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被入侵,在无数次的冲撞之后,瘫软在他“父亲”的怀里释放,接着任由他施为。
这一夜从房间里传来的是白逸精疲力尽的呻吟和杜若棠餍足的喟叹。
最后一次之后,杜若棠把洗过澡的白逸放到被子里,他则是端起酒杯站到窗户边上。
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他竟然不知道。
杜若棠看着密密麻麻交织着的雨幕时,想的是刚才那么激烈的交缠,他哪有闲心把功夫放在外面那场不期而至的雨。
这雨下得极为的大,天然形成一副屏障,遮去了很多的东西,所以等杜若棠欣赏了好一会的雨景才发现楼下有人。
楼下那人被雨冲刷得好不狼狈,天生的好相貌也没剩下几分好颜色,肤色白得吓人,衬出五官好似化开的墨,令人看不真切,却有一股刀子一般的视线送了过来。
这刀子要一寸寸凌迟他。
白砚堂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从这场雨的初始还是中途?他看到了多少?是全部,是一半,是细枝末节,又或者是真的迟到了,仅仅只是猜出来他做了什么?
甭管是哪一种情况,在对上视线的那一刻,白砚堂就打算收拾他。
有湿哒哒的脚步声传来,杜若棠大开房门等着白砚堂到来,果不其然下一刻出现在门内的白砚堂一把扯起了他的衣领,把他顶在房门上,“杜……若……棠……”这一字一句被压低的嗓音预示了白砚堂勃发的怒火。他在草草扫过屋子里的情景之后,一拳揍上了杜若棠的脸颊,那力道大到直接让杜若棠的脸挂了彩。
白砚堂不可能只揍这么一下,他把杜若棠拉出了白逸睡着的房间范围之外,然后进行单方面的殴打。
白砚堂根本不是白逸想象中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骨子里就有一种暴力因子,只是他克制住了,把那种不正常的情绪浇注到对冒险的热爱。他爱马,爱车,爱所有有着不可控因素的事物,所以在他没有发迹之前,他做过海员,在海上长长久久地飘荡着,遇到作为海上一霸的海盗时,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发泄出他的不正常。
他对海盗实施暴力,甚至杀了他们。海盗都不是他的对手,杜若棠这么一个花花公子对他又有什么招架之力,让白砚堂揍得一张引以为傲的好脸蛋都肿的看不出原来模样,身上的骨头也不知道有几根出了毛病。
白砚堂即使控制了力道,难免还是会发出一点声响,把屋里面睡着的白逸引了出来。醉酒再加上刚刚那场毫无节制的情事,白逸的脚步虽然走得虚浮,但他坚定地走向白砚堂的身后抱住他。
“父亲……堂哥哥。”白逸的口气有些情事过后的羞赧,他搂过白砚堂的腰撒娇道,“这么晚了回去陪我睡嘛。”
背后是有着过热温度的白逸,手上是被他提起来形容凄惨的杜若棠,白砚堂需要把情绪短暂地收回来。此时作为罪魁祸首的的杜若棠却在用口型对白砚堂说,过去啊,过去了,那个人就是你的了。我是在帮你,帮你迈过这个坎。
在白砚堂怔愣之后被白逸抱紧的档口,杜若棠走下了楼,被人接应送上汽车,他才有时候看看自己的伤势。
脸肿了,肋骨也痛,不知道有没有裂,手腕还被那家伙搞得又红又肿,浑身上下就没有那块肉是不痛的。
杜若棠被人打了一顿,但他却开始桀桀怪笑,笑得让人起毛。
他被打了又怎么样,他上了白逸,是真真切切地横在两个人之间。白逸认为那是白砚堂,白砚堂本着自尊心的原因,是绝对不会告诉白逸真相的,但他知道那个人不是他。
只要他碰了白逸就会想起他杜若棠,想起他做的好事,到时候白砚堂还能“吃得下”。
在爷没有能力抢走白逸之前,爷就要让白砚堂每天都呕得慌。
杜若棠带着这样渗人的笑,让人把他送到他在南方的商业帝国。
成人礼(下)
白逸的纠缠让白砚堂的怒火得到平息,但这怒火只是一时被压制,待到他看到白逸身上新鲜的暧昧痕迹时,他的火如同被浇上了油,熊熊燃烧起来。
白逸此时却沉浸在之前的气氛里,紧紧地抱着白砚堂。他怀里的人有着父亲的气味,父亲的声音,父亲的面貌,但神色是陌生的。
骤然靠近的脸带着勃然而起的怒与欲,眉还是远山,眼仍是横波,可却像是被搅浑的水墨画,阴沉沉的。
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挑起白逸的下巴,让他能更靠近那双黑漆漆燃着暗火的眸子,等到他被火焰包围,白砚堂的手掌贴上他的咽喉,扼住了他的呼吸。他被拖行到窗前。窗玻璃上是凝起的水汽,雾蒙蒙的,像凝了一层霜,那股子低温让白逸被白砚堂按上去的脸好似被冻到一般的瑟缩了一下。
“小逸,你让我很失望,我要罚你。”白砚堂冰冷的声音让白逸又抖了一下。
房间里传来了抽皮带的声响,白逸的手被白砚堂向后折去然后用皮带捆好。有一具带着水腥气的身体贴上了他的背,冷透了的皮肤想要带走他身上更多的温度。接着有一根手指顺着他光裸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