋在她的胸谷间,换换点了点头。
“见到死亡这种事情……你只能习惯,你是一个刑警,以后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妈妈刚当交警的时候,就见到一起这样类似的事故,于是当天晚上,我也是这样泡在热水浴缸里很久;你那时候还小,你应该都记不住了,妈妈那一晚搂着你睡觉的时候,都在哭,但当时小小的你,却给了妈妈好大的勇气,第二天心里想着你、一定要你平平安安长大的我,还是照常去上班了——一直到现在。”
她摸了摸我的额头,继续说道,“至于一组的那些人……唉,我想你这么聪明,也肯定看得出来吧,他们其实并不是每个人打心底都服从我的,但是明面上,他们还不得不服,甚至有的时候……”
“甚至有的时候,他们还会主动维护你呢。因为他们知道,你受到嘉奖、他们才会出头,你受到委屈他们也没好日子过活;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很清楚,她想说的是什么。
“没错。”夏雪平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整个市局,其实都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有些人人脉广、背景硬、树大根深,而没有人脉又没背景的,全都在拉帮结派。昨天其实我就想提醒你,但看你太高兴也不想打消你的喜悦和积极性:面对这帮人的时候,你只能用尽量包容的姿态和随时随地都要百倍警惕的注意力去跟他们接触,让他们跟你协调,让他们知道你的毅力和能力;能闭一只眼的就闭一只眼,而该把眼光放亮放远的时候,千万不能含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也就是我为什么最开始清楚胡佳期和王楚惠、跟白浩远聂心驰四个关系混乱却装作不知道而不戳破的原因了,你明白吧?”
我点了点头。
“王楚惠的事情,我知道了,你暂时心里有数就好,你今早没跟她硬碰硬就做得很对,但你要时刻提防她之后会有什么动作……”夏雪平思考了一下,又说道,“秦耀和杨沅沅那几个孩子,虽然调皮了一点,反应和能力看起来也不如庄宁许彤晨还有你在风纪处遇到的那几个,但他们确实是你可以掌握的对象——没有谁天生就是优秀的刑警,但他们几个,绝对是你在一组今后最可以依赖的力量。”
“我知道了。”
“至于罗佳蔓这个案子,我没有资料,我也不好给你太主观的建议——总之你就像徐远告诉你的那样,按照翻案做准备吧。徐远问你要成晓非的资料,肯定是为了他自己的诉求;但你可以试着跳出现在案子的框架,查查成晓非、郑耀祖,还有罗佳蔓每个人的底细——你不是自己也说么,不能依赖证据。”夏雪平说完,用食指在我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嘿嘿……”听她说完这些话之后,我的心里确实舒畅了许多。
“小混蛋,还不拔出来呀……难道还想跟妈妈继续么?”夏雪平眨着眼睛,突然又多问了一句。
我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的阴茎还在夏雪平下面那两片软唇中含着。其实心扉敞开后一身轻松的我,确实有点想跟夏雪平再做一次的,结果说巧不巧,随着一阵合唱式的“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