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有办法”
“不是,老大夫,我们家三少爷还”
不等管事再开口,余下几位大夫纷纷道:“若是管家信得过,我等就先开几副续命的方子,你们按时给谢家三少爷服下,只是这药材”
“大夫都这个时候了,什么方子你们尽管开,药材不是事儿。”
“好好好,我等回去开好方子后,一会儿送到你府上”
“只是切记,日后驸马这身子定不能劳累,不可吹风着凉,必须得好生静养着。”
“还有入口的吃食需得精细着再精细,切莫再沾上那寒凉的东西,若是再来一次”
几位大夫话没说完,纷纷捋着胡须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是是,小的们一定记着,定不敢忘。”
赵管事对此事不敢不谨慎,连忙给几位大夫都塞上了满满的荷包红封,“有劳几位大夫,我送几位大夫出去。”
几人前脚刚踏出院门,先前还卧病在床的谢老夫人被一众婆子丫鬟搀扶着匆忙赶了过来,“赵管家,昱儿如何了?怎得突然在祠堂晕过去了?”
说着,就见丫鬟又从屋里端出了一盆淤血,谢老夫人一口气没提上来也晕了过去。
“老夫人”
“大夫,快快,再帮我们老夫人瞧瞧”
顿时,整个谢府又是一阵人仰马翻,还没走出谢家大门的几位大夫,又被请到了谢府后宅看顾老太太。
从长公主府过来的太医,这一早上的功夫,先前才给谢老夫人看了诊,没等他喝上口茶,就又被喊来照顾脑门上顶着个血洞的孔嬷嬷,这边嬷嬷还没治好,那边的谢驸马据说又中了毒。
老太医年纪一大把了,本以为陛下放他来江州是让他过来养老的,谁能想到如今在这谢府里一天的看诊量就顶了在公主府一年的量。
“谢驸马这毒发症状如此凶猛,这毒怕是在体内积了有五六年之久。”
“五六年之久!?”
在场众人闻言皆是一骇,谢家管事赵管家忍不住的问道:“这毒可有解?”
老太医把着脉不住的摇了摇头,“谢驸马身上的这毒,观症状应当是‘倒春寒’。”
“倒春寒!?”
匆忙赶过来的晋宁长公主刚进门就听见了太医的这番话,面色惨白的停在了原地,晋宁长公主身后的稍显年轻的男子,闻言立刻走向床榻前接替过老太医的位置。
一阵寂静过后,晋宁长公主望着床上毫无血色的驸马哑声问道:“张太医,你可瞧仔细了?驸马所中的是何毒?”
张太医闻言轻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确实是倒春寒。”
屋内的谢家其他人见两太医含糊不清,急的额头上直冒汗,“那太医,这不管什么毒到底有没有得治,你倒是给句话啊!”
晋宁长公主走到床榻边,默默地牵起驸马的手,神色哀伤的望着床上早上分别时还容光焕发的男人,只不过分离片刻就成了这样。
太医看了看晋宁长公主又看了看谢家人,轻声道:“这毒乃是前周的番邦属地戮疆的奇毒,据传是戮疆小国不满周帝统治特地研制出来针对周帝后宫的秘毒,这毒无色无味甚是诡异,平日里完全察觉不出异样,只是一旦在体内淤积时日长了,再加有引症牵扯就会毒发,重则当场身亡,轻则半身不遂此生都只能卧榻在床。”
那年轻的太医说完,又看了眼面色惨白的晋宁长公主,低声补充道:“此毒甚是凶残,以至于前周帝后宫皇子公主几乎都因此毒夭折,是以先帝登基之后就禁了此毒,以及其配方”
“是啊太医院那边也只在档案中有寥寥几笔的病症注释,再无其它,更没有人真正见过此毒。”
晋宁长公主闻言,顿时厉声吼道:“谢驸马是本宫的驸马,本宫是陛下嫡亲的妹妹”
两太医立马变了脸色,纷纷应承道:“微臣定当全力救治谢驸马。”
“只是驸马这毒累积的太久,实在是难以彻底根除,日后只怕是清除了表面的浮毒也需要卧床静养。”
“本宫知道了,”晋宁长公主疲累的闭了闭眼,朝屋里守着的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这几日驸马就由你们多照料。”
“是”
“这里是我们谢府!是谢家!不是皇宫也不是你长公主府!”
谢老太太将将醒就挣扎起身赶了过来,在门口听了好一阵,直到晋宁长公主开口后,这才进了门,厉声呵斥道:“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对我谢府的下人吆五喝六吆三喝四!?”
“母亲”
“老身可不敢认长公主殿下作女儿,长公主殿下,这儿是谢府,昱儿先是我儿,其次才是您的驸马,”
谢老夫人沉着脸,言辞一句比一句刁钻犀利,“老身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儿勤俭刻苦十多年身子骨向来康健硬朗,怎得同长公主成婚后便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碍,现在又中毒数年!”
“‘倒春寒’是前朝宫廷奇毒,如今怎得就到了我儿身上”
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