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楠手里的纸。大家都是从小流血打架到大的,楚子昂也很清楚该怎么把厕所的卷纸当绷带用。等他用了将近一米的卷纸裹好鼻梁之后,看起来就像是个可怜兮兮的重伤患者。,
陆楠知道楚子昂的视力也因为自己刚才那拳受到了一点波及,于是拽着他的手腕,扭开隔间的门锁,一边拽着楚子昂走,一边说让他领着他走,不要跟丢。
楚子昂现在简直就是羞愧到了极点,只能感谢刚才陆楠打的是鼻子,所以现在路人起码看不见他的脸。要是当时他知道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他死也不会拽着陆楠进男厕所去搞些什么“刺激“的实验。
终于两人到了出租上之后,楚子昂才想通了——和陆楠认识这么多年,那家伙虽不记仇,但是也一定要听到一句话后才会冰释前嫌。
“我错了,好了吧。”
楚子昂嘟囔着,不情愿地对着陆楠道歉。
虽然不知道陆楠什么表情,但是楚子昂能听到他轻微又得意地笑了一声:]]
“嘛,下手太重也是我的不对。我们彼此此。”
经过两天两夜醉生梦死的聚会,楚琳方极不情愿地回到诊所的第一天遇见前来拜访的第一个病人竟然是她的亲弟弟。
楚子昂和陆楠打架也是常事了。小的时候喜欢给别人乱裹创口贴、假装自己是护士的楚琳方就喜欢逼着受伤的两人到她那里“接受治疗”,那时候两人都很烦她这样的过家家游戏,宁愿假装没事也不让她接近。谁知道后来楚琳方真的成了护士,并且一毕业就进入了楚家开的诊所里,给她的大伯大舅妈们打下手,而且处理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枪伤,并且常常和一些违禁药品打交道。现在以她的身份,叫她给楚子昂和陆楠看病都着实是掉价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陆楠说楚子昂的伤还是让他亲姐姐处理为好,去了其他诊所就是给别的医生看笑话的。
“我警告你,一个字也不许问。”
楚子昂对着他姐威胁道,仰着头捂着自己的鼻子,满脸不耐烦地坐在诊所的椅子上等着他姐姐去给他拿绷带和消毒药。
“我才懒得管你。”
楚琳方“切”了一声,把她弟弟当作什么仇人一样,一把拽过他的肩膀就很粗暴地掰着他的鼻梁,看得旁边的陆楠都觉得疼,毕竟这伤要放到一般人身上,估计现在连脑子都疼得不清醒了。然而楚子昂只是用嘴吸着冷气,也不吭声。楚琳方知道她弟弟那德行,于是故意放慢速度左看右看,最终拍了拍他的脸说:
“还行,就是鼻梁断了,也不用拍片子了。我帮你掰回来就好了。”
“喂喂,瞎说什么呢”
“你不要是我快点弄么?”
楚子昂来不及抗议,楚琳方揪着他有些歪了的鼻梁,掏出镊子伸进他的鼻子里,从里面一使劲就掰正了。那一刻楚子昂的惊讶和疼痛不是用神情就能表现出来的,这种骨头复位的小手术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肯定还要提前打麻醉针吃消炎药,弄个半天才能弄好。然而楚琳方懒得管她弟弟是一方面,楚子昂也骨头硬的不得了,他疼过之后感到自己的骨头归位了,就也不再说什么,叫楚琳方帮他包扎一下就放他走。
楚琳方看楚子昂今天这么不耐烦,又发现陆楠倒是心情意外不错,的确有点纳闷发生了什么。毕竟能让他这个厚脸皮又胆子大的弟弟这么狼狈的事情可不多,难不成陆楠终于找到了治他的办法?
“陆楠啊,楚子昂这小子就是欠教育,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了。”
“姐姐不用这么说,”陆楠回应道,“这次是我下手重了,下次肯定会多注意。”
“下次我会叫你打中才有鬼。”
楚子昂抱怨道。现在他开始后悔,要是当时吃了那一拳之后他没有听陆楠的话乖乖坐在马桶上,而是直接撸起袖子和对方干一架,那么现在他的颜面会不会不这么难看。可是当时陆楠自己主动撩起衣服坐在他身上,那么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恐怕就再也没有
“所以,你是自愿被打中的?这怎么可能?”
楚琳方听了楚子昂的话,惊讶地问。
楚子昂抓住这个机会报复了一下陆楠。他舔舔嘴角,意味不明地说:
“那小子耍了美人计对付我。要是再来一次,我保证让陆楠后悔打那一拳。”
“哼,我随时奉陪。”
楚琳方扶额打断他们:
“好啦,我懒得听你们两个吵。——陆楠,这是我开的止疼药,你帮楚子昂去柜台那边拿一下。我给这小子把绷带裹上。”
楚琳方吩咐道,陆楠接过了护士的单子,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等陆楠离开,楚琳方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绷带,楚子昂以为他姐要给自己包扎,没想打她先狠狠地用绷带抽了他后脑勺一下:
“你实话实说,你去美国之前是不是把陆楠上了?”
楚子昂也不惊讶他姐知道。他长这么大,很少有事情能瞒过她:
“是又怎么样?”
“我和爸妈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