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会,嫌烦,起身回去,原予扶着玻璃慢慢站起来,抹了把脸,脸上的雨水快干了。
也再没有雨滴掉在她身上,转过身抬起头,头顶打着雨伞,言雨楼站在她身后。
他身上散发出好闻的味道,不知道是哪种洗衣液。
“对不起……”
“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去开会,晚上再回来。”
“嗯。”
他伸出手,拉着她走了。
他好像一直对她很好的,特别好,真的,不是好像。
原予将推开的行李箱拉回来摆在原位,安抚地拍拍,一瘸一拐的进屋了。
“我爸安排我来的,说轻松,我又喜欢这些小动物,但来了一看这都什么东西啊,国家一年给这个动物园拨款3个亿,可所有动物都过得稀稀拉拉半死不活,有些动物经常有人看有自己的粉丝,看到公示牌上园长换成我的名字就开始骂我,我多冤枉啊,我能管的了谁,一个个比大爷都大爷,说一句横眉冷对的。”
陈乐宜这里受了委屈还无处发泄,一见面就和原予吐槽半个小时,饲养员送来新鲜的肉,带着她们朝老虎园内舍走去。
“那边是狮子园,内舍里有只小狮子叫泰山,是唐姐认养的,身体不太好,也不能展出。”
陈乐宜指着的是左手边,她带着原予去的是右边老虎园,两只新出生的小老虎刚刚做完体检被送回来,满地扑腾。
“真的好可爱啊,毛绒绒的。”原予不自觉的感叹出声。
“当然,这是欢欢的娃,特别漂亮。”饲养员很是自豪的介绍。
“啊?这是欢欢的孩子。”原予立马蹲下去看小老虎的脸,那额头上的王果然整齐。
“你认识欢欢啊?”
“也不算认识,就是看过他。”
原予现在看着饲养员都觉得眼熟,好像就是那天那个。
投喂动物并不简单,也有风险,何况是老虎这种猛兽,饲养员并没有让她们自己上手,而是近距离观看,吃饱喝足,饲养员将小老虎反着放在原予的怀里,
“可以摸一下的,他现在还很温顺。”
“好软的毛啊。”
“现在软,长大了会变硬一些。”
饲养员提着肉桶又去其他兽舍,两只成年老虎趴在那等着食物。
“这只就是欢欢,但他现在有点老了,不太爱动。”
“欢欢……”原予蹲在他的笼子边,“我可以摸摸他吗?”
“可以摸摸背,一两下。”
欢欢背上的毛摸起来也是柔软的,原予碰了几下手不舍得收回去。
饲养员已经开始发肉了,陈乐宜也抱了一只虎崽蹲在她身边,神神秘秘的,
“你知道吗,好久以前这家动物园的园长一直是领导人任命的,我听说,他们处理一些莫名失踪的人口,就是把人剁碎了喂给他们和他们。”
她用眼神瞥了一眼老虎,和后面的狮子。
“真的吗?”原予的声音也小了。
陈乐宜认真的和她对视,第十秒时破功笑了出来,
“怎么可能,逗你的。”
原予不可置否地摇摇头。
那一天她抱着小虎崽拍了无数张照片,发了好多好多条朋友圈,最后看着小虎崽入睡,翻起来的肚皮圆鼓鼓的柔软。
天没黑之前她从动物园出来,站在路口等安如真的车开来,头顶的天突然凝聚又散开,动物园禽类馆里的鸟全都飞了出来,盘旋在京阳火红色的夕阳下,发出一声声见过蓝天白云的哀鸣。
京阳树语动物园两只会说话的小鹦鹉爆火,任笙赶了个钱途不上班的日子,也去凑热闹。
他们凌晨就出发,现在动物园门外排了两个小时队,进门后又排队一个半小时,终于见到小鸟的真容。
那天任笙腿都站麻了,疼得不敢回弯,她靠在车后排伸直着腿,盯着视频往上跳的点赞数,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小雀儿,雀儿?”
“啊,姥姥,您说。”
原予望天望得出神,接起电话只是举在手边,言雨楼的姥姥呼喊两声,用她刚知道的小名。
“姥姥听小云说,你已经回京阳了,在外面玩的开不开心啊?”
“小云?”她在心里反应了一下,应该是唐前姐的本名,唐收云。
“姥姥,回来了,今天凌晨到家的,玩的开心,那边很有意思。”
“那就好,今晚到姥姥这来啊,正好来着吃个晚饭,家里还三缺一,少你一个打麻将呢。”
姥姥根本不给原予反驳的时间,说好了就是等她来,电话便挂掉了。
“滴滴”
安如真把车子停到路边,原予还抱着头蹲在那不动,听她按两下喇叭,愣愣抬头。
“上车,去长衡路。”他姥姥家在那。
“等一下!”
原予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不顾眼前的一片黑暗,凭借着对手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