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帝道:“陛下可知道,小王平时喜好戏曲,前阵子还收购了一个戏班。这戏班可是我们大庸四大戏班之一的麒麟班,这几年大庸的好戏红戏,都是从这麒麟班里传出来的。”
阮臻端着酒杯,笑得波澜不惊,道:“朕离开大庸已久,这些年多在马背上度过,不听戏曲已久了。”
使节大笑道:“麒麟班的好戏本,可都出自他们班主之手。那位老板可真是个妙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乃是京城里一大红人,多少王孙公子都对他趋之若鹜……”
手里酒杯轻抖一下,阮臻明知自己不该问,可还是开了口:“听起来,广安郡王和这位老板交情不错。”
“那自是极好的。”广安意味深长地一笑,“我俩时常在一起秉烛夜谈,同塌而眠,老板次次都还会为我唱一曲,真是歌喉婉转。有时我还会邀请别的公子一同来踏青,抚琴吟歌,高山流水间,几度迷失桃源。”
阮臻捏着酒杯,只淡淡道:“好雅兴。”
广安继续道:“可不是。京城里的王孙公子都爱玩,慕名而来,尽兴而归。”
许皇后在旁边听不下了,打断了广安充满暗示和挑衅的话,转去问候他家中母亲身体可好,妻妾是否和睦,孩子是否听话聪明,连他家猫抓不抓耗子都过问了。广安招架不住,识趣地闭了嘴,专心喝酒去了。
阮臻则是悄声吩咐李桥道:“将宁王身边的阿姜带过来,别惊动宁王。”
李桥见他面若冰霜,眼里散发阴冷寒意,忐忑应下,匆匆去了。
夜深了,忽然下了雨。阮韶睡得早,没有听到屋外急促密集的脚步声,门猛地打开之时他才惊醒,刚起身,就被一股力量又压进了被褥之中。
根本就没有阮韶挣扎的余地,来人带着狂风暴雨一般的暴躁怒火,几下就撕扯掉他身上单薄的亵衣,啃咬着他身上肌肤。阮韶惊慌困惑,推拒道:“阿臻,你醉了……”
阮臻被酒精烧得通红的双眼瞪住他,道:“你叫我什么?”
阮韶被他掐住了脖子,艰难道:“陛……陛下……”
阮臻冷笑,掐着他,一边分开他双腿,将滚烫的欲望重重顶入。阮韶疼得眼前发黑,随即而来的狂暴的抽动撞击更是让他惨叫了起来。阮臻听着他痛苦求饶的声音,戾气冲顶,失去了理智,就再也停不住了。
手被捆绑在床头,无法挣扎,身子被拉扯、扭曲,下体后穴处若不是被男人猛烈操干,就是被各种淫器塞满贯穿。不论如何哭喊哀求,还是被强迫着一次次高潮,这本该甜美愉悦的感受反而成了恐怖的体验,身体都要被掏空了似的,死去又被强迫着活过来。
而阮臻狂怒的话让阮韶满腹的埋怨顿时落了空:“阿姜全都交代了!”
身体明明因为情欲而发烫,可骨头却瞬间冷得让人打寒颤。
阮臻扯着阮韶的头发,咬着他的嘴唇,“广安郡王说的果真不假。你在大庸,到底有几个男人?是不是大庸的王孙公子全都睡过你了?”
阮韶闭上了眼,耻辱的泪水从眼角不断涌出,滑落鬓间。
阮臻痛苦地低吼:“为什么?为什么你之前不说?你要告诉我,我会不顾一切地把你接回来的!现在你要我怎么办?我的皇位是用你的身体换来的?”
阮韶猛烈摇头,“不!不是的!是你自己打下来的!”
阮臻将他紧紧抱住,混乱的吻落在他脸上,下身狠狠地顶弄操干。阮韶只有硬撑着迎合,敞开身体承受着他痛苦的怒火,以及愧疚懊恼。
雨越下越大,天边隐隐有雷声响起。李桥站在屋檐下,听到屋内的痛苦的呻吟终于停歇,也松了一口气。皇帝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他是第一次见他醉酒失控成这样。
死去一般的高潮过去,阮臻还依旧紧抱着怀里的身躯,将他压在床上。阮韶轻抚着他的头发,像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是我的错,我只是想着帮你,不想做一个废人,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虽然不知道广安和阿姜都对你说了什么,可是情况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不堪。我其实……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多……”
嘴被吻住,舌温柔地舔舐着被咬破的伤口,然后纠缠住他的舌。良久,分开,阮臻将脸埋在阮韶颈项间。
“我没脸见你。”
“这不是你的错。”阮韶低语,“是我一意孤行,却没考虑你的自尊。我当时只是想,反正我已经这样,还不如借此打探情报,助你一臂之力。我只为了我自己的满足感……”
“够了!”阮臻低喝,“你总是这样,一有什么事,就自己一个人担下来。你替我做质子,代我经受了那么多明枪暗箭,逃走不成被抓回去,又吃尽苦头,却从来不抱怨。阿韶,我欠你太多,你要我怎么还?”
“我不觉得你欠我,这都是我愿意的。”阮韶呢喃,“现在两国谈和,你也可以施展拳脚将大越发展壮大,不是最好的结局吗?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要谈了,好不好?”
阮臻苦笑,一遍遍吻他,“阿韶,我的阿韶。你要永远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