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堂的寝室里是满屋子的酒气,杜若棠穿着白砚堂的寝
白逸说着退场的客气话,“若姨,我有事先走了,请您慢用……”白逸的话被杜若棠接下来的动作给打了岔,两根纤细的手指推送过来一小块的点心,甜香的奶油夹层先触到他的唇,滑腻腻的口感让白逸想要别过头去,下巴却被人夹住了。
“小逸……”
白逸从宴会上离席,想来白砚堂未曾到场确实是伤到他了,那个高大的背影冷酷地走出宴会厅。
身散发出一股子冷气,唯一还有温度的是她手指上夹着的烟。
白逸往后退,打了一个掩饰性的嗝,“嗯……饱了。”他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地跑下了楼,被他丢下的杜若棠看着自己水淋淋的手指,用舌尖舔过那些水液。
脸上的脂粉红妆被水带走,再出水时,杜若棠已经是干干净净的一张脸,艳丽的妆容让这张脸曾经妖娆妩媚,如今则是带着阴柔的女气。
场面一下子变得极度尴尬。
杜若棠的一双眼像是浸在冰水里的热焰,隔着一层冷静的水雾,欲望呼之欲出,这不像一个女人该有的,太强烈,强烈到想要一口把他吞了。她的手指是如何从白逸口中拿出的,白逸也不清楚,只记得那一秒,手指缓缓抽离时,杜若棠呼出的热气,“小逸,还想要再来一口吗?”
因为心中不齿杜若棠的行径,所以白逸为了避嫌尽量不与杜若棠见面,今日这次遇上又不知要被她吃去多少的豆腐。
那不能算是摸,应该叫掐,用掐揉的力度从他的屁股一路往下摸到发育良好的男物,挨着摸个遍。
杜若棠在找白逸。他知道他在哪里。
这个动作做得很隐晦,除了当事人的白逸没有人察觉到。第一次的时候白逸还会差点叫出声,过后他就不会叫了,只要他不叫就没人看见这边的丑事,他更不会把这事跟父亲去讲,他丢不起这个脸,而且他也知道杜若棠为什么这样做,因为父亲从未碰过她。
现在他已经不需要再扮做女人。他北上的目的也已经达成,南方商会的人不会知道他们当做弃子扔掉的三少爷已经掌握住整个商会的命门,他不日就需要回到南方去主持大权。
可晚上的宴会并不顺利,主人公满脸的不情愿让杜若棠觉得白砚堂真是暴殄天物,把好好一个狼崽子宠成如今这讨娇的狗儿模样。小狼崽子主动放弃了尖牙利爪,乖巧有余,却不够野。
在此之前杜若棠要去吃掉他心心念念的人参果,这人参果拿不走就只能就近吃掉了。
“听老范说,小逸你这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刚才那点东西哪够,来,让若姨喂你一点吃的。”整块蛋糕被杜若棠强硬地塞进白逸的嘴里,推到底之后,那两根手指也一并塞了进去。手指搅弄着嘴里的那些蛋糕,搅得烂烂乎乎,让白逸无从下咽,白逸也没法子下咽,杜若棠的眼神让他发怵,不自觉就停了所有动作。
杜若棠把他不能言说的欲望接着压在水面之下,让底下的仆人继续操办着晚上的宴会。
如果这脸不阴柔,又如何能让杜若棠扮女人成功,如果他不是身材纤细,那就会被人马上看出破绽。
杜若棠让仆人送下午茶过来。她面前的是西式的茶点,精致的三层摆盘配着一杯颜色纯正的红茶,显示出几分典雅的情调。坐在另一边的白逸却没有杜若棠悠闲品尝下午茶的心情,送上的包子被他囫囵地吞下几个,填了填他因为跑马而变瘪的肚子,然后他就想要起身,继续去骑父亲送他的英国马。
那烟有时点着,有时又不点。点着的时候,她唇上涂抹的口红会在烟嘴上留下鲜红的唇印,让抽烟成了妩媚的代名词,然后她才从嘴里或是鼻腔吞吐出烟气,袅袅的烟模糊了那一角,模糊了她整个人,但更多的时候她是会把呛人的烟气吐在经过的白逸脸上,在白逸咳嗽弯腰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在他的屁股上摸一把。
傍不了大的,那就要小的,总归是不能让一颗空虚的少妇心得了寂寞。
浴室外的地板上丢下一条做工精湛的旗袍,杜若棠把整个身体浸在浴缸里。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肌肤被热水泡出几分红晕,他随手把头上的假发扔掉,露出底下的短发,随后将脸也一同浸入水中。
杜若棠用红酒杯子挡着自己发笑的嘴角,再移开之际,那笑变得虚假做作,向那些过来做客的少爷小姐致歉,“我家的小逸被老爷宠坏了,没见到我家老爷回来这就发起少爷脾气了。”
做客的少爷小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里出来的,对白逸这血统不纯的小麻雀也是看不上眼,既然白逸不赏脸,他们也不舍得把自己的脸撂下,开始纷纷起身告别。
这间接的亲吻或许能够解渴,不然他就想就地“解决”了这个一直勾着他心肠的养子。
虽然脸色变得臭臭的,该有的礼节还得做,礼物也是要送的,杜若棠按着礼单上的名册给出相应的回礼,把所有赴宴的人送走,他却不急着去寻找白逸,而是去洗澡。
今天他要跑到累极,跑到全身都不能动弹了才会把马鞭子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