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的事实窜进脑海里,白逸选择逃避性地闭上眼去睡觉。
被白逸突然想起来的杜若棠此时换回了他原本的行头,版型考究做工精湛的黑西装三件套,脚上是手工定制的牛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撞击声。撞击声里还有一杠手杖敲击地面的响动。
杜若棠十分有派头地走进杜家的老宅子里,仆人们目不斜视地望着他们油头粉面的三少爷进了会客室,然后又在不多时悠哉悠哉地出来。
杜若棠扶了扶滑下来的墨镜,往上一推,盖住了他一时漏出来的充满精光的狡黠眼睛,向那堆木头似的仆人宣布一件事。
“从今天开始这间宅子就是我的了,我在这就没有过好的回忆,所以我打算卖了这,你们这些人我也不打算继续雇佣,有门路的趁早换一个主人家伺候,没门路的限期三天走人,三天之后还不肯走的直接轰出去。”
说完这话,杜若棠离开这个古朴华美却也陈旧腐朽的大宅子,坐回他来时坐的车。
“若棠,你现在要回家吗?”给杜若棠充当了一路的司机的发小问他,却得到杜若棠一个否定的回答。
他说:“北上。”
“你这不是刚回来就又要往北边去了。”发小倍感诧异,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杜若棠,结果就见到一脸春风得意的杜若棠又不好好使用他那张俊脸,笑得很是猥琐。
“我是要去见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都不知道过去了几个三秋,我怎么能忍得下去呢?”
发小知道杜若棠惦记着一个小子,看杜若棠脸色,一时半会也不像能拔出来的样子,他只好再一次苦哈哈地被杜若棠使唤。
杜若棠的车缓慢地往北方去,待在北方的白砚堂也早早就得到杜若棠动身的消息。他坐在椅子上,料想着该如何给他戴了一顶大绿帽的杜若棠一份“厚礼”,那一日没能收拾了杜若棠,那正好用接下来的日子从他身上讨要过来。
商人从不会吃亏,吃得亏也定要几倍的奉还。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他绝对不能告知白逸杜若棠的真是身份,在白逸那里,杜若棠是那个不甘寂寞的闺中怨妇,终于耐不住寂寞跟谁私奔了,不能是如今要进京的这位杜三少。
南北即将会战,就是不知道战果会如何,只能待到来日才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