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Yin差阳错
三年后,又是盛夏。
阮韶正把他看完的密报就着烛火烧了。今年是三阳火年,大庸各地都有旱情传来,连帝都也酷热难耐。阮韶处理完了密报,已是一身细汗。
阿姜早已细心地准备好了浴汤。阮韶泡在凉水中,舒服地叹气,眉头却始终紧锁着。
庸越这一战拖得太长,吃苦的还是越国百姓。
最初,两军势均力敌,相持不下。而后庸军水土不服,加之补给粮草被截,让阮臻逼得节节败退。
次年正月,阮臻终于攻至越都天历城下。越国王丢下满朝文武和妻儿,只带着最宠爱的丽妃和她生的一双儿女逃走。越王妃大怒,主动开城迎了阮军进城,率文武百官叩拜阮臻。阮臻废了越国王,登基称帝,恢复了越国帝制,年号为正统。
之后阮臻便以帝都为据,对抗庸军,誓要把被侵占的国土夺回来。这其间,双方一度和谈过,却是没有谈拢。而后各自休养生息了一阵,战火又起。阮臻一鼓作气率军抢夺回大半领土,而刘琸也已磨砺出师,与他对抗,他用兵如有神,竟然又扳回这局,还一路追打,又把那两个州夺了回来,然后逼近了越帝都。
那时大庸举国都为刘琸的胜利而欢呼,这份喜悦也冲淡了建安帝唯一的儿子康平王夭折的伤感。那时,刘琸风头最胜,无人能敌。本就是玉树临风的俊美王公,偏偏又还是阵前骁勇有谋的大将军。皇帝无子,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京中关于立刘琸为皇太弟的流言也渐渐多了起来。
也就这时,局势又有了变化。阮臻身边的白衣谋士徐子攸出了妙计,越军一举化解了围城之忧,反守为攻,打得庸军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把他们赶出越国领土。
阿姜喜道:“主君……陛下大胜之日,就是来接公子回国之时。依我看,和谈不远了。”
阮韶也是这么认为。
这几年他留在大庸帝都,能为阮臻做的,都已经做了。此时他最后能做的,就是安全撤离,不给阮臻添加负担。
于是广安约他出来私会,他没再推拒,而是欣然赴约。临香阁的雅间里,两人一番翻云覆雨,事毕了,阮韶便问广安是否乐意接手戏班。
广安抚着他汗shi的后背,笑道:“你终于要走了?我可真舍不得。”
“不走,留下来等着被皇帝砍脑袋吗?”阮韶舒服地眯着眼。
广安贴上去,在他耳边说:“还不知道谁要掉脑袋呢。”
“此话怎讲?”
“你也知道皇帝无子,身子病弱,宗室和大臣都有拥立中山王为皇太弟之意。不过最近有个消息,宫中一个王美人,前些日子被皇帝幸了一次,竟然有了身孕。太医都说这是男胎。”
阮韶挑眼而笑,“孩子还未生出来,是男是女谁说得准。再说了,皇帝也不会为了这事杀立了大功的亲弟弟。”
“太后薨了,谁又还能约束皇帝?”
阮韶懒洋洋道:“刘琸做不做得成皇帝,与我无关。你只说你愿不愿意接手麒麟班,照拂一下那些孩子们。”
广安的手顺着背脊腰线滑下,并起两指插入tun间shi软温热的一处。阮韶轻哼了一声,后xue不禁夹紧了体内的东西,一口口往里吮吸。广安抽动手指在里面搅动,粘腻的shiye多得盛不住,顺着手流了出来。阮韶面色泛红,双眼迷离,伏在被褥里轻声地哼着。
广安哑声问:“我帮了你,可有什么好处?”
阮韶喘息道:“我……你想怎样?钱,你有;色,你也早尝到了。我还有……什么能给你?”
“的确。”广安抽出了手,俯压着他,挺身送入,徐缓有致地抽插起来。阮韶细细呻yin着,放软了身体承受。欢愉快感犹如温热的泉水轻柔地冲刷着他的身子,酥麻从交合处散布到全身,舒服得让他脚趾一下下蜷缩着,唇间吐着醉人的轻yin。
广安粗喘着,在他肩背上轻咬,含住他的耳朵,说:“那,心呢?”
阮韶扑哧笑了,“郡王好风趣……我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心?”
“是没有……还是已经给别人了?”广安忽然重重一挺。
阮韶低叫了一声,气息散乱,半晌才道:“你何必……明知,嗯,故问……”
广安牙关紧咬,脸颊肌rou绷着,一贯温言笑语的脸上带了一抹厉色,腰身动作越发猛烈,把阮韶撞击得哼叫不止。他又扯来绸带,将阮韶双手捆绑在床头,束了他的分身,然后握着他的腰就是一番变着花样的抽插Cao弄。阮韶很快就被弄得丢盔弃甲,瘫软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呻yin,浑身都被情欲蒸成粉红色。广安看他这yIn靡姿态,恨不能将他拆吃入腹,又恨煞了他没心没肺。
“给了谁?刘琸?还是阮臻?阮臻可知道你在大庸是个千人骑、万人Cao的货色?”
阮韶在撞击中哼笑,“那你问这种货色的心做什么?”
广安胸膛里砰地烧起熊熊烈火,将阮韶按住,狠命Cao干起来。
阮韶在广安那里留了三日,才被送回来。跟着他一起