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了若指掌,不得有误。”
“得令!”
“吴征,祝雅瞳……”
韩归雁越说声音越小,犹豫不决道:“你二人与本将坐镇中军,四面接应!”
“得令!”
“且慢。”
韩克军抬手打断让韩归雁俏脸红一阵白一阵,羞愧地低下头去。
“爹……”
似娇嗔,又似在求饶,韩归雁颤声道。
“韩帅,此地为军营,不论亲疏,亦不论血缘。请韩帅自重。”
韩克军责备了一声,又叹息道:“也罢,还在后营未曾升帐,雁儿啊,爹便再数落你一回。”
“是。”
韩归雁眼角已泛起泪光,低着头却不敢违抗。
“兵法之道,你学得很快,也很好。若是运筹帷幄,你或许稍逊铁衣,却比铁甲要强!不过若论临阵决机,两位兄长便都比你强了。这一点怪不得你,毕竟你是个女儿身,较易于感情用事,也心慈手软,更会忍不得徇私些。”
韩克军抚摸着爱女的头顶道:“这一阵你自然会亲疏有别,可这一军的身家性命全交在你这个主帅身上,半点错误都有可能全军覆没,何况还不用全力?”
“爹……”
韩归雁已全是讨饶之意。
旁人不明兵法听得云里雾里,韩归雁也不算特别好面子之人,不知道她的讨饶又是为何。
“拿来。”
韩克军伸出手道。
“爹……”
韩归雁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将印抱在怀里,唯恐被抢走。
“爹已老了,这一回兴许也是教你最后一回。拿来!”
韩克军心若铁石,不为所动地沉声断然喝道。
韩归雁无可奈何地交出将印,递在韩克军手心时,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本帅统领全军,尔等可有异议?”
韩克军捧着将印在桌上摆好,往将椅上一坐,一头皓雪须发都似乎飞扬起来,佝偻的腰背彷佛顶天立地。
享誉世间数十年的大将,求都求不来,有他坐镇领军谁会有意见?抛去情感而论,韩归雁真的还不能与父亲相提并论。
“既无意义,诸将接令。韩归雁,本帅令你为先锋,顾盼,冷月玦为监军!
逢山开路遇水填桥,遇敌则一举击溃,然不可远追!行程依本帅绘制的路线,不必接应韩铁甲,也不必等,他自会前来与我军汇合!”
“得令!”
“瞿羽湘,倪妙筠,令你二人统领斥候,大军方圆五十里之内有任何风吹草动,均需了若指掌,不得有误。”
“得令!”
“吴征,祝雅瞳,陆菲嫣!你三人不可露出踪迹悄悄离开凉州,本帅拨两只扑天凋,祝雅瞳可自乘皇夜枭,火速赶往成都城!你三人武功高强,至京城后可用任何手段乱敌方寸,务必将伪帝与贼党注意力牵制在成都城,使其不能过多顾及我军于凉州的动向!你三人虽少,却至为关键,不惜任何代价,务必多造动乱,否则我军压力倍增,未必能安然抵达江州!你们可明白?”
原来如此!怪道韩归雁方才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原来是不肯吴征再去犯险。
可是韩克军的将令正是最佳方略,人选也是上上之选。
韩归雁早已想到了这一节,只是心疼吴征而已。
“启禀韩帅,祝家在成都城还有些人手可用的。当能搅他个天翻地覆!”
祝雅瞳的话着实让人精神一振。
韩克军也颇觉意外地大喜道:“当真?”
“或许损失惨重,但一定有些人躲了起来。末将离开成都城之前已提前安排下的。”
祝雅瞳信心满满道。
“妙极!你三人若不能断去成都城发往各地的旨意半月以上,本帅唯你三人是问!”
“得令!”
“事不宜迟,动身吧。”
吴征与诸人一一拜别,心中也是焦急如焚。
真是完全想不到会有如此巨大的变故,也不知胡浩与林瑞晨怎么样了,还有困居后宫的玉茏烟……“将军,拙性大师来了。”
军营里紧要处全换上了血衣寒,有人认得拙性忙来通报。
“哦?快请!”
拙性武功高强,军中可谓又添强援,真是不甚之喜。
拙性一阵风似地掠了进来,胖大的身形几月来的奔忙也未见消瘦,这一阵风到了他身上便是狂风了!“见过家主,属下绕道盛国前来汇合,才知盛国发生了大事!”
“哦?怎么了?”
吴征心中一凛,忽然想起什么豁然回头望向倪妙筠。
只见丽人忽然泪满眼眶,止不住便失控地珠串一样掉了下来。
只听拙性言道:“盛国张安易陛下驾崩了……”
吴征听得脑门里发晕。
若是倪妙筠没有事先之言,这事再大也不过一国皇帝身亡。
三国皇帝前脚后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