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是一介平民,且让他进殿来吧。”
“宣。”
终于拿出压箱底的绝招了么?胡浩微微一笑,越发平静起来,与林瑞晨携手相握安静等候。
只见来人年岁尚幼,身姿却颇为矫健,再近了些后见他面貌俊秀,只是颇有浮华浪荡之气。
林瑞晨不可思议地瞪目疑惑道:“清鸣?怎地是你?”
“贱妇怎配呼喊我的名讳,闭嘴!”
顾清鸣怒斥林瑞晨,露出鄙薄嫌弃之色,刻意离得她远远的。
“你……”
林瑞晨喝骂尚未出口,霍永宁便打断道:“顾清鸣,你可知这是何处?”
顾清鸣扑通一声跪下道:“草民虽年幼,亦知此地是金銮殿,天子威严,诸臣议事之所。”
“好!你既知此地,当知一言一行均出不得差错,犯天子威严者,斩立决,可明白了?”
“草民明白。草民不敢妄言,定句句属实。”
“好!你有何事启奏?”
“草民奏吴征大逆不道,心怀不轨,不忠于国之罪。草民已得物证,证据确凿。吴征虽为草民师兄,然草民不敢徇私……”
“你说什么?物证何在?”
梁俊贤失声问道。
“已在宫门之外,俱发现于吴府!”
“是何物?”
“玉玺,衮龙袍,龙旗,龙幡,圣旨……”
“罪大恶极!罪大恶极!速速呈上来!”
梁俊贤咆哮过后,大殿上再次一片死寂。
昆仑一系的官员无不面若土色,向无极的证据与言论已然很难辩驳,顾清鸣更是代掌昆仑的顾不凡之子。
他交出的物证几乎已可定下死罪……“清鸣……你……你怎可血口喷人!你老实与我说,这些所谓的物证到底是哪里来的?又是谁交予你的?你可知你陷昆仑于万劫不复之地啊……”
林瑞晨气得七窍生烟,戟指顾清鸣颤声道。
“就在吴府上挖出来的,我早已发现吴征图谋不轨,你们难道一无所觉?你们不是包庇于他,便是与他一丘之貉!贱妇,昆仑是被你们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我正是深明其中大义,不敢愧对朝廷的厚恩,昆仑的养育,才不与你们同流合污!”
“你……你……”
林瑞晨大怒失声,右手挥起黄金惊堂木向顾清鸣头顶砸下!她武功高强,顾清鸣如何能够抵挡,眼看这一砸势大力沉,顾清鸣难逃脑浆崩裂的下场。
不防一手探至抓向黄金惊堂木,一手屈起二指弹向林瑞晨手腕大穴。
简简单单的两招俱有莫大的威力,来人武功之强生平仅见!林瑞晨吃了一惊,急急收势屈肘反撞,不及回头左掌横拍,攻敌必救!来人似有意卖弄,胸口生吃了林瑞晨一掌,对肘击也不闪不避,反倒一把抓下,内力透处,林瑞晨惨叫一声如遭电击,口喷鲜血,眼前一黑,黄金惊堂木被噼手夺去!“尔敢!”
胡浩大喝一声抢上两步,他是文弱书生怎能抵挡霍永宁神功?林瑞晨死死咬牙将他拦住,连连摇头示意莫要冲动造次。
“先帝御赐之宝,你竟敢在金銮殿上,群臣面前擅自抢夺?你该当何罪?”
胡浩厉声喝问。
“的确是先帝御赐之物,却被用来颠倒是非,本官无论如何看不下去,即使陛下责罚,本官也要先行制止!至于还不还给胡大人,那便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了。该当陛下说了算!”
霍永宁一抖衣袍,将黄金惊堂木交予梁俊贤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不幸驾崩,金銮殿无主才让这等小人横行不法,目无君上!诸位同僚亲眼见了,侍中大人将先帝御赐之物交予妇人之手擅自乱用,竟欲在金銮殿上谋害有功之人,国纲何存?国,不可一日无此君!”
正言语之间,物证被金吾卫抬进大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似刚从地下挖出,满是泥污。
顾清鸣亲手拆开,正如他所言,种种大逆不道之物触目惊心。
群臣噤若寒蝉,唯恐沾染了点滴惹来个抄家灭族的大罪!唯谏议大夫徐正清须发虬张大喝道:“所谓人证物证,俱是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岂可……”
话未说完,向无极忽然冲他一声断喝,空气中彷佛一股无形的音波传过,徐正清七窍流血轰然倒地,生死不知。
向无极转身跪地道:“贼党隐于朝中多年,指不定根系已深!在挖出贼党巢穴之前,朝中兴许人人都有嫌疑。草民听许大夫颇有挑拨之言才将他吼晕,徐大夫是清白还是贼党,还需醒来之后再行详细查问方知!殿下,事不宜迟,大秦国正是危急存亡之际,还请殿下及时决断!”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梁俊贤实在没有想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霍永宁与向无极等人不是要在今日的朝堂上打压昆仑一系,而是要直接扶自己登上大宝!他回望高高的龙椅,目光热烈得如燃烧的火焰。
“方大将军!即刻封锁皇城,朝中诸臣人人皆有嫌疑,包括本王在内不可放走一人,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