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霁隆总裁一起品尝饮料,我记得!”“呵呵,上一次萧前辈的手段,也真令在下钦佩。”“哈哈!行啦,咱们都别客套了!”萧叡龄对我和王楚慧说道,“赶紧进去吧,占个好位置!我也很想看看蒋帆哭泣时候的样子呢!”然而,法庭上那个又高又胖留着长卷发络腮胡的蒋帆,却一直挂着满脸笑容。哭出来的那一个,却是郑玥施。整次庭审,也让我有些茫然:首先是法庭指派的控方律师,从庭审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甚至他表现得比我们这些人在旁听席上的听众还要事不关己,他从走完正常的陈述控诉人诉求之后,就放弃了对原告被告、以及证人,也就是对于所有人的提问劝——起初听众席和陪审团还纷纷以为这是一种什么策略,时不时看向自己律师的郑玥施也表现的很淡定;可当面对辩方律师的咄咄逼人的几处明显概念混淆、诱供甚至是让主审官都忍不住敲锤的窜供,为郑玥施打官司的控方律师居然依旧无动于衷,完全没喊一次“反对”,于是郑玥施面对这样的局势也逐渐有些失控。而所有证人的证词都偏向蒋帆:蒋帆那晚不在F市而是在D港,蒋帆和自己公司的人也与林攸和郑玥施夫妇没有任何过节,并且蒋帆坚称,自己在中兴东路的公司从来就没有遭到过抢劫案,周围店铺的老板和住户也十分地统一口径,表示那条街道的治安良好,别说是抢劫,就连走夜路丢钱包的事情都鲜有发生;还有那两名涉案车主,在堂上也一直坚持自己与蒋帆无关,再加上把那辆车销售给这两个车主的二手商也协助检方认定,确实是车子出了问题,于是郑玥施一时间百口莫辩。
坐在旁听席上的我,跟着郑玥施感受到了绝望,我总觉得下一秒或许会有反转发生——呵呵,没想到,确实反转了,但却是以另一个方向进行发展的:辩方律师孟伟鳌请来的最后一个证人,是郑玥施住院期间为她进行主治的市立医院的颜医生。颜医生拿出了一大堆医疗报告,并且还拿出了一瓶药,随即,颜医生向法庭证明:郑玥施本身患有长期的躁郁症,而在车祸当中,郑玥施的头部也收到了中度偏重的受伤,于是影响到了她的额叶和脑神经,再加上现在她所服用和注射的药物,会使得她产生胡言乱语和幻觉症状。
换句话说,郑玥施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于是她所说的一切都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
于是,在郑玥施的疯狂哀嚎中,在蒋帆的欢呼声中,在控方律师的叹息声中和辩方律师孟伟鳌的笑容中,蒋帆被当庭宣布无罪释放。
“呵呵,真搞笑啊……努力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一点用没有。”看着主审官身后那个天平图腾,王楚慧长吁而叹。我并不知道她实在感叹自己,还是在说郑玥施。
“老狐狸,要不要翻案?”回到局里之后,我把一切重新跟徐远汇报了一遍,然后期待地对他问道。
徐远依旧摆弄着那只苏媚珍送给他的打火机,却也不说“要”或着“不要”,而是对我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把这个案子硬从景玉宫分局掰过来一穗,还等着你回来,是什么意思么?”“什么意思?”“你想不明白么?”徐远皱着眉头看着我,然后瞧了瞧自己面前的档案本——那上边,居然是几十年前,“天网信息工程”的红头宣传文件。
“你……你难道就是为了知道蒋帆背后的……”“还有秦彦侠。”徐远目光深邃地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道,“夏雪平命都不要,为了什么?我看得出来她那么不愿意让你为我去各地送信去、一听说我要给她我能看到的所有机密的操作权限,她也义无反顾地同意了,为了什么?周荻一句话就抓住了她的好奇心,她克制了自己对情治部门的反感,毅然决然地接受去了情报局,为了什么?”我也忽然克制不住自己,用拇指顶着下嘴唇、把食指指肚放进牙齿中间轻咬着,焦虑地陷入深思。半晌后,我依旧无法含糊,对徐远问道:“但是那个叫郑玥施的女人,现在就已经准备被送到精神病院去,她这个案子就算结束了?”“我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个案子能真正被查个水落石出。”徐远冰冷地说道。
“你这是草菅人命!”“不是我草菅人命,是根本证据不足!”“那……那你就让她……”“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这就是要负责起整个重案一组的工作的意义,明白吗?有些事情,能做到的要全力做好;有些事情,做不到的,只能咬着牙承受。你还年轻得很,秋岩,你还年轻得很!”徐远说完,对我摆了摆手,“行了,蒋帆和秦彦侠这两个人,交给我了,我会找人查的,别透露给风纪处,也别跟局里其他人说,除了雪平以外。你可以下班了,去接雪平去吧。”听着那清脆的打火机盖子撞击的声音,我灰心地离开了徐远的办公室。
我曾跟一个性开放的女网友开过这一样一个玩笑:她以散文的形式记录曾经有个在餐馆与她看对眼的男孩子,羞涩地向她提出一夜情的要求;当时我故意调侃,回复如下道:“下一秒,男人躺在了桃子的身边,疲惫的慢慢合上了眼;而桃子却感觉,一切虽然已经结束,但又像从未发生过一般。”如今那句很贱的话,却应验在了我自己在成为重案一组代理组长后第一个参与的案件上面:我分明感觉一切还都是谜团,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