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宿追了出去,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知道那个人是裴横,是他此生最大的敌人,也是他此生最大的仇人。
也就是在这,他豁然开朗,如果说当时裴横杀他是因为他觊觎他的未婚妻,那是不是说明,这就是个由头,一个能弄死他的由头。
现在想想那些蛛丝马迹,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楚家和裴横都属于竞争关系,到最后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他先下手为强,也很正常。
可是这次,楚宿有信心能赢过他,他背后站的不是自己一个人,他有小叔叔,他有忠心的管家。
“Cao。”
楚宿看着捏住他腕骨不放的裴横,爆了句粗口,眼见着,那人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捏得他生疼,像是要将那里生生捏断,他开始甩起手,挣脱。
什么事儿啊。
他跟着裴横来到这,结果跟丢了,一转头,这人就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后,直愣愣地站在那,还攥住他的手不放。
楚宿挣了半天,结果怎么也甩不开,他这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放开。”
结果裴横无动于衷,他气急,吼他:“我叫你放开,你没听见吗?!”
药效让裴横露出来的脸颊、脖颈,布满了薄红,目光也不似从前那般清明,而是布满浑浊。
他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冰凉,和耳侧传来的吼声,种种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脑子跟浆糊似的,什么也分不清。下体的难受、肿胀,要把他逼疯了,他张开薄厚适中的唇瓣,喘息着,隐忍的手臂上都青筋暴起,连带着肌rou也跟着紧绷起来。
楚宿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一个人跟过来了,可是书中明明说这个药会让人全身无力,四肢发麻的。
那裴横是怎么有力气抓住自己的?
裴横没给楚宿太多想的时间,抓着他就往客房的方向走去,双手跟铁钳子似的,牢牢地固在楚宿的手臂上,怎么也扒不下来。
“你放开,你到底想干吗?!”楚宿一路上对着裴横拳打脚踢的,可是裴横就跟感觉不到疼一样,怎么都不松手。倒是楚宿,自己把自己的衣领给弄乱了,还崩开了几颗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和雪白滑腻的胸膛。
一股不祥的预感,让楚宿头皮发麻,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被带进客房之后会发生什么。他手上乱抓着,掰扯着身上的手臂,甚至还想要叫人,却被裴横一把捂住嘴巴,将他的求救声悄无声息地给封存在喉间。
裴横后又把他困在胸前,连拉带拽地扯进屋里。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老子是谁,想发情自己找你的女人去。”惶恐不安让楚宿冲着裴横大声道,前些日子楚彻对他做的事情,已经让他的神经崩成了一根弦,“我叫你放开啊,你耳朵聋了吗?!”
像是觉得他烦,裴横扯下皮带,抓着他的手,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他的手腕反转着绑在身后。黑色的皮带,紧紧地勒在rou里面,溢出些许,色情。
听到楚宿的名字,裴横的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又在下一刻被欲火覆盖:“原来是你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欲火烧得他嗓音粗粝沙哑至极。
“你他妈到底想算哪门子的账。”楚宿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全身发冷,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量,连往日的优雅都抛弃了,对着裴横大吼道。
“你对我做的那些,自然是怎么算都算不完的,拿你自己来抵吧。”一想起这段时间憋屈的经历,裴横笑着,狰狞着一张脸,小麦色的皮肤,俊朗的面容,此刻一狰狞起来,倒显得凶神恶煞的。
“靠。”
裴横的话,让楚宿瞳孔睁大,嘴里又爆了一句粗口,随即,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双手被束缚,他就用腿,用身子去撞裴横。
“啊!”途中他被一只大掌猛地抓住头发,发出短促的惊叫声。粗大的指节,蛮横地抓着他柔软的发丝,将他往床上扯着,“裴横!你是不是有病!你放开我!”
“对啊,我就是有病,不干你,好不了的病。”裴横停下动作,俯在他的耳侧,一字一句道。
药物和压抑至极的情欲让裴横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他神情癫狂地望着楚宿,一把将他抛在柔软的床铺上。
“你……你别过来……”
楚宿咽了口唾沫,润着不知为何干涩至极的嗓子。涂满发胶的头发,早在挣扎的时候就散开了,些许几缕粘在他的脸上。外套早在来时就被扯开,露出里面的衬衫,贴身的布料勾勒出他匀称有致的身材。
“乖,自己过来,不要惹我生气。”裴横不紧不慢地朝着他的方向爬过去。
“啊啊啊啊啊!滚啊!你滚!”楚宿吓得失声尖叫,他拼命地向后爬去,几乎手脚并用,蜷缩在床榻的最里面,墙角边那里,身体还不停地哆嗦着。
“怎么这么不乖啊。”裴横一把拽住他的脚踝,把他从最里边拖了出来,清瘦的脚踝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害怕,竟也跟着在那双大手里颤抖起来。
心中的害怕和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让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