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我很恨,恨到骨子里,就把他恨成了我的一部分,挖了骨髓都剔除不掉。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些日子里,我时常想起和他走过的那一路。阿臻,我痴长了二十三岁,却觉得只有那半个月,是我这些年来最快乐的日子。我身无负担,无忧无虑,甚至不是我自己。我就和他那么流浪着,不用去思考明天,只用图眼前的快乐。我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自在过。”
“那这些日子,在我身边,你就不快活了?”
“快活。”阮韶凄凉地笑,红肿的嘴角牵扯得疼,“和你在一起,是我命中注定的路数,我怎么会不快活?”
“不,我要的不是这个。”阮臻抓着他摇晃,“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你真心爱我。我要你不是因为身份,不是因为过去而爱我。我要你爱我的人!”
阮韶茫然不知所措。
阮臻看出了问题所在,颤着声问:“阿韶,你可爱我?”
阮韶似被烫着般缩了一下。他这一动,像火星落在油锅里,让阮臻燃起了熊熊怒火。
“看着我,阿韶。告诉我,你爱我吗?”
阮韶根本不敢看阮臻的眼睛,他瑟瑟发抖,就像猎人手下的幼兽一般。
“回答我!”阮臻怒吼。
阮韶终于颤抖着道:“我……我本来就是你的人……”阮臻崩溃失望的眼神让他闭上了唇。
男人像失控的猛兽一样扑过来,牙齿咬住颈项,仿佛要将血管咬破,手粗暴地撕扯着衣服,身体一暴露在空气中,就被转了过去摁在墙上。滚烫的物体挤进臀间,顶向后穴。
“不!阿臻,不——”
粗硬如铁的性器不顾抗拒地强势插入。身体犹如被撕裂一般疼痛,阮韶忍不住仰头惨叫起来。
门外的李桥听着里面凄惨的叫声和猛兽般的低吼,心惊肉跳。他定了定神,吩咐小太监道:“去太医院,请张太医先过来候着。让他……多带点伤药。”
屋里的一切都已经失了控。阮韶双手被抓着别在身后,胸肩贴在墙上,下身翘着承受帝王狂暴愤怒的操干,粗壮的性器抽插间带出丝丝血红。阮韶紧咬着下唇,也憋不住痛苦的呻吟,身子被撞击得剧烈耸动,疼得双腿发颤。
阮臻忽然将阳物抽了出去。阮韶跌跌撞撞地被拉过去,推倒在桌子上。裤子被扯下,一只腿被抬高。粗大的硬物又凶狠地将他贯穿,几乎一口气都不让他喘,随即大力挺动插送起来。
阮韶十指揪着桌布,呜咽呻吟,苦苦熬着,期待这场酷刑早点过去。可身后的动作越发剧烈,身体犹如布偶一般被拉扯拖拽,扭来掰去,以适应更加深入的侵犯。桌子咯吱晃动,上面的茶具全摇落在地上,啪啦啦摔了个粉碎。阮韶又被猛地翻了过去,仰躺在桌子上,双腿被猛地掰开到了极致。阮臻咬牙粗喘着,一边狠狠干着他,一边如狼虎鹰隼般注视着,直想将他撕个粉碎。
阮韶痛苦哀叫,泪水打湿鬓角,却依旧不敢挣扎。这些疼痛都是他该的。是他胆敢一心两用,辜负了阮臻的情谊所该受到的惩罚。早在十岁那年,他就知道,自己的命是阮臻的,他就该为他付出一切。许多岁月里,也没人在他心里更重要过,直到半年前。
真是奇怪,他明明已经无数次和刘琸颠鸾倒凤,再羞耻荒唐的事都做过,可却在那半个月,他才发现之前的一切不过都是兽类的交媾,不过是情欲的发泄。只有那山野里的癫狂,烟花下的惊魂,以及荷塘里的痴缠,才像是真正的水乳交融、琴瑟和鸣。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不要阮臻,就如现在,也没想过阮臻会带给他这样的痛苦。
阮臻低吼着,抵住他发泄了出来。情欲怒火略微褪去,看清躺在桌子上的人的惨状。浑身凌乱,遍布青紫,腿间的血迹混合着白浊正缓缓流出,而那分身,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动静地萎靡着。
阮臻冷冷看着,伸手摸着穴口,突然又并起两指插了进去。阮韶呜咽一声,腿细细抽搐着。
“怎么,想着他,就对我硬不起来了?”
手指抽出,人被拖拽着朝屏风后的床上走去。
“李桥,把东西拿来!”
李桥听着皇帝的怒吼,哪里敢耽搁,急忙差小太监去取。紫檀木的盒子很快就送到了,李桥捧着盒子进屋,不敢看里面的狼藉,走到床前,跪着奉上。阮臻接过盒子。李桥立刻让人把床帐放下。
阮臻打开盒子,把里面东西哗地倒在床上,就将盒子丢出帐去。
“宁王殿下,这些东西你必定都很熟吧。喜欢哪样,今晚朕都用在你身上。”阴森森的声音。阮韶张开眼,看到被褥上的各种器具,眼神一惊,下意识往床铺深处缩去。
阮臻敏捷地抓住他,将他压制住,一手捏着一颗黄豆大的朱红色药丸就塞进他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一股热流顺着喉咙而下。阮韶刚咳了两声,就感觉阮臻夹着另一颗药丸伸入了后穴之中。
“不……”他终于开口哀求起来,“阿臻,不要!”
可药丸已经化成了油脂,犹如千万只蚂蚁,开始在他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