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视野边际,我看着——这片Yin忧而寥阔的记忆。
我是生活在公元2800年前后的一位青年作家。「亚洲——中华联盟」是那时世界上诸超级大国之一,又称为大中国,其疆土囊括亚洲大部,面积3450万平方公里,人口12450亿。
古老的中亚,是亚中联的一部分。中亚主要有两大民族,突厥人和中亚雅利安人。
突厥人是黄种人,而亚洲雅利安人是白种人。亚洲雅利安人深目高鼻,褐黄毛发,多性感妇人,他们的历史比突厥人要古老得多。突厥人在公元六世纪才来到中亚,而雅利安人自公元前二十世纪开始就一直居住在中亚。亚洲雅利安人是游牧民族。亚洲雅利安地区有草原,有高山,还有许多湖泊。
北京由社民党政府执政,政通人和,北京的生活非常舒适,可对于我这么一个自由作家来说未免无聊了一些。我决心去古老而神秘的中亚采风,一定要写出Jing彩的作品。
我一没组织二没钱,于是弄了张假介绍信,带了不多的一点钱,背着背包,就上了北京开往中亚雅利安首府的列车。
列车开了一个多星期,我终于来到中亚雅利安。然后,我是步行加搭汽车,一路向雅利安草原的深处走去。
汽车在无边无际的大草原上飞驰,远处的山顶,最后几片云擦着天边滑去,宽阔深邃的卓雍湖展现出来。湖面映满蓝天,还把远处沐浴在阳光下的雪山顶倒插在湖里,使你不觉产生拥抱的欲望。远处,是通往后巴克特里亚的公路。
后巴克特里亚得名是相对于公元前的前巴克特里亚而言,那里是亚洲雅利安地区之一,是我这次采访的主要目的地。
我在后巴克特里亚首府拉什住了一个月,游遍了所有古庙,特别是古祭司神庙,那里是亚洲雅利安族圣地。来自各处的圣徒不绝如缕地围着那里祷告,祈求来世投胎富足人家,不再受苦。对旅游者来说,这种景象算是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
我准备去后巴克特里亚更偏远的地方碰碰运气,设法看到那里着名而神秘的天交场面。当汽车沿卓雍湖岸边奔驰的时候,我觉得头晕。推开车窗,外面湖面平坦,阵阵清风,没一丝尘土。
这是八月,高原的黄金季节,天空又蓝又透明,使你都感觉不到空气。我走到湖边,放下旅行包,掏出毛巾痛快地洗了个脸。这里叫卡孜,是个上百户人家的小镇。牧民在湖边山脚下盖起一排排房屋。
这是个很美的地方。湖边没有一点杂物,湖边那些红黄白蓝色的屋顶,在阳光下示意着原始宗教的美好境界。
有一座红瓦房,大概是乡公所。我掏出那张盖着红印章的假介绍信,走近一看又不像乡公所,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平房。
一个当兵的走出来,听口音是湖南人。他招呼我里面坐,我就跟他进了屋。
这是个电话兵部,他驻扎这里,负责维修这一段的电话线。平时线路畅通就去湖里钓鱼,有时还看看杂志和武侠小说。他很高兴我要求住在这里。他已经在这儿呆了四年,学会了不少亚洲雅利安语,常跟乡里牧民串门喝酒。一支冲锋枪就挂在墙上。
我向他打听这里有没有天交台,他说有。我又问最近有没有天交,他怔了一下说这几天刚好有个女人难产,正准备用天交的方法把她的孩子弄出来。我兴奋起来,继续问他,他却支支吾吾说要去买酒晚上喝。我给他钱,他极不自然地推开走了出去。我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地推测着,万一在这里看不到,再想碰到机会就太难了。哪能我去哪里就正好有孕妇难产啊?这次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晚上我俩喝酒,聊着外地的新闻,为了和他搞好关系,我海阔天空地吹起牛来。
他喜欢钓鱼我也钓,而且保证回北京给他寄一副进口不锈钢鱼竿,并立刻写了地址,声称现在执政的社民党领导人至少有两位是我左邻右舍。当然那个地址北京永远也查不到。
后来又跟他谈起女人,他很感兴趣,不断吸烟。这个话题我可是专家,我玩弄过的老少性感妇人少说也有一二百,于是我便把当代女性之开化夸张地描述了一番,还用从电影里学来的湖南话说他要到北京我就把我的那些粉子让给他睡,并宽容地叫他不要客气。他摸了摸桌面,突然跟我说:「那个女人才十七岁,但很成熟很性感。」这么年轻的性感姑娘,我喜欢。
「她生孩子大出血难产,已经好几天了。」他说,「孩子还在肚子里。」我强压住兴奋,掏出烟来。
我俩沉默了一阵子。屋里靠墙支了个单人床,是军用木床,刷着黄漆,床头那一面还印着部队编号。墙上贴了很多剪下来的女人画报。窗户上面透过玻璃看得见天空:已经由深蓝变成黑色。公路早就没有了过车的声音。
当兵的站起,靠在床架上,对我说:「你能看到的,这里的老百姓不管那一套,多数人都不在乎,米玛的两个丈夫更不在乎。」「谁有两个丈夫?」我问。
「就是那个孕妇。」
「怎么会有两个丈夫。」我又问。
「嫁了兄弟两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